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明争暗抢
有些时候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我们的肉体背叛了灵魂
已经忘记了那些曾经走过的日子
晋北的回归让本来已经快趋于平静的公司起了一丝涟漪，王刚看着晋北的归来也说清楚是个什么表情，反正很不自然，当然晋北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了王刚心里有事情，早会上的王刚还是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的出来，在晋北走的这些天他并没有闲着，而是想好了对付晋北归来的手段，这早上的回忆看似表面平静，其实早已经暗流涌动。
晋北坐在办公室内思考着，等待着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么走要么留下来，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因为这种日子不但耗去了自己的青春，也耗去了自己的激情，人生就是如此，如果没有什么要学习的技术也没有挣到钱，晋北在想着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在公司混是需要智慧的，这种智慧可以高尚一点的说谋略，粗略地一点说是布局，自己必须要布一个局，才可以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资源，更要对得起自己的支持者，有的时候卑鄙一点，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是时候该出击了。
“晋北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上班了呢？”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不用看人都知道是谁？谁啊！王刚的秘书，全公司衣服穿的最短的一个。
“我不回来怎么办啊？怕你们大家想我啊！”晋北侧眼看了一下王刚的表情，调侃着王莉，其实王莉属于胸大无脑的人，这种人当然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她现在还有利用王刚的价值，当然也有被王刚利用的价值。
“想你？是啊！我们这些天可没有少想你！”王莉说完感觉哪里不对了，然后看了一眼王刚，王刚接过眼神，咳嗽了几声，以掩盖这尴尬，不知道心里面问候了王莉的亲人多少次，碰到这种女人，王刚也无可奈何，用他的话说，有女人总比没有强！
“有劳王秘书惦记了！我辈深感荣幸！我以后一定努力，让王秘书天天惦记我！”晋北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再怎么样子，跟王刚也不可能站在同一条船上，也不可能跟王莉穿一条裤子。
“你！！！”王莉还想反驳，王刚给了她一个眼神
“晋北，你刚回来有什么打算？”王刚从他那小皮包里抽出了一根烟，悠悠地衔着，王莉急忙帮他点着，配合地很默契，晋北看着这对狗男女，有时候人也真搞不懂，做人还真是一门学问，不过这个时候绝对不是想这个时候，王刚问自己肯定是有用意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地问晋北。
“没有什么大的打算？准备跟王总好好学习一下销售技术啊！”晋北也只能先试探一下，这种情况你不能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要不然自己就会给自己挖一个很大的坑，这些人都是人精啊！
王刚没有想到晋北会来这一手，这个还真是没有想到，不过王刚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乐呵呵地说道：
“这个担当不起，我们现在都要跟你学习！你是人才，我们这个部门太小装不下你啊！”王刚说完看了一眼晋北，他在猜测晋北的想法，晋北早就明白了王刚可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个不是在赶人走吗？
晋北也冲着王刚笑了一下道：
“王总太抬举我了！您才是高屋建瓴，深谋远虑！我们岂能跟您相提并论，我们现在对您的佩服简直是五体投地，”王刚听着这种赞美的话很是受用啊！现在开始满嘴喷雾，会议室内已经是烟雾缭绕，他不管别的人喜欢不喜欢，反正他是享受着，谁管别人呢！今天王刚有点迷糊了，按照他设计的方案现在应该是剑拔弩张的状态，突然到了这种情况，他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过王刚毕竟也是老江湖了，怎么可能被着三言两语地赞美给迷惑呢？用他的话说：“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对待朋友绝不能推心置腹，对待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你把公司的设备丢了，本来应该就是你一个人的责任，现在你还是回到你们的技术部门做你的技术吧！我们这个部门暂时也不要人了！”王刚继续说道，他的意思想让晋北知难而退，要不然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因为晋北首先跟他不是一路人，其次身边老是有一个能力超出自己的人总是一种威胁。
“王总，你这句话我就听不懂了！公司的设备是我弄丢的，责任也应该由我来负责，但是你说让我回技术部门，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这个需要老总的安排才可以”晋北看王刚是想把自己弄走，自己不走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只好把他们的老总搬出来。
