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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龙腾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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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蒋光荣入住的酒店马路对面,靓坤抬头看向灯火辉煌的楼宇。

    看了一阵,靓坤扭头钻进身后的豪华商务车,对坐在车里的七武海吩咐道:“算了,我们回去。”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咈咈咈咈地笑道:“boss,你怀疑我们会再次失手吗?”

    靓坤盯了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一眼,说道:“不要搞事。这里是曼谷市中心,不是湄公河上。你们回船上,我回香港,就这样。”

    说完,靓坤发动超能力,回到了charles  club的办公室。

    ……

    靓坤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电话铃声响起。

    “喂,大荣哥,这么晚打给我有什么事?……没有,我怎么敢派人杀你?你是洪胜的坐馆,我是洪兴仔,大家是一家人。……汪海敢摆你的道,他胆子真不小!但是和我没关系呀!……等你回香港,我给你接风洗尘。”

    挂上电话之后,靓坤自言自语道:“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你弟弟一定得死。”

    ……

    一家卡拉ok的包厢里。

    包厢门打开,阿信伸手示意道:“翼哥,请进!”

    靓坤抬头一看,蒋光翼来了,背后还带了七八个人。

    靓坤站起来,满脸堆笑,伸出右手欲和蒋光翼握手,嘴里说道:“翼哥,来了?”

    蒋光翼看了靓坤的右手一眼,才伸手和靓坤握了握手。

    靓坤笑道:“翼哥,你也太小心了吧?”

    蒋光翼说道:“小心点好。江湖上都说,跟你坤哥握手之后,记得数一数还剩几根手指。”

    靓坤笑道:“翼哥,你说笑了。”

    蒋光翼满脸警惕地坐下来,只坐了一点点,身体前倾,双手按在膝盖上。

    蒋光翼带来的小弟在他身后站成一排。

    靓坤看看蒋光翼,又看看他身后的小弟,笑道:“翼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坐椅子时,坐多和坐少的意义是不同的。

    坐得越舒适,他对于当前的状况就越适应。相反,若坐姿很怪异,很让人不舒服,那代表他目前状态不好。

    坐椅子时,舒适的坐姿应该是背靠椅背,身体微微后仰。这种坐姿一般是坐全部的,但并非坐全部就一定舒适,若几乎是躺着椅子上,给人感觉要滑下去那种,其实是不怎么舒适的。若有人这样坐,一般是由于心情郁闷,对外界感觉麻木。一个感觉正常的人,这样坐一会就很不舒服了。

    同样,若只坐一点,也是不舒服的,因为这样后背不着力,坐久了会很辛苦。若一个人处于这样的坐姿,基本是由于紧张。因为这样的坐姿是最好起来的,这样的坐姿其实就是身体在暗示:我不想坐这里,我要离开。

    蒋光翼说道:“我二哥就是前车之鉴,他到现在都还是江湖上的笑柄。”

    靓坤说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翼哥说,你看能不能让你这些手下都出去一下。”

    蒋光翼说道:“这些都是我信得过的手下,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靓坤意味深长地看着蒋光翼,说道:“你真的这样想的吗?你确定,让我有话直说?”

    被靓坤看得非常不自在,蒋光翼只好挥手让小弟都出去。

    最后一个出去的是阿信,他看了一眼蒋光翼,才轻轻带上包厢门。

    蒋光翼不耐烦地说道:“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你有话就说吧!”

    靓坤说道:“翼哥,我知道你不服大荣哥当洪胜的坐馆。”

    蒋光翼急忙说道:“我……”

    靓坤伸手止住蒋光翼的话头,说道:“不必急着否认,大家心知肚明。现在,你的机会来了,大荣哥准备贩运一批毒品进入香港,你只要打999,就能让他回不了香港。洪胜的坐馆,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蒋光翼说道:“没这么容易吧?”

    靓坤说道:“你以为有多难?洪胜是不能让一个被警方通缉的毒贩当坐馆的。除了你别无选择。”

    蒋光翼扭头看着靓坤,问道:“你想对阿宙下手,为什么?”

    靓坤说道:“这小王八蛋给我戴绿帽子。还让他活着,我的面子放哪里?”

    蒋光翼眉头一皱,说道:“你说他是王八蛋,你当我是什么?”

