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筹钱看病
当大难降临的时候
你还会拉着我的手吗？
……
现在把胡医生得罪了，不走也不行了！程玉梅也帮忙收拾着，晋北办完手续，把能报销的费用都报销了。晋北把行李都搬了下去放在车上，然后晋北又小心翼翼地把欣然的母亲从楼上背下来，这一路下来也把晋北热的满头大汗。欣然打开车门，晋北小心地把程玉颖放下来扶进车里。启动之后准备去上海。
“小晋啊！这是你自己买的车吗？”程玉梅问道。
“姨妈，这个不是我买的，朋友的！”晋北边看车边回答。
“小晋啊！你在上海做什么工作啊？”程玉梅又问道。
“我在上海做工程的！”
“做工程的是不是都有钱啊？”程玉梅又问道。
“姨妈，你怎么什么都问啊？”欣然插话说道。
“姨妈就是问问，咋了？你嫌烦了？这女子还没有嫁人怎么就向着外人啊？”程玉梅嘟囔着。
“白鹏，你忙什么呢？网上给搞一个心脏方面的专家号？”晋北启用了蓝牙，开始跟白鹏说话。
“哥们，你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白鹏问道。
“我没事，是欣然的妈妈，你别问了，抓紧时间啊！我一个小时就到上海了，联系好了抓紧时间通知我啊？”晋北把电话挂断了，白鹏在这方面倒是专家，他也是做工程项目出身的，平常就喜欢认识这些医托、黄牛什么的，你买不到的票他能搞到，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白鹏就把这事情安排好了。上海中山医院的王教授，心脏病方面的权威。这种票真是花钱都买不到啊！看来白鹏这小子在关键时候还真有用。
“晋北，怎么样？”欣然问道。
“专家号已经联系好了，咱们到地方就能看！放心吧！”晋北回答。
“小晋，那个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啊？”程玉梅问道。
“姨妈，别担心钱的事情，先把病看了再说”晋北说着加快了速度，车子一旦上了高速那就如一支离开弦的箭。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上海中山医院，看看时间才十一点多点。王教授前面还有一个人，就能轮到自己，晋北也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欣然，此时的欣然更像一只温顺的孩子，什么事情都听晋北的，关键时刻还是需要一个人拿主意的。
终于轮到程玉颖看病了，王教授六十多岁，按照正常的流程应该退休了，这些专家级的人物是不能退休的，对病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损失。
“您怎么了？”王教授问道。
“我妈妈得的是心脏瓣膜病，这是我们在苏州医院拍的片子？王教授您给看看！”欣然答道，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打开，抽出一沓片子出来，递给王教授。
王教授拿着片子很认真地看着，看了良久才说问：
“您是哪里不舒服？”
“医生，我感觉有点气短、心悸、乏力，有时候胸痛！”程玉颖说道。
王教授又拿听诊器听听前胸，后背，看看脸色、眼睛最后才说：“你是不心里感觉有些压抑！就是心情不好！”
“是的，王教授！我一直都这样子！”程玉颖回答道。
“我现在怀疑您得的是心脏病里的一种瓣膜关闭不全，人的心脏部位最常受累的瓣膜为二尖瓣，其次为主动脉瓣。请把瓣膜想象成船帆：在正常情况下，船帆会鼓满风，鼓胀得恰到好处；但是在二尖瓣脱垂的情况下，船帆有些过大了，或者帆绳过长，帆会在风中乱晃，形态松垮，部分风（即血液）会穿过船帆。这种异常现象会搅扰心房中的神经，造成心悸出虚汗。不知道我解释的您听懂了吗？”王教授问道。
“我大概听懂了，就是由于长时间的工作瓣膜有磨损，现在就是瓣膜出了问题，对吗？”程玉颖也是上过学的人，所以医生的解释还是能听明白的。
“医生，我妈的病严重吗？”欣然问道。
“嗯，你妈妈的病是要动手术的，不过你们不用太担心，这个病也不是太严重的病，你要相信咱们医院。”王教授说道。
“不过我还要给您拍些片子，x射线检查、心电图检查、超声心功能检查！再次确认一遍，看看病情有没有新的变化，提前好准备手术！”王教授说道。
“教授，我问一下，我妹妹这个病治疗下来需要多少钱啊？”程玉梅问道。
“这个需要换瓣膜的话，估计下来十多万吧！我现在给您开个住院单子，现在的病床都特别紧张，您看行吗？”王教授说道。
“谢谢您了，王教授！”晋北接过单子就去交费去了，众人谢过王教授之后，欣然也扶着妈妈准备去做检查去了，晋北交完费用的时候医院做检查的人都下班了，只好把程妈妈安排到住院病房，找到床位先休息一下。
“这个胡医生真是有点缺德了，给我说要花三十多万，现在听王教授说才十多万，这差了二十万呢？他真够黑的！还差一点毁了欣然，幸好有这个小伙子，也不然后果不敢设想！”程玉梅嘴里嘟囔着。