“这个……!”王刚本来只是打算让晋北回到技术部门，这样子晋北签订的这个单子也就可以由他自己负责，晋北如果一走，说不定这个项目的提成自己也可以分的更大一点，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对王刚来讲已经轻车熟路了，他早就盘算好了这一切
“这个没有关系，我可以找李总去谈，只要你答应就行了！”王刚还是步步紧逼，但他有点小看晋北了
“你去谈吧！反正我现在是不同意！”
“这个事情不是由你说了算的”王刚有点着急了，其他的同事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也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毕竟人微言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大家举手表决吧！同意晋北离开公司的请举手”王刚再次使用杀手锏，说完看了一眼王莉，王莉首先作出表率！希望通过王莉的举手来带动大家。
“我不同意！”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晋北急忙抬头看了一眼发出声音的地方
“原来是赵敏啊！”晋北其实回家之前见过赵敏，可是开会的时候竟然没有见到过赵敏，还以为赵敏出什么事情了
听到这么一句话，王刚也是一愣,其实王刚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赵敏是部门主管，这个女孩子比较有正义感，能力又强，只要不出现大的冲突，一般都是相安无事。这次赵敏是明着帮忙晋北，王刚虽然有点惊讶，但也恢复了平静。
“赵敏，好久不见你来公司啊！”王刚示意王莉给赵敏安排一把椅子，虽然说不上讨好，但是只要赵敏不站在晋北这边，事情都好办的多，其实王刚也不是不喜欢有能力的人，最关键的是不能比自己有能力，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晋北呢？为什么非要他离开销售部门呢？如果没有他的话那个大的项目能拿下来吗？”赵敏在靠近晋北的位置坐下了，王莉显得有点尴尬，没有坐在自己的旁边，看来不是自己的人，以后都是威胁啊！
晋北看到赵敏，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自己来到公司还没有跟她联系呢？没有想到她能这样子帮自己说话，多么的不容易，不过现在不是说感谢的时候，大难临头啊，这个事情让一个女人出头，感觉怪怪的！他看了一眼赵敏，感激的话不言而语。
“这个是咱们部门的会议，对于晋北来讲本来就不是销售部门的人，现在让他离开很正常，我们可以举手表决！”王莉开始说话，本来这个事情应该由王刚来说的，但是王刚毕竟是老奸巨猾，先有王莉出头，后面再有什么问题自己也好出面解决。王莉说完首先举起了自己的那双芊芊玉手，还特别显示了一个自己的戒指，金光闪闪，钻石光彩夺目。不过在王莉举手之后，确实有几个人举起手来，特别是王莉的这个销售部门，还有几个在看这个形势的发展，赵敏这个组没有人举起手来，一方面本来对王刚不满，另外一方面也是看事态的发展，另外一方面可以随时决定自己的选择，才能在关键时候不会站错位置。
“你们这样不行！”赵敏有些生气了，其实赵敏早就想到，如果是这样子晋北就输了，王莉部门的人多啊！自己部门的人少，但是谁也不想得罪王刚啊！以后还怎么在销售部门混啊！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这个是人之常情。
“赵敏，你不要护着晋北，难道在咱们部门表决不行吗？我们有权利决定我们部门员工的去留？你们说是不是？”王莉说完，把头转向她的部门，顺便瞟了一眼王刚，一切尽在不言中，王刚也用眼神回应了一下。
“一对狗男女！”晋北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两位，这样子的场合是不能骂出来的，最起码的素质还是要考虑的。
“王秘书，（其实王莉是销售主管兼职秘书，后面的职位没有人任命，她自己乐意选的），你们为什么非要把我赶出销售部门呢？这样子对公司有什么好处？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晋北望着这对狗男人，有点气愤地说道。
“我们没有赶走你啊！你可以离开我们部门回到你的技术部门去，省的大家麻烦！”王莉接着说
“那我负责的的项目怎么办？”晋北反问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后面的项目联系人我们也已经确定了，这个事情就由我去处理，还有什么问题吗？”王莉继续道。
“那提成怎么算？”晋北问
“提成？哪有什么提成？哪也不全是你的”王莉一说到提成，两个眼睛开始冒出金光，那里面藏着的贪婪，自私。
“你们说什么呢？为什么没有我的？这个项目本来就是我们销售部门的，你们凭什么拿走？”晋北确实有点气愤了，真的太过分了！
此时的会议已经变成了两个部门的对立，这个时候的王刚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们争吵，对于他来说，你们吵得越狠，王刚就越知道谁是自己人，谁是对立的人，这个时候的王刚更显得深沉、老练。
此时的场景与晋北回太原之前的场景何其相似，说白了还是利润的使然，钱在作怪啊！王刚是想要了钱还把人赶走，晋北现在感觉到已经不再是钱的问题了，而是面子的问题，一个部门尊严的问题。
很快有人将这个部门的会议争议的内容很快传到了老总的办公室，办公室的李秘书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总经理，总经理没有说话，而是告诉他的秘书去参加他们的会议，然后把会议的结果告诉他，其实他们的总经理姓林，林劲杨，在这个行业里面也是有一号的，做事情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执行力很强，从他的着装上可以看的出，一身西光革履，投足之间更显得霸气十足，后背头，看起来更精神焕发。小李秘书跟了林总多年，自然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明白林总的意思，本来是部门之间的会议，林总如果直接过去有点不太合适，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不管不问，任由发展必然会让公司遭受损失，人心尽失。
