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离开公司
我们总是在寻寻觅觅中
失去最初的梦想
无数次的梦里
又总是热泪盈眶
在黄浦江面，看到对面的东方之珠，晋北无限感慨，一个人有能力才会让人嫉妒，没有能力的人就没有威胁，没有威胁也就没有矛盾，这个好比有用与无用的关系，一个长的很粗壮的树木有可能被锯断当成栋梁，而有些歪脖子的树有可能成为景观，至于有用无用看放在什么地方，看到江边人来人往，在这个充满诱惑的城市，任何的雄心壮志都会烟消云散，看那晚风，吹过树叶，轻轻地抚摸着你的脸庞，仿佛想带走什么！
晋北打开电话，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一看就是孙刚与白鹏的，自从自己回去之后这两个小子也不知道给自己打个电话，现在打电话肯定是知道自己回来了，另外还有两个人的电话，一看就知道是陈蓝雨的，还有一个是短信，欣然发的，内容就是注意安全之类的，还有一个是座机，不知道是谁打的，算了不管它了，他给孙刚与白鹏回了电话，并告诉他们马上回去的话，然后跟蓝雨打了电话
“美女，怎么了？长时间不见是不是想我了？”晋北最喜欢跟陈蓝雨聊天，因为跟蓝雨说话自己很放松，而有些话他就不能给程欣然这么说。
“是啊！向你请客了？说吧！在哪里请客啊？”陈蓝雨说话一向如此，你永远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知道她怎么回答你！
“不就是请客吗？上海的饭店随你挑，反正我也是没有钱！”晋北知道陈蓝雨是跟自己说玩笑，那样的女孩子怎么还让人请客呢？自己家里的钱随时拿出来能买一个饭店。
“这么没有诚意！”陈蓝雨也喜欢跟晋北贫嘴，跟晋北在一起说话比较轻松，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也不需要拐弯抹角。
“今天主要不行啊！”晋北刚想起来，答应了孙刚和白鹏的事情，反正晚上还要回去准备跟两个人喝上几杯。
“今天怎么不行啊？莫非有约啊！说，约哪个女孩子了？”蓝雨的话里充满了醋意，她估计猜到可能预约了欣然了，所以心里有些不快！
“就是宿舍里的那两个朋友，他们知道我回去说是要晚上接风洗尘！”晋北赶快解释了一下，得罪了陈蓝雨不要紧，最要命的是后面的单子。
“那样子啊！我就不去了！”陈蓝雨的声音突然之间又欢快了许多，说话的语气明显也比刚才响亮了许多，女人还真是善变！真搞不懂啊！
“走，去吧！没有你谁付账呢？说不定还能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呢？”晋北又逗蓝雨。
“滚！”蓝雨嗔怒道！其实男人有时候也是犯贱，你骂一点他心里可能就舒服一点，不知道这么变态的想法是什么时间跟随自己的。
晋北挂掉电话又想起了欣然，其实欣然没有打电话给他，也是怕他忙着工作的事情，她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晋北怎么能不明白呢？一个眼神欣然就知道自己要什么！这样聪明智慧的女孩子又怎么能不让人不喜欢呢？
“欣然，你还还好吗？”晋北关切地问。
“挺好的啊！你呢？”欣然回答道，她不会说什么我想你了，什么我爱你了的话，但是这种话都放在了心里，默默地关爱，如果说陈蓝雨的爱是热烈的，而欣然的爱是深沉的，厚重的。
“有你在，我一切都好！”晋北本来要说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其实是不想让欣然担心，再说了这件事情没有必要跟欣然说，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那你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啊！”
“嗯！好的！”晋北跟欣然之间的话很少，不是两个人没有共同语言，而是两个人太了解自己了，欣然想说的自己都知道，自己想说的欣然也知道，这个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晋北赶紧往回赶，好多天不回去，也不知道孙刚与白鹏两个人过的如何了？在准备进房子的那一刹那，白鹏与孙刚两个人同时迎了出来，满脸的羡慕嫉妒恨啊！搞得晋北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晋北走进自己得房子里一看，房子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是谁这么好啊！你们两个谁做得贡献？”晋北反问孙刚和白鹏，一想起来这两个货那么懒肯定不是他们啊！他们懒得自己得衣服都不洗，怎么好心给自己收拾房子。
“说吧！怎么回事？”晋北看着两个人问道
“说什么啊！”
“我的房间谁打扫的？”