“每个医生的能力和水平都不一样，所以对待同样一件事情肯定有差异，所以还是多复查一遍好啊！”晋北说道。
“看来我家然然没有选错人啊！”程玉梅感慨道。
“阿姨您过奖了！”晋北说完提着水壶出去了，这个时候病人最需要的就是多喝水，吃饭，晋北先把水打好了，又准备提着水盆打水洗脸。
“阿姨，你吃什么饭啊？我下去给您买。”晋北说道。
“小晋啊！你怎么还叫阿姨啊？你应该叫妈！”程玉梅说道，这这件事情中，程玉梅刚开始是看不起晋北的，没有想到这小伙子人挺勤快，要不然他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看来还是有个好女婿是多么重要啊！想想自己的那对儿女就生气啊！
“好的，妈！”晋北喊道，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毕竟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呢？晋北看了欣然一眼，看着欣然羞的满脸通红。
“那是我妈，不是你妈，我妈就是同意了，我还没有同意呢？”欣然为了找回面子说道，毕竟人都是要点面子。欣然也不例外！
“然然，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们以后结婚了，还不是要喊妈啊！”程玉梅说道。
“姨妈，你怎么老是向着他说话啊？”欣然说着用手在晋北的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疼的晋北把手里的水盆掉了下来。
“你怎么了？小晋！”程玉颖说道。
“妈，我刚才太激动了！这么说你同意欣然嫁给我了？”晋北捡起水盆说道，又看了欣然一眼。
“只要然然没有问题，我也没有什么问题，你以后要善待我们家然然！”程玉颖说道，其实程玉颖要不是病了，早就回家下厨给他们做好吃的去了。
“妈，那是必须的！您就放心吧！”晋北笑着说道，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这下子好了，妈妈都同意了，欣然应该也不会反对，他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欣然给他使个眼色，他出去端水去了。
“妈妈，姨妈你们吃什么饭啊？我下楼去买！”欣然问。
“弄点汤什么的就行了，下午还要检查呢？给你姨妈买点点心、小吃什么的吧！”程玉颖说道。
“嗯，好的，姨妈看你还需要什么吗？”欣然问道。
“给姨妈再买些酸奶，我胃不舒服！”
“好的！”欣然说完准备下楼去，刚到门口碰见晋北端盆水回来。欣然问道：“你要吃什么啊？我现在下去买？”
“还是我去吧！你说你要吃什么啊？媳妇？”晋北说道。
“谁是你媳妇了？”欣然装作嗔怒道。
“妈妈都同意了，你现在想赖账啊！我可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想赖也赖不了！我可是有证人的啊！”晋北说。
“你端着水不沉吗？”欣然看了一眼晋北手里的盆说道。
“嗯，沉啊！你等我啊！”晋北才想起来自己还端着一盆水，他急忙把水放病房里，就跟着欣然出去买饭去了。
下午的检查按照流程走的，也没有什么不适合的地方，全程都有晋北和欣然的陪伴，年轻人毕竟对医院的各个地方都熟悉的很，对于出现的各种新的医疗词语也比较敏感，做起事情来也就比较快。看着晋北的表现程玉颖不住地点头，心里说这个小伙子真的不错，就是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这么勤快，更何况还是未有结婚的女婿。程玉梅的心里也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地是欣然找的男朋友人还不错，难过的是自己的女儿什么时间能找到一个如意的女婿。
就在晋北忙碌的时候，电话的铃声响起了，拿起来一看是谁，原来是陈涵雨，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又有什么事情？
“晋北，你在哪里呢？我看公司怎么没有你啊？”陈涵雨说道。
“我在外面处理点事情，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晋北很客气地说道。
“那你什么时间回来啊？”陈涵雨又问。
“现在还说不来时间，您找我有事啊？”晋北不知道陈涵雨这个时候找自己是为了房租还是为了网站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直接问。
“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是先听好的还是坏的消息？”陈涵雨问道，不过在电话里听见她的心情应该是不错，要不然声音也不是那么轻快。