小李秘书到销售部门的时候，里面正在争吵，王刚看见小李秘书进来，急忙起身笑脸相迎，本来眼睛就不大，现在快眯成一条缝了
“李秘书，你怎么下来了？”王刚笑容可掬，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前后变化之大，变换之快，真是令人惊讶，什么奥斯卡影帝在他面前都是相形见绌。
“林总，让我下来看看你们开会，顺便把会议的内容汇报给林总，”小李秘书走进门来，王莉急忙又让人加一个位置，满脸殷勤，其实小李秘书权利不大，但小李是林总身边的红人，所以王刚、王莉有此表现，也是权利使然。
“你们继续开会吧！”小李秘书坐下之后说道
这种情况来的有些突然，小李秘书一来突然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王刚看看大家，给王莉使个眼色，让王莉开始发言
“是这种情况，我们正在讨论出版社那个项目，关于项目的实施以及人员的配置，更好地为客户服务，为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王莉侃侃而谈，跟刚才吵架的内容相差太大，说什么人员管理，其实就是想开除晋北。
“王莉，咱们刚才讨论那个项目了吗？对于项目是怎么管理的？人员是怎么安排的你给咱们介绍一下”赵敏说话了
“这个……!”王莉被赵敏问的哑口无言
“你们刚才就是说要晋北离开销售部门，把公司的提成给王莉，本来这个项目就是晋北发展的，为什么没有人家的事情？这个是不是太公平了？”赵敏没有理会王莉，继续说下去，这个时候的晋北已经不再是感激了，而是感动，一个女孩子为了自己在这种场合不怕得罪领导，需要多大的勇气，巾帼不让须眉。
王刚看现在的情形如果不说话，场面有可能会失去控制，他左右又看了一圈然后说道“小李秘书，让你见笑了，这个本来是我们部门很平常的一次会议，这个纯属公司内部人员个人问题，不太适合在本次会议上讨论，希望大家能报一下明天的工作计划，以及本月的销售业绩！”王刚故意转换话题，其实是不想把这个事情闹大了，本身他就不对，如果闹起来对自己前途不好，毕竟在这么大的公司混到这个地位确实不容易啊！
“王刚，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们今天说要我离开销售部门的事情这么快就不承认了，还有就是销售提成的事情怎么处理？今天李秘书在，把话说清楚了？”晋北也不管他是不是总监了，直接喊王刚的名字
“晋北，不要你以为自己有点功劳就夸大自己的作用，我们是一个团队，没有我们单子能拿下来吗？再说了，王莉也功不可没，没有王莉，说不定这个单子就黄了！”王刚抓住机会，先从团队的观点出发，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让人感觉到道理在他这边，同时也夸大了王莉的个人作用，其实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王莉牺牲色相并没有搞定这个项目，反正这个项目下来了，王莉的付出也不能白流啊！怎么也要沾点关系啊！
“有句话说的好，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这个项目我们从项目前期的沟通到项目方案、设计、投标、跟踪都是我们销售二部在做，你们就会趁火打劫，还把我们的单子划给王莉，你凭什么啊？”晋北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能说的说出来才够痛快。
“就是、就是……！”销售二部的同事们也随声附和着，这个项目毕竟大点，拿下来不但可以完成部门的销售任务，更主要的就是大家可以分享一部分提成奖金，关系到钱的事情谁还不会争取呢？
“你们别嚷嚷！”王刚这个时候有点着急了，这次会议变得有点头大了，碍着小李秘书在场，王刚不便发火，但是这个问题已经上升到两个部门之间的问题了，所以就是他不要大家嚷嚷，也没有办法办到，大家依然不听劝告，更主要的还有个别人在看他们斗来斗去，反正各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王刚没有办法，只好解散会议，说明会议到此为止，下次再开，王刚笑着把小李秘书送走，其实李秘书年龄不大，但是气质出众，身体凸凹有致，漂亮的脸蛋上有着让女人羡慕的气质，这种女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腹有诗书气自华，用这个来形容李秘书一点都不过，其实她的名字叫李馨，复旦大学的高材生，她的眼神里藏着的冷傲足以让许多纨绔子弟望而却步，要不然林劲杨也不可能找她，有好多的事情都是她帮助林劲杨打理的，与其说是林总的秘书还不如说是管家，李秘书的态度往往也是林总的态度，如果要是那种戴着小眼睛秘书的话，王刚也不至于这么尊重！何况自己是一个总监的身份。
这样的会议在不愉快中结束了，尽管都没有达到对方想要的结果，晋北这次回家的经历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农村农民的艰辛，也更好地认识自己，寻找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其实在火车上遇到一个玲玲的女孩子，还是很不错的，西安那座城市虽然发展缓慢但是更适合自己，打工毕竟不是一辈子的职业，年轻的时候可以，年纪大了就渐渐不行了！现在的国有企业都没有金饭碗，何况外企与私有企业呢？
烦恼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晋北以为李秘书走了之后，林劲杨会找自己谈一次，但是却没有，让他有点失望，毕竟自己来销售部门也是林劲杨的意思，现在出现这样的问题林劲杨不可能不出面解决啊！但是林总是个铁腕人物，权衡利弊之后不可能会偏向自己，晋北心里也只好做了最坏的打算，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老板要是能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