“谁打扫的？你自己不知道吗？什么人啊？这么好的女孩子还让人家干活，你说你好意思吗？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什么人呐！”白鹏嘟嘟囔囔，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回答晋北的问话。
“什么女孩子？”晋北有点想不起来了，不会是欣然吧！不可能欣然已经通过电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啊？陈蓝雨也是不可能的，那是个大小姐，就是花钱找别人动手打扫，自己也懒的动手，那会是谁呢？晋北想着
“别装糊涂了，有些人就是命好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可是我跟孙刚两个人连个碗里的都没有，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白鹏感叹道
“不对，白菜还好好的，还没有被猪拱！”孙刚补充道
“到底谁啊？”晋北反问道
“你说呢？”
“我还不是不知道啊？你们两个就别兜圈子了！”晋北看了又看两个人，实在想不出来是谁啊？
“不记得了！我给你提个醒！她以前来过咱们这里！还是个小女孩，禽兽啊！那可还是个小女孩！”
“就是就是！”孙刚附和道
他两个这么一说，晋北基本上已经明白了，那这个人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青青，好久没有联系她，这个女孩子不是回学校读书去了吗？怎么又过来了？再说了都给青青说了，让她不要过早地踏入社会，要不然社会会带坏了她！
“肯定是青青！”晋北恍然大悟
“现在想起来了，不过人家还是个小女孩啊！”白鹏又是羡慕，又是难过，羡慕的是晋北有这么一个懂事听话的小女朋友，难过的是自己的女朋友跟别人跑了，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仍啊！
三个男人，又坐在一起，开启了啤酒，谈吐人生，在完美的夜晚都有孤独的人，就像他们一样，三个与孤独相伴的男人，并把自己陷入了孤独的男人。每个人都又有自己的事情，每个人的痛苦又不一样，也许人生就像是蒲公英，看似自由，其实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就好！
看似这繁华的夜晚，霓虹灯下无法掩饰的痛苦与欢乐，在这个夜晚随风吹去。
当第二天早上的太阳照在黄浦江面的时候，三个人才慢慢悠悠地醒来，夜晚就这样过去，随之而来的是阳光，但是阳光下心情是痛苦的，晋北拖着疲惫的身体去赶早上的公交汽车，上海与北京等都是一样，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在这样的大城市上班最主要的运动莫过于挤公交了，别看平常瘦了吧唧的小女孩挤公交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能量绝对不输给一个男人，就这样晋北算是了解了这些女孩子的厉害。一个大男人愣是被一个女孩子给挤了下来，说起来都丢人啊！太丢人了啊！这个要是被公司同事知道还怎么混下去啊！
晋北刚到公司，小李秘书就电话打了过来，请去林总办公室一趟，晋北长叹，果然林总还是老谋深算，现在不知道林总叫自己过去谈什么事情，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晋北对着小李秘书笑了一下，小李秘书也回应了一下，淡然一笑，让晋北感觉道这个清晨的阳光有一丝的温暖。
走进办公室之后，首先映入脸的是林劲杨的大背头，油光蹭亮的，看起来很威武，霸气，晋北跟林总打了一个招呼，用眼睛的余光漂了一眼沙发上还座着一个人，看见那寸头短发，不用问都知道就是王刚，特别是手上戴着的那个劳力士，跟人的感觉很滑稽，好像猪腿上戴着一个金灿灿的金锢。
林劲杨示意晋北坐下，晋北在王刚的对面坐了下来，其实林劲杨已经通过王刚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毕竟王刚是林劲杨的心腹，看来这个事情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他不明白林劲杨为什么要两个人在一起，看来是要和解这个事情，只有这样子才能解决问题。
“小晋，你说吧！怎么回事？”林劲杨示意晋北开口说话，林劲杨绝对是开门见山，他这么一问有时候你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总是说昨天早晨销售部门会议的事情吗？”晋北反问
“嗯，是的！”林劲杨点头
“还是上海美术出版社项目的问题，这个项目是我们销售二部的，我们从前期的客户需求、发展、挖掘、方案都是我们销售二部在负责，这个项目就是我们拿下的！我想林总不会反悔吧！”晋北也看出来了，如果不主动出击，这个事情很有可能算到王莉的销售一部，这样子怎么对得起与自己一起战斗的同事，林劲杨没有想到的是晋北临阵一枪，堵住自己的退路。林劲杨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事情怎么能被晋北套住，他看了一眼王刚，王刚心领神会开口道
