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小结巴
温禾的无情是张玉成万万没想到的,原是自己来做了小丑,自顾自的演了一出戏,谁料,看戏的人始终是看戏的,没有半点真心。
张玉成无奈,只好灰心丧气的离开。
处理完张玉成温禾就回了梅苑,院子里的红梅长的绿油油的,虽说断了半截,长得也不好看,也是秋城所不舍的,于是便留了下来。
温禾才差几步进屋,只是脚步声响了一些,就这样还是让秋城给听了去。
没等温禾踏进房门半步,里面的灯火就熄灭了。
温禾悬空的半只脚又缩了回来,也是觉得强人所难不好,但是心里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温禾的性子她自己最清楚,今晚顺着秋城,便是今晚的自我折磨。
思及此,温禾就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里面的人听到声响觉得烦躁不安,一个翻身背对着温禾,沉沉的装睡。
温禾三下两下的将衣物一脱,就自己爬上了秋城的床,也不管他怎么心烦气躁,就是要搂着他抱着他睡。
秋城假意睡不踏实,蹬了温禾几脚,温禾也不介意,还是一个劲的贴上去。
秋城越是往里挪,温禾就越是得寸进尺,非得要挤进秋城的身体里去。
还是秋城自己憋不住气了,赫赫的喘着气,眼下连翻身动弹的机会都没有了。
“出……出去……一点。”秋城无奈道,也不装什么睡了。
温禾促狭心思一起,自己佯装疲惫,沉沉睡去,双手双脚还死死箍着秋城,非得把他揉进自己怀里。
“松……松开……”秋城恶狠狠的说道,又死命挣扎了半天。
温禾还是心思藏着坏,哪管他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搂着他的脖子,板正他的脸就是一个吻。
吻得霸道蛮狠,总是让他退无可退,逼得他没有退路,只能被他狠狠的压着欺负。
开始他会反抗,一反抗温禾就越是暴戾,他不反抗,温禾就轻柔的待他,把他捧在手心一般。
两相比较之下,秋城口唇发红疼痛,只好认了命,等温禾吻够了,才放开了自己。
待他乖巧懂事,温禾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他,一只手撑着脑袋低头看着秋城,另一只手来回玩弄着他的乌丝。
秋城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才从被憋死挤死的边缘回过神来,更是气的不想与温禾多说什么。
他转身背对着温禾,哼哼唧唧的就是一通怨气冲天的样子。
温禾觉得好笑,伸手探进他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疼……疼!”秋城好像有点反应,也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又装死躺着一动不动。
“可怜的小结巴!”温禾笑道。
结巴是恶,是温禾拿来刺伤秋城的恶,可她言语暧昧轻柔,又像是预谋一般的挑逗。
他本该生气的,可是又对她的挑逗没有任何抵抗力。
结巴……结巴……这也不是秋城愿意的。
“别……别碰……”秋城推开温禾的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是很生气,但也是也只是气一会儿就好了。
他都快忘了,自己为什么结巴了。
每当自己对温禾稍稍有所好态度,他就会在心里狠狠骂自己贱,骂到自己不敢原谅将自己伤害成这副模样的恶人。
温禾又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儿,道:“小结巴!”
她是铁了心要往秋城的心尖上扎刺。
……她是故意的!
秋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儿,然后阖上了眼,又睁开。
温禾听他叹息一声,原以为会是他发怒的前兆,可随后便是缄默。
温禾没等到秋城的怒火,没等到秋城有所反应。
他一直都是这样,随她怎么欺负,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温禾登时就泄了气,她又将秋城揽进怀里道:“别往心里去,乖乖!”
秋城没有反应,死了一般,若不是还有点温度,温禾都快要被他不咸不淡是样子给逼疯了。
长夜漫漫,捂不热一颗破碎如同齑粉的心。
……翌日。
自从皇宫成了周二到地盘后,温禾就更加不会靠近皇宫里了。
但不代表,皇宫里的风吹草动她一点也不知。
相反,没有什么事能够瞒过她,就比如张玉成来求助自己一事。
她也是心知肚明。
本来情比金坚一事,温禾从来不信,但是小皇帝一死,周二就气的对张太师痛下杀手,这才让温禾多了一个心眼。
周二多是因为愧疚于先皇。
温禾咬定了周二存着对先皇的长情,那么事情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了。
就比如给小皇帝一事,温禾只手通天的本事,足以证明,汴州该换性了。
温禾惯例在书房读着那些下九流的书,不过里面的内容和早就换成了秋城和自己。
是她寻了一些破落书生写的,写的好的,还给了赏钱,还多定了几本书,这番淫乱的心思,也不敢让秋城知晓。
温管家来报:“宫内风平浪静!”
“嗯!”温禾笑道:“知道了。”
温管家道:“主子不打算果断出击,杀他个措手不及吗?”
“不打算!”温禾继续津津有味的翻阅着这些书,道:“狗咬狗更有趣。”
温管家知道了温禾的一些意图,不打算多问此事,又问了问其他。
温管家道:“张家小姐,昨夜突然喊着肚子疼,看守的人不敢马虎,忙去请了大夫来。”
“嗯?”温禾有些疑惑道:“快生了?时候也还不到啊!”
“是这样!”温管家回答道:“原以为是早产,但是大夫看了又没事,结果大夫出去时,就有人想乘机溜出去。”
“张玉成?”温禾猜了猜道。
“正是!”
“好好看着,莫要让他跑了才是!”温禾觉着有意思极了。
“这个小公子,年纪也不小了,之前因为我耽误了几年,现在我要是放着不管,真就是白眼狼了!”
“主子莫要轻薄自己!”温管家忙劝慰道。
“无碍!”温禾心情雀跃起来,道:“张太师想必也不会放着他不管,怕是早早的就给他寻了下家才是。”
温管家迟疑一会儿道:“有这个可能!”
“绝对有可能!”
温禾放下书卷,闭目养神,思忖许久才道:“会不会是裴玲裕家的其中一女?”
“老奴猜不出来!”温管家直言道。
温禾又想了想,道:“不会,裴家算什么,人家萧家才算是正统血脉。”
温禾放声大笑三声,道:“我那看重门第的老师,最看不上的就是裴家了。”
温管家头越发低了。
主家的事,莫要乱猜,莫要乱想,是他们当下人的本分。
温禾与温管家说不到一处,找了一个理由就把她给撵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