    靓坤笑道:“龙生九子,就有驼碑的王八,很正常的。”

    蒋光翼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靓坤说道:“好办,我的人很快就会把他带过来,你自己问他。我们先喝一杯,边喝边等。”

    说完,靓坤给蒋光翼倒了一杯酒。

    蒋光翼神不守舍地端起酒杯,看着靓坤喝了一口,才夺过靓坤手里的酒杯,把自己手里的酒杯塞给靓坤,说道:“我和你换一杯。”

    靓坤看着自己手里蒋光翼塞过来的酒杯,仰天大笑,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把杯底亮给蒋光翼看。

    蒋光翼这才放下心来,喝了一口酒。

    等了半个小时,包厢门响起敲门声。

    “进来!”靓坤吩咐道。

    包厢门打开,阿信带着双手被反绑、头上套着黑布袋的一男一女进来了。

    把这一男一女按着跪在地上,阿信摘去两人头上的黑布袋。

    蒋光翼这才看到,男的是自己的弟弟蒋光宙,

    女的,自然是陈冰冰。

    走过去撕掉蒋光宙嘴上的胶带之后,蒋光翼问道:“阿宙,你这是怎么回事?”

    蒋光宙没理蒋光翼,而是对靓坤求饶道:“坤哥,我和冰冰是真心相爱的,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从此离开香港,再也不回来了。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靓坤走到蒋光宙面前,说道:“阿宙,你挺会玩啊!我的女人,你也敢撬,还跟我装什么真爱。”

    蒋光宙接着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坤哥,我求求你,我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的。”

    靓坤说道:“如果在我发现之前,你跟我说这个话,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被我抓到之后才说这个话,是不是太迟了一点?”

    蒋光宙这才对蒋光翼说道:“三哥,你帮我说句话啊,三哥!”

    蒋光翼转头对靓坤说道:“坤哥,我弟弟还小,你放他一马吧!”

    靓坤说道:“你问他,支不支持你当洪胜的坐馆?”

    蒋光宙脸色一变说道:“坤哥,洪胜的坐馆只能是我大哥,你要杀就杀,我是不会背叛我大哥的。”

    靓坤看了蒋光宙一眼,走回去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说道:“不是我要杀你,是你三哥要清理门户。”

    蒋光翼大惊失色,说道:“坤哥,你要我动手?”

    靓坤说道:“《洪门三十六誓》第九誓:不得奸淫兄弟妻女,及兄弟姊妹,犯者五雷诛灭。你自己动手,江湖上的同道还会赞你一句‘大义灭亲’;如果你不肯动手,那我就只能把他们两个剥成光猪浸猪笼了。”

    蒋光翼口里发苦,心里更苦,还是中了靓坤的圈套了,当初就不应该来赴这个鸿门宴。

    看着靓坤递过来的带消音器的手枪,蒋光翼接过枪,一瞬间产生过开枪打死靓坤的念头,但是又很快把这个念头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蒋光宙看着蒋光翼接过手枪,张大嘴巴,正要呼喊,被他身后的阿信一把捏住下巴,把一大团抹布塞进他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蒋光翼用枪指着蒋光宙,偏过头去,扣动扳机,把已经退到墙边、退无可退的蒋光宙一枪了结。

    至于全程一句话都没说的陈冰冰,被蒋光翼干净利落地两枪打死,一枪打头,一枪打在胸口。

    啪啪啪,靓坤鼓着掌走上来,对蒋光翼说道:“翼哥大义灭亲,真是令人佩服。如今蒋光荣羽翼已经被剪除,翼哥登上坐馆的位子就剩下一通电话了。”

    ……

    “韦sir,什么事情?”

    “有人通过匿名电话报案说,洪胜的坐馆蒋光荣准备将一批白小姐运进香港。”

    “那就拉他好了。”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手上有蒋光翼杀人的视频,你要不要?”

    “他杀了谁?”

    “他弟弟蒋光宙。”

    “杀自己的弟弟,这么没人性?”

    “混社团的,哪一个是有人性的?”

    “我希望你记得……”

    “记得我自己是个警察嘛!我记得。”

    “希望你不要沉湎于江湖游戏。”

    ……

    洪胜坐馆陀地。

    蒋光翼正在意气风发地对众多洪胜小弟说道:“警方的通缉令已经下发了,我大哥因为利用歌星jenny运送毒品的事情,已经登报了,看来一时半会是回不了香港了。国不能一日无君,洪胜也不能一天没有坐馆。所以……”

    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蒋光翼正要发脾气,发现带队进来的正是西九龙反黑组指挥官韦定邦。

    蒋光翼迎上去,抱怨道:“韦sir,你蓄意破坏他人财物,我可以告你的。”

    韦定邦把一张纸拍在蒋光翼脸上,说道:“拘捕令啊!我现在控告你谋杀,你可以不说话,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对你不利的证据。带走!”

