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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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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一事,温禾觉着还是得从周淮下手,上次让秋城一试,似乎也与女子无异。

    这倒是让温禾陷入了沉思,周淮去守过边疆,那些年,她连周家这个逆女是何模样也未曾见过。

    “周淮心思沉,倒是难料!”裴婉婉一声又将温禾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温禾闻声,眉头一皱,面露疲惫,她沉吟良久,才道:“内忧外患,内忧外患,这何时是个头?”

    裴婉婉咽了咽口水,轻呷一口热茶,紧抿双唇。

    她还想继续沉默,偏又温禾不肯放过她,温禾问道:“你说……这三岁的孩子,能明白死生吗?”

    裴婉婉心里如明镜一般,她回眸看向温禾,反问道:“你说的是……陛下?”

    温禾点点头。

    裴婉婉继续说道:“三岁稚子,能懂什么?眼下陛下还需要张太师多管教,免得日后心生暴戾恣睢!”

    “确实如此!”温禾心底烦躁,手中的茶碗放在桌子上也是一声闷响。

    裴婉婉沉默地承受她的发泄,没有过多的劝解。

    她直接忽视温禾的怒意,直言道:“都是没娘的孩子,长的不尽如人意也是正常,除了自己亲娘,没人会接受一个满是缺点的孩子;若是亲娘不爱,那就真没人爱了!”

    裴婉婉一席话,直接将三个人都内涵了一遍。

    悲悯别人也自嘲自己。

    温禾听得出来,不喜不怒,斜眼撇了裴婉婉一眼,露出了几分苍白,她甚至当她什么都没说一样。

    她也忽视了裴婉婉,直言道:“三岁看老,日后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二人没谈出什么来,几欲不欢而散。

    粟粟在一次去了大牢,她走之前去问了温禾,到底要打探什么东西?温禾只是笑笑,故作玄虚道:“你尽管问吧!你诚意到了,她自然会告诉你!”

    粟粟心中一凉,寒从脚起,升至发心,直截了当的把粟粟拉入了寒冬腊月。

    她苦苦哀求,道:“主子,我真的不知道,你直说好不好,求求你了!”

    温禾始终不松口,粟粟无奈,只好先出发。

    她做了一桌子好菜,用食盒装好,还给她带了一罐子好酒。

    粟粟出发了,约莫午时到了大牢,正巧赶上用膳时间。

    狱卒放粟粟进去,此时伺候弋三娘的丫鬟们,将她扶了起来,靠在墙壁上。

    粟粟将自己做的菜统统端了出来,十分丰盛。

    弋三娘扫了一眼,笑道:“这些小家子气的吃食,也配拿出来污我的眼!”

    粟粟耐心解释道:“我只会做这些,我也不知道你们在战场上吃什么,你先将就一下吧!”

    弋三娘有些迟疑,让没想到会是粟粟做的。

    一旁的丫鬟,问她,可不可以用膳了。弋三娘点了点头,丫鬟便夹起一块肉放在了弋三娘的碗里。

    她自是不能自己独立用膳,只能等那块肉凉了一些,丫鬟才喂到了她嘴里。

    吃惯了大鱼大肉,初次吃到这样的小火慢慢烹出来的佳肴,虽说奢侈浪费,但也合她的胃口,忍不住便多吃了几块。

    粟粟含笑,见她吃的满足,忍不住问道:“好吃吗?”

    弋三娘点点头,神情有些失落,转眼又淡漠起来。

    “这是我临走时的最后一餐?”

    粟粟摇头,道:“不是,就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嗯!”弋三娘了然,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她问道:“这是什么酒?”

    “小舟渡!”

    “原来是汴州城中达官贵人爱喝的小舟渡啊!”

    丫鬟将酒倒了出来,还是温热的,冒着热气。这碗清澈的美酒可与沙场上浑浊的,还能喝到酒糟的酒是不一样。

    丫鬟给弋三娘喝了一口,唇齿间迅速被这种清纯下藏着杀戮与野心的美酒占领。

    没有边疆浊酒来的猛烈,也能将野心勃勃表现的淋漓尽致,表现的显而易见。

    达官贵人,弋三娘说到这个词时,粟粟心里都是一阵心慌,面上也是忽的就白了几分。

    弋三娘瞧出了端倪,爽朗一笑,道:“莫要惊慌,你是你,你主子是你主子!不一样的!”

    “你不恨她?”粟粟诧异道。

    “恨啊!”弋三娘眼中流露出一种痛心疾首的悲恸,道:“我本沙场将,该是将功名打下,而不是被一个戏子磨的心智不在。”

    弋三娘心底比谁都清楚,秋城没有对不起自己,是自己一厢情愿,还在他们二人之间横插一脚,埋下祸端。

    弋三娘紧紧的阖上了眼,道:“本来我最好的结果就是马革裹尸,死在边疆,毕竟我还有一世英名,万世流芳;可我还是……”

    粟粟道:“对不起。”

    弋三娘觉着好笑,反问道:“对不起什么?”

    “如果,我没有斩断你的臂膀,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粟粟手越攥越紧,眼泪忽然开闸而出。

    弋三娘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断我臂膀,我可能拼了命都会将秋城带走,那样,我与秋城都得被骂万年!”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弋三娘忽然释怀。

    她继续说道:“想必你会为我求一个好的退路吧?”

    粟粟闻声,抬头看向弋三娘,重重的点了点头。敛了敛哭腔,道:“会的,你功大于过,你应当被万世褒奖!”

    弋三娘放心了,曾经忽然疯长的情情爱爱,在此刻都变得不再重要,人人追求的青史留名,也该是弋三娘所追求的,不为其他,只因,让后世都知,有这么一位巾帼大将军。

    几杯美酒下肚,若不是弋三娘提了一句,粟粟真就忘了,自己是来套她话的。

    见粟粟这般憨厚模样,弋三娘笑的前仰后合,若不是丫鬟扶着,早就跌倒在地,起都起不来。

    她笑的畅快,让粟粟脸上多了一抹薄红,羞赧的不知所措。

    弋三娘笑累了,道:“要问什么?还就不快说!”

    粟粟忽然哽住,也不知该从何问起,温禾说的诚意到了,自然会说。

    她一大清早就起来做饭温酒,这算不算诚意到了?

    可弋三娘却没有主动与粟粟说起,粟粟也就不知该从何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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