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上朝
温禾见温管家从门外痴痴地走了进来,心中有一阵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来得十分强烈。
温禾直接起身去问道:“怎么了?”
温管家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恐吓,她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把手中的纸条递给温禾。
温禾忙把纸条抢过来一看,匆匆忙忙之中,险些将纸条撕成了两半。
秋城也知道,事情渐渐的复杂起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眼看着周遭的气氛,已渐渐的冷却下来了。
温禾看完这个纸条,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摇摇晃晃的身子,脑子忽然就混沌了起来。
她一时间站不稳,整个人往后倒去,秋城连忙上去扶住了她。
也不知道这个信条上写了什么,竟然让温禾这番反应。
秋城从余光中看到纸条上赫然写着:“亲兵全灭,益州失陷。”
短短八个大字,就将益州城的战火,全部说了个清清楚楚,萧卿卿居然反败为胜,还占据了益州。
益州的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它关系着汴州的经济命脉,且益州也是联系其他州郡的必经之道。
此战一败,无疑意味着温禾大势已去了大半。
这个消息来的太过于突然,温禾一时间没办法接受,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忍不住昏了过去。
益州城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汴州城。不管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亦或是普通老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这天底下究竟是姓温还是姓萧,暂且都不得而知了。
秋城,知道这一件事情对于温禾的打击及其大,他这些日子都停了手上的事情,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温禾身上。
他日日夜夜的照顾着温禾,而温禾也因为这件事的打击生了一场大病。
这病来的突然,太医说道:“小病,但是此病发展迅猛,不需要太多的汤药维持靠她自身的体质就能恢复。”
秋城和温管家也就放心了,秋城安安心心的照顾着温禾,而温府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由温管家来打理。
温禾躺了三日,等她清醒过来时,整个人还是十分的不利索,她脑袋还是有些天旋地转,耳边还是有些嗡嗡响。
她唤来了小厮,让她们送去碗热茶过来,温禾不管热茶有多么滚烫,直接喝下了肚。
那股凌冽的热气,烫的她头皮发麻,全身上下的病气全部被压了下去。
温禾怎敢坐以待毙,也不敢继续颓靡下去,她很快的恢复了过来。
一听她清醒过来了,秋城更是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这些日子可把秋城吓惨了,他一度想着,要不就给张玉成迎了进来,给温禾冲冲喜。
还好,秋城还没干出荒唐事之前,温禾清醒了过来。
秋城过来一看,温禾就已经在处理要事了。
……这三天,也不知道小甲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一个人抢了一匹三条腿的骏马,从益州城跑了回来。
马儿跑到汴州城时,已经累得丧命了,小甲也是被守城的士兵察觉,然后亲自送了回来。
小甲身上中了许多刀,粟粟一看见小甲成了这副模样也跟着哭了,许久,直到小甲醒过来,说粟粟吵才将她赶了出去。
整个汴州城的气氛都极其压抑,她们都知道这个战火很快就要烧到汴州城了。
不知道……明天到底是谁的天下?
大多数人只能顾及到自己以及亲友,能跑的都在这三天内跑了许多。
以及朝堂之中,本就摇摆不定的一些官员,见萧卿卿这般威猛,也在暗暗思量,到底跟谁才是一条正道?
温禾一清醒过来,便是去上早朝,难得见她上早朝,但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她再不来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而温禾一反常态,她也不追问,此次战败究竟为何?,也不好奇萧卿卿的城外之兵,为何能得到消息?这究竟是内部出了叛贼还是温禾中了萧卿卿的奸计?
这些温禾,通通不关心她上朝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质问,质问当朝官员。
温禾质问她们,究竟是要跟自己,还是要跟萧卿卿?若是要跟自己,那便守到最后一刻;要跟萧卿卿的,温禾也不拦着,尽管去找就行了。
这样的话,说起来几乎是天大的人情了,在场的官员很大一部分都起了歪心思,但是她们也知道,温禾也不是什么好人?了,她算得上是心狠手辣,怎么敢当她的面叛变?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似乎连呼吸都忘了,浑身都被逼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前程是喜是忧。
温禾见她们都不说话,冷冷地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在大堂里面回荡,冲进了各个官员的耳朵里面。
亦或是在场每个官员的忠贞之心太假,也可能是在嘲讽各个官员的性子太软。
总之,不管怎样,她们都屏气凝神,低垂着头,眼神不敢到处乱瞟,一瞬间个个都像石头一样,各个身上都压着千斤重的重担。
温禾见她们不说话,猖狂的走向皇位,但她并没有坐在皇位上,她居高临下,转身看向朝堂中的每一个人。
她面露不悦,亲密的扫过了所有人,像刀子一样锐利,狠狠的剜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温禾直言道:“既然各位都愿意跟随于我,这份忠心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朝堂之中的每一个人,脑袋低的越发低了,似乎要找一个洞,将自己钻进去,才能挡住温禾的杀气。
温禾继续说道:“益州战败,相信对淮州有什么样的影响,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法子,来应对肖青青这个叛贼呢?”
她凝视着众人,可众人皆不敢抬头,温禾投过来的目光有着千斤重的重量,料谁都不敢与她直接对视。
许久!
所有人都在这种寂寥无声中被狠狠的折磨着,每个人的心脏会狠狠地蹂躏着。
似乎想不出来法子,温禾就不会放她们走。
这个时候周淮站了出来,他手持笏板,恭敬的说道:“臣认为,益州虽然失陷,但是经历了一场战火一次,涝灾,益州早就元气大伤了,无论是农耕畜牧还是养殖亦或是对外经商,益州现在都没有办法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想必萧卿卿也是伤了气血,既然如此,大可不必担心,现在最要紧的,莫过于先将局势安稳下来,切莫再挑起下一次战火才最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