第2章 地下赌场
俗话说的好，夜黑风高月，杀人放火天。
凌晨两点半，我在足浴会所迎宾的带领下来到地下赌场，先是去兑换筹码，我把最后剩余的一千元拿出兑换了五百的筹码。
赌场里全是玩百家乐的，进去里面到处浓烟滚滚，这里鱼龙混杂，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就就有了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
进去里面，很多人用警惕的眼神看向我，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赌钱，又是在这个时候难免会让人起疑心。
我走到一张赌桌里坐下，有两个赌徒脸上写着赢了钱满脸喜悦，另外四个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满脸通红，看样子输了不少钱。
‘哪里来的乌龟臭鱼烂虾也配坐这里。’一个中年油腻男看着自己的牌骂了一句，也是其中看上去输钱的一个家伙。
我笑了笑没说话，另外几个人也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
这把他们所有人押的是庄，可是开牌却是闲，只有一个戴金丝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押了闲，也只有他赢钱。
输钱的四个家伙每次押的都很大，最低都是两千，但很少能赢，反倒是戴金丝眼镜和穿红色外套的男人押的比较少一直在赢钱。
我看了五六把，这个时间应该是赌场开始收网的时候，也是输钱的赌徒开始急于翻本的时候，所以赌场工作人员控制牌局，押钱多的不会中，押钱少的会中。
我加入赌局，我先等他们押完我再押，那四个输钱的家伙还是押庄，我直接跟着金丝眼镜和红色外套男押闲，我扔出去两百块筹码。
‘喂小子玩不起就不要来这种地方玩，小心输的裤衩子都没有了，让你脱光了趴着出去。’
还是刚才那个中年油腻大叔对我调侃到，这时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看你满脸通红，眼圈发黑，一副倒霉相，今天谁输的更惨还不知道呢？’
我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中年男人立马不高兴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
‘小王八蛋你说谁一副倒霉相呢？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给你扒光了扔出去？’
中年男人对我呕吼到，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哦，我不信。’我平静的说了一句，此时有几个人围了过来，气势汹汹的看着我，赌场里的保安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都散开，都散开……干什么，这里可是秦江的场子，蛟龙哥你不是不知道吧？’几个保安上来说道，这个叫蛟龙的听到秦江的名字明显收敛了不少。
‘没事没事……我们在跟这位朋友开玩笑呢？你们都回去吧。’蛟龙话锋一转说是在跟我开玩笑，让他的人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所有人散开赌局继续。
‘小子口气可不小呀！出去我在收拾你发牌。’蛟龙对着荷官说了一句。
‘蛟龙哥是吧？’我摸出香烟点燃，缓缓的吸了一口。
‘怎么小子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也不想认识。’看我说话态度强硬，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他却一脸疑问，其实我心里害怕的要死，但我必须镇定下来，否则今晚出去肯定是要遭殃的，现在在这里他不会动我，但到了外面就不好说了。
在江湖上要想收拾一个人之前要先了解一下是否得罪的起，万一惹上不该惹或者得罪不起的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龙哥这家伙不像是不开眼的家伙。’蛟龙旁边的人小声对蛟龙说道，但这话我能听见。
‘有意思，这位小兄弟以前没见过你……’
没等他说完我直接开口：‘你当然没见过我，但过了今晚你还要想在这边混，可就难了！’
‘你在威胁我。’
‘呵呵，蛟龙哥我怎么敢威胁你呢？你名字这么响亮，是不是。’我这话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的名字，我想找你报复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现在吃不准我到底是什么人，在哪里混的，背后有什么关系，我一个人在这里敢这么对他说话，按常理来说这是不正常的，因为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兄弟哥哥刚才跟你开玩笑，你应该不会介意吧？’蛟龙说完顺手拿出一些筹码放在我面前，我看了一眼筹码数量，粗略估计有五千多。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了一句。
‘兄弟，就当是交个朋友，这些筹码你先用着？时间不早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兄弟呢？’
‘我叫雷九，也可以叫我小雷或者小九。’
‘哦，原来是小九兄弟，真是不打不相识呀。我叫蛟龙，在这边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好的蛟龙哥。’
‘今天有点困了，明天再来，小九兄弟刚来多玩几把，我们就先撤了。’
说完旁边十几个人跟着蛟龙走出赌场，我心说还好今天假装的够硬气，要不今晚出去肯定是免不了皮肉之苦了。
此刻我才发现背后全是冷汗，今天我有点冲动了，不应该得罪这样的人，我来苏州是想以后荣华富贵的，可来的第一天就差点得罪了人，还被吓的惊出一身冷汗，以后这种感觉我再也不想有了。
坐在牌局上现在只有我和金丝眼镜还有红色外套男，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在我和蛟龙对话之余他们两个一直在玩牌，刚才赢得也输出去了不少，我想应该是庄家做牌要杀光他们手里的筹码了。
今晚我不打算出千，因为我觉得这个荷官有问题，他会千术，或许他发出来的牌是什么他自己是知道的，如果我贸然出千很可能会被当场抓千的。
