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登仙封神,唯一之地
“这玩意现在怎么处理?”
陆言把玩着木雕,又看了看桃然和太白,有些头疼。
既然都说了是“尚未复苏的神明”,带有“神明”两字,那必定不好处理。
他上一次听见和“神”“仙”一类有关的,还是沧州府的镇海吼,为了镇压那只神犼的香火愿力体,他可是耗费了一张宝贵的敕灵请神符。
这次又碰上“神明”了,难不成再耗费一张?
说实话,陆言现在是左右为难,再费一张神符,肉疼不说,符不符合镇压条件都是未知;可放任不管吧,这玩意万一哪天复苏了,祸害更大。
“你们谁有办法,把这犬神木雕解决了?”
陆言看了一眼太白,结果就看那狗虽然闭目蹲坐,但听见声音脑袋还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知道没戏。
再望向桃然,只见桃然仅仅是沉吟片刻,便抬头道:“有办法!”
陆言一听就乐呵了,还是我的宝贝工具人靠谱!
“曾经我听尊者提起过,犬神乃是东瀛仙岛的一尊恶妖,浑身应当是带有戾气的!”
随后,桃然一指一旁案上的铜炉:“既然是带有戾气的妖神,那么铜炉中的纯阳火应该能够克制!”
听完这话,陆言倒是眉头一皱:“这铜炉,连你都烧不化,还能彻底烧毁一尊神的尚未复苏体?”
桃然闻言面上也不禁有些尴尬,陆言说得确实在理,他一个化神都没烧死,更何况一个不知境界的神明了。
“咳,尊驾你不能这么说嘛!至少把这犬神木雕放在铜炉中焚烧,哪怕烧不死,那也可以阻止犬神的复苏嘛!”
这话陆言听着就顺多了,确实,当初要不是他把桃然放出来,桃然一直关在铜炉里确实是无法复苏。那么这个犬神,想来也是同理。
拿定主意,他便取来铜炉,将犬神坐像给放了进去。
这刚一放进去,就听着“滋滋滋”的声音,跟烤肉溅油似的,但看着木雕本身,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光听着声响忽大忽小。
陆言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远隔重洋的东瀛。
三重县。
中心的城区,一座座高大的寺院楼阁拔地而起,这里是东瀛众的信仰所在,忍者的摇篮,伊势神宫。
神宫最中心的阁楼顶层,有一男一女两人正在交谈,忽然似是有所感应,不约而同地望向一旁的墙壁。
墙壁上是一副副狰狞的面具。
其中,有一副呲着尖牙的恶犬面具,在二人目光的注视下,开始一点点冒起火星。
“该死,土方和伊藤他们果然不靠谱,早知道我应该亲自过去!”
那名身穿长袍的中年妇女,望着面具燃烧起来,有些懊恼,咬牙切齿道。
对面那名男子身披暗红色盔甲,正襟危坐,哪怕是看到面具燃烧,也没有丝毫动作,声音更是如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想到,九州到了这一世,还有能人!”
犬神哪怕是最低级的神明,那也是拥有信仰神格的存在,哪怕是被人找到了,也没有办法处理。
毕竟现在,海的那边已经不再是九州,而是大宣了。
“哼,不一定是还有能人在世,说不准是被大宣的皇室发现了,送去给一些老东西动用老本处理掉了!”
中年妇女恨恨说道,她是不相信九州传承到这一世,还能有对付神明的人存在,若真是如此,那九州的底蕴未免太可怕了!
对面的男子声音依旧生硬:“高桥,不要大意,九州远比我们想象的恐怖,别忘了,那里可是登仙封神的唯一之地!”
接着,他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露出笑意:“算算时间,那帮九州堕神也差不多在安排复苏之事了,呵呵,让他们先内斗吧!”
“不错,让他们先内斗,我们只需要静静等待伊邪大人的复苏就好!”
高桥缓缓点头,二人相视一笑,也不再顾及墙上燃烧的犬神面具。
这边陆言处理掉了犬神坐像,反正那玩意滋滋烧了半天,光听着动静,却不见木雕有丝毫损伤。
他给盖上盖子,得了,慢慢烧着去吧。
太白此时也将那些犬神妖气彻底吸收,好处只要它自个知道,陆言只是看着狗毛光滑顺溜不少,上去又撸了一把。
“我走了!”
却见太白一呲牙,说了一句,在陆言手边一出溜,就没了影,最速传说撒手没。
“唉,不就摸一摸你浑身那狗毛么,跑这么快!”
陆言嘟哝一句,把门关上,回身又上了炕。
“尊驾,那东瀛犬神木雕既然已经出现,就说明离大世彻底复苏,不远了!”
桃然这时来了这么一句,陆言闻言神色一肃,无比凝重,也是坐起身认真倾听,这是正事!
按照桃然所说,大宣以前也叫九州,像是他以前所在的药庐山,就在九州之一的扬州。
“九州受天道眷顾,原本的灵气最为充盈,故而像是如今身处世末,面对大世复苏,九州也是最先复苏!”
陆言听明白了,按顺序是九州最先复苏,可如今东瀛众已经安排东瀛的神明复苏,那么离九州彻底复苏也确实不远了。
总不能东瀛的神明都复苏了,你这九州还处于世末吧?
随后,桃然又道出一个爆炸消息,九州往后必定要乱!
陆言点头,这个他知道,北有边警,南有倭寇,西南的杨英龙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平定,东北关外建州又有神仙道捣乱。
而且据说,现在西边又兴起一帮左道修士,烧杀劫掠,逼得太白剑宗的剑主都不得不亲自出山杀贼,甘陕忙得一片焦头烂额。
别说往后了,现在就够乱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又和桃然聊了一会,后来天色渐晚,也没任务,就散了,各自修炼去了。
如此又过了几天,离农历新年也就一两天了。
这一天,陆言早上刚一起来,就听见有人敲门。
“咚咚咚--”
这一开门,就见着是一位老熟人,柳延山,老头还扛着钓竿呢!
“哟,柳老,好久不见了!”
“什么不见呀,你小子整天不见,原来净窝屋里头了!”
老头打趣一句,随后晃了晃身后的鱼竿。
“咋样,冬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