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审讯
“注意你的说话态度！”
小满一拍桌子，对刘龅牙警告道。
刘龅牙正起身，盯着小满，笑道：“警官，我的态度很好啊！”
“你！”
“小满。”
就在小满准备发怒的时候，方涵对他摇了摇头。
“看看这位警官多好。”刘龅牙再次靠在椅子上，笑道。
小慢深吸口气，狠狠瞪了眼刘龅牙，打开讯问笔录，头也不抬地问道：“姓名？”
“刘龅牙！”
小满把笔一甩，看向刘龅牙，“我问的是真名，不是外号！”
“警官，被人叫了这么多年刘龅牙，我自己都忘记了真名。”
刘龅牙很无赖的回答道。
“我再问你一遍，真名叫什么！”
刘龅牙对小满摊手道：“我给你说了啊，忘记了。”
“我警告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小满站起身，朝刘龅牙喝道。
“我知道，也算是经常来。”
刘龅牙已经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而一旁的方涵，冷着眼，默默注视着他，始终不发声音。
搪塞完小满，刘龅牙余光瞥见边上的方涵。
当他对上方涵那双眼睛时，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赶紧转过视线，似乎是有些心慌。
“外强中干。”
与刘龅牙对视过一眼后，方涵在心中暗自评价。
然后，他又仔细观察刘龅牙的身体姿态。
“坐立不安，眼神飘忽，用语言来缓解内心的紧张情绪，面部肌肉在轻微发抖。”
一一将刘龅牙显露出的外在状态分析出后，方涵将小满叫到身前，附耳交代。
“是，我知道。”
小满点头后，戏谑地扫了眼刘龅牙，将审讯室里的记录仪关闭，然后带上门，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现在，审讯室内只留下方涵，以及逐渐变得紧张起来的刘龅牙。
“警”
刘龅牙刚露出笑容，开口时，便迎上了方涵那冷漠的眼神，下意识便将话重新吞下。
“姓名。”
“刘咕噜刘长贵”
“家庭住址。”
“m市东城区三河街13号。”
“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吗？”
“知道”迎着方涵的眼神，刘长贵老实回答道。
“知道就好，认识这辆车和车牌吗？”
方涵拿出黑色轿车的照片，递给刘长贵，问道。
“没没见过。”
刘长贵低着头，眼神有些飘忽，缓缓回答道。
虽然没看到他的眼神以及表情，但方涵依旧能看出这家伙在说谎。
“想好了再说。”
“警官，我真没”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方涵脱下外套，缓缓起身。
看着方涵双臂那匀称的肌肉，刘长贵有些害怕地吞咽下口水。
方涵微微晃头，来到刘长贵身边，抬手把住他的肩膀。
“你确定没见过吗？”
“警官我真”
手掌轻微用力。
“嘶你这是暴力执”
“刘长贵！”
方涵猛地一声大喝，在刘长贵耳边炸响。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刘长贵耳中嗡嗡作响。
“你知道，你袒护的是什么人吗？两条人命！你袒护的这个人，虐杀了两个活生生的人！记住是虐杀！”
方涵提起刘长贵的衣襟，冲着他低吼道。
刘长贵听到这些话，面露挣扎，将头别过一边。
“是那家伙威胁你？还是其他什么？”
“我”
刘长贵几欲张口，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你知道你本来伪造车牌不是什么大罪，但是你包庇凶手的话，可是会量刑的！为了你的家人，还是好好思考后，再回答我。”
说着，方涵松开手，刘长贵一屁股坐下，一脸挣扎。
砰砰-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小满推门而入。
“方哥，我查到了。”
方涵点点头，看向刘长贵，“给他说。”
小满走到刘长贵面前，开口道：“王桂芬，女，现年34岁，初中学历，现居住在m市东城区三河街13号。
在今天上午的时候，一笔价值三十万的不明金额，汇入了她的银行账户。”
听到这话，刘长贵开始有些慌乱了。
“你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小满问道。
刘长贵咬紧嘴唇，丝丝鲜血渗出。
“你们把我老婆孩子抓住了？”
小满看了眼方涵后，摇头道：“没有，我们只是暂时限制了他们的人身行动，并没有抓人。”
“唉！”刘长贵叹出口气，“三十万，那人要我帮他销毁制造车牌的记录，并且帮他重新弄来一辆二手车及新车牌。”
“就为了这些？你就选择帮包庇凶手？”小满质问道。
刘长贵斜视着小满，“你懂什么，那是三十万！不是三十块！我的孩子刚读小学，正是用钱的时候。”
“怕不是这样吧！”方涵凝视着刘长贵，轻声开口。
“你什么意思？”
“小满。”
“知道”小满点点头，开口道：“你喜欢赌博，上个月13号，一夜之间输了十五万对吗？”
闻言，刘长贵颓然地点头，“是，原来你都知道。”
“那人的姓名、联系方式以及住址！”
“我只知道他姓林，联系方式不清楚，一般都是他来找我，住址就更不知道了。”
“姓林？”小满转头看向方涵。
方涵沉声道：“你还知道什么？要说详细一点！”
“详细一点？”刘长贵面露思索，“我好像记得那人好像向我打听过什么来复线制作之类，还说过什么缠距，乱七八糟的的话，当时我没听懂，就给他介绍了什么都卖的一个黑市商人。”
“方哥！”
小满一听，严肃地看向方涵。
方涵沉声问道：“你确定没有记错？”
“应该没记错，主要是他问的问题太奇怪，我很有印象。”
在将刘长贵暂时关押后，小满认真地看着方涵。
“方哥，现在对方很有可能持枪了。”
“我明白，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确定对方的位置。”
话刚说完，阿雅的电话便打来了。
“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景从会所，按照你的要求，暂时将整个会所控制了起来。”
“好，记住先找出那个红姐，既然两名受害者都认识这个红姐，那说明她也是景从会所的人。”
“明白！”
“那行，我和小满这边已经审讯完毕了，待会儿过来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