在赌场当场被抓千是要剁手的，蛟龙给了我五千筹码带坏可以去兑换现金，所以今晚我决定不赌了，如果赌下去也会被荷官做牌杀光，看来后半夜也不是最佳来赌博时间，我决定明天来早一点看看情况，但不能再这个荷官所在的地方玩。
我能看出他就是一个老千，在他发牌的时候我看出有很多故意遮挡视线的动作，还有两个假洗牌的动作，虽然看上去不入流，但我也不能冒险。
我兑换筹码，再次来到一楼足浴会所，在简单舒适按摩放松中我沉沉的睡了下去，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再次回到地下赌场。
下午六点多赌场没什么人，很多赌台还挂着停牌的标志，只有一两桌在玩着百家乐。
我兑换了三千筹码，来到赌桌上，今天我的目标是五千元筹码，赢到钱就撤离，绝不恋战。
我在赌桌上随意的玩着，并没有出千，偶尔会用动作试探一下荷官是否能看出我的出千手法。
在我反复试过几次后确定这个荷官看不出的出千手法，在下午八点，我尝试利用切牌的机会再从牌里偷了四张牌藏在手心里，这种手心藏牌，对于我这种老千来说就是基本功，算得上是手到擒来。
在我有四张牌可以换牌，我逐渐赢了不少钱，五千的目的很快就完成，旁边几个家伙，投来羡慕的目光，我定下的目标不会赢太多也不会赢太少，这点钱赌场是能够接受了。
就这样每天过来赢个四五千就走，一连七八天都这样，每天都在足浴会所里过夜。
这天下午六点半，我在外面吃完烧烤喝了两瓶啤酒，再次回到赌场里，想着今晚的小目标，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郁闷，这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
进入赌场几个人冲我打招呼，都是这几天在一起玩的人，混了几天也有点熟悉了。
‘小雷，来来这里位置给你留着呢。’几个人朝我招手，我兑换筹码坐了下来。
今晚他们玩的都很大，还有三个生面孔是我在这几天没见过的人，一个是满脸伤疤的男人，穿着西装，留着板寸头，面容狰狞，看上去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傍边还有一个公文包，他一直在输钱，但看上去不在乎，更像是来用钱打发时间的大老板。
另外三个就有那么点赌徒性格了，输钱会抱怨恼怒，赢钱了会开怀大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赌对了，赢了钱。
但是玩了几把牌之后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所有人时不时都会看我一眼，给我的感觉就好像现在他们所有人的动作都是在伪装，还有那么一丝刻意。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是一个另类，他们更像是一伙人一样，这种感觉非常强烈，我决定暂时不出千。
而且今天客流量比较少，准确的说是比平时少了一半还要多，在我没有出千，我也只能和其他赌徒一样靠运气在赌钱，然后慢慢的输在赌场的概率里面，天下所有赌场都是靠概率来从赌客身上赢钱的。
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客流量开始增加，我们这桌陆陆续续换了好几个人，但只有我和穿西装的男人一直在这张赌桌里。
看他也输了不少钱，但他还是不停的兑换筹码，看来他是真的有钱，我也输了不少钱，四五千应该有了，不过我不急，我是有办法把输出去的钱拿回来。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在输钱，真是日了狗了。’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旁边的人是可以听到的。
‘可不是嘛！不过赌博先赢得是纸后赢得才是钱，兄弟再坚持一会说不定好运气就要来了，谁家孩子天天哭呀，你说是不是。’满脸伤疤的男人劝了一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也对，谁家孩子天天哭，哪有赌徒把把输，来继续。’
我们继续在牌桌上玩着，偶尔我也会用点小手法，给自增添一些筹码，但不敢用手法赢太多，今天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来。
赌桌上的赌徒陆陆续续的来了又走，此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最后赌这一把无论赢多少立刻走，绝不能再继续赌了，而且我感觉今天我的状况也不是很好。
庄家开始发牌，这把我准备押的是闲，满脸伤疤的男人押的是和，和牌一般很少有人押的，虽然出和牌，能有八倍赔率，但是这种几率很小，我不知道他是要靠运气还是钱多没地方用。
看到他押和牌，我收回筹码，看了满脸伤疤的男人问了一句。
‘老板，和牌还押这么多，不值得吧！’
‘玩嘛最重要的是开心，没有值不值得的。’满脸伤疤男人如无其事的说了一句。
‘对最重要的是开心，不过这把我觉得会出闲。’说完我把面前筹码推了出去，足足有两千多。
‘哦，你怎么知道是闲呢？’
‘因为直觉，我相信我的直觉。’
‘那好吧发牌吧。’
说完荷官整理牌，准备放进牌薛发牌，我说了一句‘等等……我要切牌。’
荷官把拿着牌递了过来，在接过牌后我用手在所有牌上滑了一下，假装整理牌的瞬间，一个手腕翻转的动作，拿走了两张牌藏在手心里。这个动作算的上很随意，但我还顺便看了最上面的牌，并且记下了上面一半的牌序，我切掉了上面两张牌并把牌递了回去。
就在这时满脸伤疤的男人也要切牌，他切牌很简单，只是砍掉头张，只切走一张牌，不过这对我来说无所谓，因为我手里还有两张藏牌，在看牌开牌瞬间我随时可以换牌。
荷官接过牌放进牌薛里开始发牌，开牌后庄家是八点，这算是除了九点最大的一个点数，我的牌是方块4跟黑桃q，这局如果开牌那我就输了，但我手心里还有两张藏牌一张是黑桃4一张是红桃2庄家八点，如果我出千换牌也只能把q换下来，两张四组成八点，就是和牌。
我不出千我和满脸伤疤男都输，我换牌组成八点就是和牌只有庄家输，我押的闲还能赢一倍。
我也想结束牌局，如果这把赢了还能上去一楼足浴会所泡泡脚，顺便给点小费，再三考虑下，我决定出千换牌。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香烟点燃，一个掌中乾坤的动作，迅速换牌，可是就在我换牌的一瞬间，一只手猛然抓住了我的手，一把把我按在赌桌上，措不及防下我手中藏牌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