    韦定邦说完,李辉和曹米高就冲上来,把蒋光翼铐起来。

    接着,韦定邦对会议室里的众多洪胜小弟说道:“我现在怀疑你们非法聚集,所有人都把身份证拿出来。”

    ……

    深水埗区长沙湾。

    前脚警察一走,后脚靓坤就带着阿信、铁头功等小弟冲了进来,迅速接管了洪胜的地盘。

    有些洪胜小弟看到靓坤势大,识时务地倒戈相向;有些洪胜小弟则负隅顽抗,被砍倒在地;有些洪胜小弟还想盘一盘道,结果也被不耐烦的洪兴仔砍倒在地。

    ……

    何文田亚皆老街190号,西九龙总区警察总部。

    韦定邦走进询问室,对铐在椅子上的蒋光翼说道:“翼哥,我觉得你的‘坐馆梦’是时候醒一醒了。——在你被拉进警察局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洪胜的地盘已经被靓坤扫平了。洪胜的小弟死走逃亡,洪胜还活着的大底,你就坐在这里,你大哥就不知道躲在哪里。洪胜这个字头,已经可以说是除名了。”

    蒋光翼颓然地歪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我中了靓坤的计了。”

    韦定邦仔细听了听,还是没听清楚,说道:“对不起,你说大声点,我没听清楚。”

    蒋光翼状如疯魔地坐起来,身体倾向韦定邦,但是却被椅子和手铐限制住了活动范围。

    蒋光翼大声说道:“我坦白,杀死蒋光宙是靓坤逼迫我这么做的,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动手杀我弟弟,他就会动手把我们兄弟两个全杀了,我是为了自保才开枪杀死我弟弟的。”

    韦定邦说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蒋光翼说道:“那个包厢是靓坤订下来的,我只是赴约而已。”

    韦定邦说道:“这也不能证明就是靓坤逼迫你杀人。还有什么别的证据没有?”

    蒋光翼说道:“对了,举报蒋光荣贩毒的那个匿名电话就是我打的。”

    韦定邦说道:“你怎么证明打电话的人就是你?”

    蒋光翼说道:“我是用长沙湾道与鸭寮街路口的公用电话亭打的,你们警察应该可以追踪到电话来源的。”

    韦定邦说道:“蒋先生,警方非常感谢你大义灭亲,举报自己亲哥哥的罪行。但是,这也不能作为你脱罪的证据,顶多我们警方可以在法官宣判的时候为你求情。”

    蒋光翼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到底要怎么才肯相信我是被人逼迫的?”

    韦定邦说道:“我们不相信你,是因为不合情理,整个录影带里面,只显示了你一个人有枪,你有枪在手,带的小弟人数是八个,靓坤加上他的小弟阿信,也只有两个人,你却说自己被靓坤一个没有枪的人胁迫,你让我们怎么相信这不是你为了洗脱罪名而编出来的谎言?”

    蒋光翼说道:“包厢门外面,靓坤还有好多小弟,等着他摔杯为号,就一拥而入,乱刀把我砍成肉酱。”

    韦定邦说道:“翼哥,你平时应该少看一点小说。摔杯为号!?卡拉ok的服务生作证,靓坤来的时候,只带了阿信一个人,连他的司机都一直等在门外的车里面,根本没下过车。”

    蒋光翼说道:“就算当天晚上,靓坤没有埋伏人。事后,他也有很多办法找我的麻烦。”

    韦定邦说道:“翼哥,我劝你还是找个律师帮你好了,你这样会把自己送上死路的。你如果没钱请律师,政府可以帮你指派一个免费的法律援助律师。”

    蒋光翼一拍面前的桌板,说道:“你们说我杀人,我杀人总要有个动机吧,我杀自己的弟弟有什么动机?你说!”

    韦定邦指着蒋光翼的鼻子说道:“你举报自己的哥哥蒋光荣贩毒,令他不能回到香港。剩下能跟你争洪胜坐馆的,就只有你弟弟蒋光宙。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听到如此严密的逻辑,蒋光翼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想杀自己的弟弟,而不是任何人的胁迫,自己所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

    见蒋光翼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韦定邦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出了询问室。

    ……

    靓坤也是被警方约到西九龙反黑组,协助调查蒋光宙被杀的案件。

    “我约蒋光翼见面,是为了聊一聊他的弟弟蒋光宙和我的情妇陈冰冰私通的事情。”

