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们从那个石门出去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风非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大手揽住白枝枝的腰,低吼了一声:“山神庙快要坍塌了,大家赶快退出去!”
他刚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雕像从中间开始断裂,霎时间,无数个浑身灰溜溜如手掌般大小的老鼠从断裂的地方钻出四处逃窜着。
“我去!怎么这么多老鼠!”
“这怕不是这鼠妖的徒子徒孙吧?”
“快跑吧,这庙马上塌了!”
天鸣和渠成师兄带着众弟子们率先出了山庙,紫鄞和玉琼两个人断后。
风非夜抓着白枝枝的手腕儿刚要往外逃,脚下密密麻麻的老鼠却将她们困在原地无从下脚动弹不得。
那些老鼠“吱吱吱”的叫着。
像是在呜咽,更像是在愤怒。
玉琼和紫鄞两个人被地上的老鼠追着,他们不得不往门口退。
退出山庙门口时,那些老鼠竟在门口处停了下来,随后老鼠一个踩着一个往上爬着,竟然用极快的速度在门口筑起了一道老鼠墙。
“师尊!师妹!”
“师尊!白师妹!你们小心啊!”
鼠墙将玉琼和紫鄞的声音隔绝在山庙门外,又似乎在山庙门前形成了一道结界,任凭他们和众弟子怎样施展法术,都无济于事。
白枝枝这才看明白它们的用意。
“师尊,它们这是想要把我们两个困死在这山庙里啊!”
风非夜自然也想到了这点。
他阴沉着脸,环看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出口。
这时候,雕像彻底断裂,在飞烟走石散尽时,雕像的后面现出一道石门。
白枝枝惊呼:“师尊,那有门!”
山庙摇晃的更加剧烈了,房梁的梁柱开始根根断裂下落,眼见着庙要塌掉,风非夜拉着白枝枝的手,用烛影剑劈出一道通向石门的路。
“我们从那个石门出去!快跑!”
风非夜拉着白枝枝冲出石门,可刚冲出去两个人就开始急速下落。
“啊——”
“师尊!”
“这石门后面怎么是个悬崖啊!”
“啊——要死了要死了!”
乐光山的夜晚极静。
它没有凌云山巍峨高耸,却比凌云山更加连绵。
山峦如海,树怒似涛,配着朦胧月色满天星辰,倒是很雅趣盎然。
“滋啦啦——”
白枝枝是被一股暖意烘醒的。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着一块儿大石头,一米左右处是燃的正旺的火堆,火堆旁边坐着不染尘埃的风非夜。
昏黄的火光照着他的身体,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他的脸像被镶上了金边儿,矜贵冷鹜的模样迷的白枝枝心神荡漾。
“师尊”白枝枝呢喃着。
听到声音,风非夜抬眸起身,原本眉宇中带着的阴郁感在听到白枝枝呢喃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了。
“醒了。”他声音轻柔淡淡。
白枝枝感觉头有些晕晕的,她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我们这是在哪?”
她忽然想起自己和师尊从石门后坠落悬崖时的情景,蓦地站起身将自己从头摸到脚,发现浑身上下除了发冠掉落,身上有些脏兮兮的之外竟然一点伤都没有。
“我们没死?”她又惊又喜。
风非夜走到她身边,抬手将她乱了的发丝拨正,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
“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小白死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是晕过去了?”白枝枝眼中充满疑惑。
“嗯,没错,是晕过去了。”
“摔晕过去了?”
“不,是吓晕过去了!”
“啊?( )o彡??”
风非夜似乎很喜欢这样逗哄她,看到她柔嫩娇俏的小脸儿,内心就会有一种愉悦和满足感。
他眼底缱绻着笑意。
“山里冷,过来烤烤火。”
他主动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火堆旁边坐下。
风一吹,火堆便有滋滋啦啦的声响。
“真是没想到,那只臭老鼠竟然让人把山神庙建在断崖之上,不过为什么老鼠精一死山神庙就会塌呢!徒儿有些想不明白。”
想到这儿白枝枝就气鼓鼓的。
“雕像里应该是被设置了机关,鼠妖一死鼠群出动触碰了机关导致整个山神庙倒塌,我想这机关本意应该是鼠妖为了保护那些鼠群而设置的,却没想到鼠群为了报复我们,竟然想与我们同归于尽。”
风非夜耐心的解释着。
“想不到这只臭老鼠虽然残害无辜但是对他的徒子徒孙还挺好的。”
“你还觉得挺惋惜?”
“我哪有。”白枝枝娇嗔了一声继续道:“我只是觉得人有好坏妖也是有善恶之分的,不能一概而论。”
“你能这么想倒是让我很欣慰。”
风非夜微微颔首,垂眸抬手填了一把干柴,点点火星随风飘出美感十足。
白枝枝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都这么晚了”她嘟囔着。
“我有昏睡了这么久吗?对了,师兄师姐他们呢?他们没有找我们吗?”
“我已经给天鸣传音说我们明早回去,他们知道我们没事就先回李家了。”
“那就好,那就好。”
蓦地,白枝枝突然站起来。
“嗯?那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山里待一个晚上吗?”
“没错。”
“就我们两个吗?”
说完这句话白枝枝就后悔了,直想把自己的脑袋揪下来踢着玩儿。
这深山野林的!
除了他们难不成还有别人?
风非夜站起身面对着她,他微微俯身与她四目相对,嘴角勾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他声音轻柔邪魅言语似有深意,酥的白枝枝浑身一颤。
白枝枝眼神闪躲:“孤男寡女当然不好。”
“我觉得挺好。”
他又走近了些,深情的桃花眸里漾满了野欲的心思,鼻息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使他脸蛋儿有些细痒。
她微微向后仰了一下。
“师尊你、你离的太近了”
白枝枝又往后仰了仰。
风非夜一手揽着她的腰枝儿,另一只手在她脸蛋上游走,从眉毛到鼻尖再到嘴唇,指尖儿微凉,就这样缱绻地描摹着她的五官。
霎时间。
那一点野欲的心思变的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