“还是先听好的吧！也好让我先高兴一会！”晋北说道，不知道陈涵雨说的好事是什么事情！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好事情。
“好的事情就是你做的网站我朋友感觉还不错，你给报个价格！看能值多少钱？不过你千万不能狮子大开口，我们可是知道行价的！”陈涵雨怕晋北报的价格太高，急忙想个办法堵死，让晋北无法报太多的价格，意思就是你报的太高我们可以考虑不用你的。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能被你的朋友喜欢真是三生有幸！你那位朋友也是慧眼独具，人中龙凤啊！”晋北夸奖道，这个消息真是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消息，要不然这房租都到期了，真是该交房租了，可谓是雪中送炭。
“坏消息呢？”晋北问道。
“那你该交房租了？”陈涵雨说道。
“这确实是个很坏的消息，这么坏的消息你怎么忍心告诉我呢？你太过分了！”晋北故意说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无钱的尴尬。
“你说什么呢？怎么了？不想交房租也可以啊？”陈涵雨说道，听陈涵雨的语气晋北没有明白什么意思，陈涵雨怎么不着急了呢？不会有什么坏主意吧！
“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晋北反问。
“这样子吧，拿你网站的开发费用抵上一个月的房租如何？”陈涵雨说道。
“是这样子啊！这个抵的有些少了吧！最起码也要抵上三个月的房租。你也知道，做开发简直就是拿生命在拼搏！”晋北故作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样子吧！本房东可怜你一下，就抵两个月的房租吧！好了就这样子说定了啊！”陈涵雨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省的晋北后悔。
这个网站能抵两个月的房租已经很不错了，不知道陈涵雨是不是吃错药了，反正她自己说的抵房租，我也没有欺负她问她多要钱啊！虽然晋北现在比较需要现金，但是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子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什么事情？”欣然问道。
“上次做网站的事情，客户很满意，不过没有给钱，就是给抵了两个月的房租。”晋北毫不保留地告诉欣然。
“那是挺好的了！”欣然也为晋北高兴，公司虽然刚开始总要有业务的。也许这个两个月的房租就能把人逼的走投无路。
华灯初上的时候，晋北安排好这里的一切，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开车帮欣然去住的地方拿些用的东西。
看着街上车来车往，晋北一脸的肃穆，他不知道自己该悲伤还是该痛苦？岁月给我们无尽的沧桑，我们只能迎难而上，生活，总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你输的时候总有人看不起你，你赢的时候，到处都有鲜花和掌声。我们都生活在这种命运之中，陷入这穷富的泥潭之里，生不由己，无法自拔。直至命运把我们折磨地筋疲力尽，生不如死。
欣然看着晋北，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任何感谢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身边有这样一位男人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给她最坚强的臂膀，让她感觉到不孤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有时候顽皮的像个孩子，有时候又成熟地像个父亲。欣然对晋北的了解又颠覆了以前的看法，现在越来越有点看不清楚了。
生活的沉重，让我们过早地成熟，不得不低头面对生活，成熟而谦卑。在面对世间的尔虞我诈的时候，我们过多的体谅对方的立场，以至于我们苦痛而委屈的活着，我们活的很沉痛，因为我们有太多的善良。欣然是明白晋北的，一个男人在亲人最需要他的时候，能拿出钱才是最好的方式，没有钱难道用我们的眼泪吗？欣然伸手拉着晋北的右手，晋北对她淡淡地一笑，她懂了，也许这就是爱情。当我拉着你的手时，我就已经把我的生命交付与你，一生无悔，生死不弃。
“当大难降临的时候你还会拉着我的手吗？”欣然温柔地问道。
“当然了，不拉着你我也会吓死得啊！”晋北答道，其实晋北只是不想让欣然去了解自己，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男人来承担的。