    “蒋光翼说,是我逼迫他杀死他弟弟蒋光宙和我的情妇陈冰冰?有没有搞错,我怎么逼迫他?他有枪啊!我手无寸铁。他带了八个小弟,我只有一个小弟。”

    “我在江湖上势力再大,那还能大过以色列和美国?日本赤军、阿拉伯人和越南人还不是照样杀以色列人、杀美国人。你知不知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的道理?不知道?这是《战国策》呀!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没文化就应该多读点书嘛,否则就只能看着别人升职加薪,当上总警司,出任警务处长,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我能抢占先机,拿下长沙湾的地盘,不是因为我是陷害他们兄弟的元凶,而是我消息灵通。这就叫‘信息不对称’。信息不对称呢,是由美国经济学家约瑟夫·斯蒂格利茨、乔治·阿克尔洛夫、迈克尔·斯彭斯在1970年提出的,是指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的买卖主体不可能完全占有对方的信息,这种信息不对称必定导致信息拥有方为谋取自身更大的利益而使另一方的利益受到损害。这个理论可是能得经济学诺贝尔奖的好东西。你要是能弄明白,脱了警服,去做生意,包你发大财。”

    韦定邦用手扒拉开被靓坤唬得一愣一愣的曹米高,指着反黑组大门,对靓坤说道:“滚!”

    靓坤从座位上站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抱怨道:“叫我来的是你们,现在又叫我滚……”

    韦定邦不耐烦地问道:“滚不滚?不滚,我就关你四十八小时。”

    靓坤急忙向反黑组大门走去,边走边嘟囔道:“滚就滚。”

    ……

    刚走出西九龙总区警察总部,靓坤又被几个人拦住去路。

    “坤哥,几位叔父请你去聊一聊,请跟我们来。”

    靓坤满不在乎地说道:“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你回去告诉几位叔父。地盘这种东西,今天丢了,明天打回来,没什么大不了的。规矩才是我们洪门的根本。蒋光翼犯了规矩,惹皇气,在警察面前甩锅,说是我逼迫他手足相残,害得我被条子传去问话。幸好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洪门三十六誓》第六誓:凡我洪家兄弟,不得做线捉拿洪门兄弟,倘有旧仇宿恨,必要传齐众兄弟,判其是非曲直,当众决断,不得记恨在心,倘有不知者,捉错兄弟,须要放他逃走,如有不遵此例者,五雷诛灭。请各位叔父替我做主。对了,我听警察说,大荣哥贩毒这件事,也是蒋光翼告的密。”

    说完,靓坤就想走。

    但是,几个人又拦住靓坤的去路,说道:“坤哥,我们只是传话的,你这样做,我们很难办。”

    靓坤说道:“难办啊?那就不要办好了。”

    靓坤三拳两脚冲出包围,走到自己的车旁边,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对开车的不知火舞说道:“五分钟。”

    “はい!”不知火舞推开车门,下了车,用了三分钟就把几个拦路虎打翻在地,又回到车里,开着车载着靓坤扬长而去。

    ……

    第二天,靓坤就接到了太子的电话。

    太子说道:“阿坤,那班叔父说,你很不给他们面子。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洪胜的地盘都抢走了。”

    靓坤说道:“面子都是别人给的,自己丢的。蒋天宗四个儿子,老大贩毒被通缉,老二被他们逐出洪胜,老四被老三杀了。我不去接管洪胜的地盘,难道让给其他字头?那班老东西想要好处,就应该上门来求我,而不是对我呼来喝去的。龙头一向都是很英明的,怎么这次搞出‘委员会’这么一记昏招出来?”

    太子说道:“龙头不能回香港,不让那些老头子帮手看着社团,难道让你接位啊?”

    靓坤说道:“不是还有两位公子的嘛!”

    太子说道:“这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事情。总之,你应该给那班叔父面子,不要搞得太难看。”

    靓坤说道:“不用说了,又是陈耀那个小人告我的状,我迟早要弄死他。”

    ……

    就在香港发生了这么多事的时候,蒋光荣已经潜逃到了台湾,在彰化县鹿港镇下了船,还找到了一个开货车的工作。

    潘伯用来买军火的那些毒品都交给了jenny,带着过关时,被香港海关查获。以蒋光荣让她帮忙夹带的数量,估计要在监狱待上三四十年。现在,蒋光荣自身都难保,当然无暇顾及jenny了。

    蒋光荣不死或者不退出洪胜,靓坤就无法完成任务,获得系统的奖励。这就给靓坤出了一个大难题。但是,世界这么大,又到哪里去找寻蒋光荣的踪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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