“怎么是你们销售二部的功劳，销售一部的功劳也是功不可没，没有王丽搞定那些男评委能这么顺利拿到这个单子吗？”王刚看了晋北一眼算是反驳，按正常公司的程序走晋北是没有资格与王刚在林劲杨面前讨论的，因为职位相差比较大。
“林总，这个事情您也知道，这个单子是我联系的，也是我跟踪的，可是王刚偏偏把这个单子让王莉去跟，这个没有什么问题，但在咱们投标的时候，本来是没有中标的，那是因为上海普惠公司出了问题，才是咱们中标的，也就是说王莉的销售与付出并没有起到根本的作用？后来是甲方的内部人员发现标书的问题，才轮到咱们公司中标，所以说这个单子不能算是销售一部的。”晋北说完看了林劲杨一眼，不知道林劲杨再出什么招啊！
“那也不能算是销售二部的，更不能算是你的？”王刚反驳道
“你既然不算是我们的，也不算你们的，那我们这个项目还需要做吗？”晋北鄙视了王刚一眼，这货色就是这个德性，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不知道这货色是什么心态，晋北自己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不干了。
“你说什么呢？公司做不做不是你说了算的，这个事情要听林总的，再说了我们付出这么大的努力为何不做？”王刚说道
“请问王总监你付出什么努力了？”晋北反驳道，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顾全对方脸面了，只有把自己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
“我过去谈这个单子，找他们领导了，我们私底下聊天、喝酒、称兄道弟！这还不算付出努力吗？这个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王刚一本正经地胡说
“吃吃喝喝我相信，我问你这对这个项目起到什么作用了？你花了公司的钱没有给公司带来效益，你那些称兄道弟的人最后帮咱们公司了吗？”晋北反驳道
“这个也不是我们最后中标了吗？怎么没有起到作用？”王刚现在脸红脖子粗地嚷嚷道。
“起到了什么作用？为什么刚开始中标的不是我们呢？如果要不是甲方内部的人仔细检查标书参数的话，我们有机会中标吗？”晋北没有跟王刚客气继续道
“那我们有请这个发现错误的人吃过饭吗？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找你的兄弟去啊！”晋北的话直接击中王刚的痛点。
“你！！！，我！！！”王刚有点气恼了，要是在平常的会议室，他是不会这样子的，这个是在林劲杨的办公室，王刚多少说话没有底气，加上自己心情激动，说话就有些结巴了。
“王总监，我说的不对吗？要不是一个弱女子发现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应该跟这个项目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们这么大的公司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吗？”晋北说话期间看了一眼林劲杨，林劲杨正在认真地听着两个人的争论。
“那王莉也做了不少努力！这个你总不能抹杀吧！”刚开始的王刚是理直气壮，到现在也有点魂不守舍了，语无伦次。
“王莉在这次事情中是出了力，但是这个跟整个项目的拿下没有什么关系？她做设计了吗？做标书、方案了吗？她搞定的那几个人有一个负责这个项目了吗？谁替我们说一句话了吗？”晋北强有力地反驳让王刚哑口无言。
“你们打算这个事情怎么办呢？”一直不说话的林劲杨开口了！
晋北看了一眼林劲杨，不知道林总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看的出林劲杨已经有自己的想法，晋北看看了呆若木鸡的王刚突然来了精神，只见王刚笑眯眯地眼神说道：“林总，我是这么想的？你看行不行？这个项目我们都付出了努力。毕竟王莉的销售一部也付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单子能不能四六开？王莉六，销售一部四！”
“你大爷的，你们都归销售一部好了，还要我们做什么？我的提成呢？况且我还欠了公司几万块钱怎么处理？”晋北实在受不了王刚和稀泥的一套理论。
“你不要骂人！注意素质！”王刚故意咳嗽了一声，终于抓住了这一点，仿佛垂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进行拼命地反驳。