“晋北，你能不能严肃点？”欣然又说道。
晋北只是对她笑了笑，把所有需要的东西收拾完毕，晋北感慨了一下，女孩子的闺房就是香啊！又想起三个男人住的房子，简直不能相比啊！要不是欣然的妈妈生病了，晋北都有搬过来住的打算啊！
“你看什么呢？还不走啊？”欣然催道。
“看看你的闺房好让我回去有点回忆！”
“赶快走吧！这有什么好看的啊！”欣然催着晋北，把需要的东西收拾到车上，又来到医院，等所有的东西收拾好的时候，晋北有点困倦了，是啊！晋北一天都在奔波啊！前两天做网站晚上加班没有休息好！反正医院也不需要自己守着，他自己就一个人在医院里面溜达，漫无目的走着。人生就如一场登山旅行，有些人还没有到山顶就退出了，有些人虽然登上了顶峰，也不过是伤者自伤，痛者自痛。繁华过后，一切归于自然。
晋北抽出一支烟，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噙着，当男人疲倦的时候，才真正地喜欢烟草的味道，一种令人解脱的味道。他在医院的走廊上坐下，看着医院人来人往的人群，他的内心被这触动了，不知道为何现在的医院有这么多的病人。这种触动让他自己久久不能释怀，他多么希望自己也是一位医生，能治好天下的病，让人间不再有妻离子散，不再有病痛。可惜自己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谁也救不了！
“你在这里坐着冷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欣然出现在自己的背后，温柔地问道。
“我不冷，你怎么下来了？”晋北问。
“上面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下来看看你！”欣然说着从晋北的手里把打火机拿到点燃那支香烟。
“想抽就抽吧！不过不可以多抽啊！”欣然说道，把香烟拿到自己的香唇上，点燃火机，她吸了一口眼泪都呛出来了，把点燃的香烟放到晋北的嘴唇上，看着晋北的眼睛，像一个充满爱的孩子祈望着。
“你刚才点烟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晋北看着有点发愣，没有想到漂亮的女孩子抽烟的样子倒是蛮可爱的。
“明天就可以出来结果了，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把这个卡拿着，这个里面还有十七万，密码是你我认识的那天阳历日期，应该差不多够了吧！这个可是我的全部家底啊！这次全部交给你！”晋北抽了一口烟，看着欣然说道。
“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这些可是你创业要花的钱，没有这些钱你怎么创业啊？”欣然说道。
“创业的事情先放在一边，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救人，其它的都可以从头再来！”晋北又抽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在这苍茫的夜色里消散了。
“那你不反悔吗？你可知道现在放弃我，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对你承诺过你什么，你可以选择更好的，更能帮助你的，人家不是说了吗？如果有一个有钱的老爸或者娶一个有钱的女朋友，人生可以少奋斗三十年！三十年后的生活你现在就可以得到！你知道吗？”欣然问道。
“我爱你不需要你的承诺，只要我爱就行了！”晋北的话不多，但说的是真心话。欣然听到这句话就哭了，把头埋在晋北的肩膀上小声地哭泣。
欣然心里是矛盾的，也是很复杂的，上天需要给我多大的关爱啊？才能让我在茫茫人海中见到你，你对我的爱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而我却爱的有限，我矛盾地生活着，为了爱和被爱。我也渴望自己能够幸福地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更怕伤害，从今之后，我明白了我生活的意义。
“你晚上怎么办啊？还回去吗？”欣然问。
“你说呢？”晋北看了欣然一眼，把烟头扔掉。
“你先回去吧！你这些天也挺累的！”欣然心疼地说道。
“那你晚上怎么办呢？我有点不放心！”晋北说。
“放心吧！还有我姨妈在呢？后面动手术的时候你再过来，那个时候才需要你，你还是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欣然把晋北劝走，晋北上去跟程玉颖、程玉梅打个招呼，把各种事情安排好才恋恋不舍地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