晋北又看了林劲杨一眼，心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王刚毕竟是他的人，说白了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么不给林总面子，谁知道会后怎么处理？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你打算怎么样？”林劲杨问道
“林总，这个事情您是有目共睹，我们销售部忙活了这么多天！我感觉这个单子是我们销售二部的，要不然以后的销售谁还敢去做销售啊？”晋北没有直接回答林劲杨的问题，而是说明了利害关系，林劲杨点头说道
“你们看这样子行不行？”，王刚耳朵都竖了起来，恭敬地等待领导说话
“领导，您请讲！”王刚献媚地回应道、
“这个项目是晋北跟踪的，有功劳，但是王莉也很辛苦，这个销售部门都很辛苦，公司也能体谅！”林劲杨说着用眼睛扫了一眼晋北和王刚，然后道：“晋北欠公司的钱作为这次项目的提成，剩下拿出项目的百分之一，两个销售部一个部门一半！”林劲杨说完又看了一眼两个人，王刚立即笑着回应道
“领导英明！领导太英明了！这是一个伟大的决定！”，说的话让林劲杨有些受用，看着林劲杨慢慢地靠向椅子，就知道林劲杨默许了这个方案。
“那也就是说我是白忙活了！”靳北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方案，其实他考虑的是这个提成按百分之二的提成，也有二十万呢？除掉欠公司的几万块钱，还能剩余些！然后再分出来一部分给销售二部的同事们，这样子皆大欢喜啊！
“你就拉倒吧！林总已经把你的欠款给清理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要是我还要感谢林总呢？”王刚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要是这样子的话公司肯定是逼我走啊！”晋北不得不说出了这句话，提成没有了，销售还做个毛啊！公司这样处理明显是偏袒王刚、王莉他们，但是自己又没有办法啊！毕竟人家也参与了这个事情，王莉不要脸，神仙也为难啊！
“你自己说要走的？我可没有逼你啊！”王刚这次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林劲杨有点挂不住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这么赤裸裸地威胁过自己，但是如果跟一个小辈斗气不值得，毕竟自己掌握这么多人的公司，他面不改色地看着晋北说道：
“这个是公司的决定，你知道的我一旦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
“林总，您高高在上，也许您已经感觉不到我们这些人的苦处，也感觉不到我们所付出的努力，我们在外面容易吗？风雨交加、疲惫劳苦，还要备受心里的煎熬，客户说句话我们就要像孙子一样地去执行，我们难道没有自己的思想吗？难道我们没有自己的尊严吗？一个本来就是我的单子硬是被某些人说成公司的，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我在乎什么？我只是想得到我该得到的，才对得起那些帮助我的朋友，您刚才说我的提成就是我丢失的设备，那好吧！那公司与我只见两不相欠！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申请辞职！”晋北说完最后一句，也随身走出了门外，只剩下一脸惊愕的王刚和一语不发的林劲杨。
林劲杨哪有受过如此，用他的话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甩别人的门，谁敢甩他的门啊！这次算是见到了，你高高在上怎么了？老子就是不鸟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晋北走出门口突然想起了李白的一句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心里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压抑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随他去吧！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需要一场危机，来唤醒我们内心深处掩藏已久的人生激情，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人的平庸，多数不是因为自身能力不够，而是因为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没有激发自己的潜能，在平淡机械的生活中埋没了自己，不要羡慕别人头上的金环，其实你也有能力给自己戴上美丽的花冠，用神采飞扬回报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