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登台唱戏
温禾一时木楞的看着棋局中的那处破绽,一时都被震慑住了。
她算少了一人!
“累了!”张太师越来越不经磨了,道:“先回去吧。”
“是了!学生告退!”
忽的,张太师又想了什么,道:“你刚才闹着要娶玉成,是为何事?”
“……”温禾冒出一头的冷汗,面上带着恐惧,低下声音道:“他应该有很多……嫁妆吧!”
张太师犀利的眼风一扫,被张太师狠狠剜了几眼,没等张太师开口骂人,温禾就急忙道:“学生开玩笑呢,开玩笑……”
一溜烟跑了……
……眼下,温禾是一个头两个大,不仅要防萧卿卿的内应还要防她的外攻。
温禾左右寻不出好的法子来对待此事。
回了温府,心里想着盘算着倒还好,可偏偏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想某个人。
他可比萧卿卿一流还要难搞。
温禾唤来小甲,告诉她:“梅苑那俩人怎么样?”
“一如往常!”
“没闹?”
小甲摇摇头,道:“没有!”
温禾眼里明显有了怒气,只是隐忍着。
温禾一时没了话,小甲就等着。
良久。
温禾道:“今晚设宴,宴请周淮与裴婉婉,记着让秋城准备几首他拿手的曲子!”
“让他利落一点,时间紧迫,莫要闹情绪耽误了时间!”
“这……”小甲心存疑惑,一时间不知该说不该说。
“愣着干嘛!”温禾怒道:“去啊!”
“是!”
……
小甲先是和温管家说了说设宴一事,而后匆匆到了梅苑,她找了粟粟。
道:“主子要让秋公子登台唱戏!”
粟粟眉眼一弯,笑了笑道:“那是好事,让公子好好表现,二人定能和好如初!”
“你傻啊!”小甲骂道:“是让秋公子为客人登台唱戏!”
“客人?”
“镇国大将军和大理寺少卿!”
“裴婉婉和周淮!”粟粟若有所思,渐渐的眉头都紧皱在一起了。
这人都知道秋城与温禾是何关系,却让他如同勾栏小绾一样,登台唱戏,绝对称得上是一种侮辱。
里里外外都是在说秋城的卑贱,偏又秋城心气高,哪里会受得了这种气。
转眼,不等粟粟深思,小甲就将这个任务推给了粟粟,自己去和温管家忙着设宴一事。
料是粟粟这般心思浅的,也知道这是一种侮辱,自己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法子。
甚至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说辞。
粟粟越发着急,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急的剁了剁脚。
她烦躁的样子,倒是引起了秋城的注意。
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秋城走到粟粟身边,怀里还抱着一只胖乎乎的狸奴,时不时的还要换个姿势,这家伙着实沉。
秋城对上粟粟的眼神,才发觉她眼里的急躁。
他并未怀疑什么,反而是关切的问道:“怎的了这是?”
然则粟粟此刻见到秋城,又没个好的法子将此事化解亦或者是好的说辞,她心里没底,就越发着急。
她急躁道:“公子,你能不能主动去和主子示弱?”
见粟粟急的满头大汗,他更是不能理解,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和她示弱?”
粟粟看向秋城,满是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不去示弱,你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没有就没有吧!”秋城望向远处,看的很远很远,脸上也多了一丝遗憾。
“我和她也只是有缘无分!”
“你疯了!”粟粟更是着急的抓耳挠腮,觉着这两人真是疯了!
见粟粟骂他,他反而笑了起来,一点怒色也没有,就像说的并不是他一样。
见他油盐不进,粟粟忍不住怒火中烧,直言道:“主子让你今晚去唱戏,去给什么……将军啊少卿啊她们唱戏!”
“……”秋城眼球微微一震,很快又恢复了冷静,愣是不让粟粟抓到一点破绽。
他嘴角微微上扬,倒是让粟粟心里一惊,往常可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莫非二人真的离心了?
他无所谓的道:“唱戏而已,我本就是个戏子,给主子一个人唱亦或是给一帮人唱,都是一样的!”
“真的?”粟粟感觉窒息,见他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转眼又觉着是自己疯了。
“自然是真的!”
她又不甘心,再试探一问:“公子,你没说错话吧?”
“当然!”秋城笑道,期间还蹭蹭满仓,摸摸它的爪子,一如往常一般。
粟粟失落道:“是了!”
她又补充道:“那主子记得准备好,今晚便要去了!”
“是了,我知道了!”
说完,粟粟就走了,她走到半路,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又发现周围离温禾的院子近,就打算进去问问。
可只差几步就要到院子里了,粟粟又胆怯了,这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横插一脚,到时莫不过是多管闲事。
是了,莫要再帮倒忙了。
想到这里,粟粟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就被温禾院里的小厮给唤了回去。
那人她见过,是温禾贴身丫鬟了。
她道:“粟粟姐姐我还正打算去找你呢,原来你在这里!”
“找我何事?”
“主子找你!”
粟粟赶忙听命道:“我这就去!”
她即刻起身,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温禾的院子。
温禾道:“来的这么快,一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她在练字,专心致志的,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粟粟道:“是……正好路过?”
“只是路过?”温禾反问道,也停下了笔,抬眼看了看粟粟,又低下了头。
“……是,只是路过!”粟粟本想为秋城说几句话的,可又怕做了上次那样的假意讨好文昱的傻事。只好直言不讳,一点也不敢隐瞒。
她又问道:“主子找我何事?”
温禾搁下了笔,也没心思再写了,正好贴身丫鬟送来了水,她洗净手后,才施施然坐下。
她眼睛微微眯着,似是养神似是累了。
良久,她才道:“你去看看弋三娘,想办法去探探她的口风!”
粟粟有些为难,她与弋三娘隔着血海深仇,哪里会探到什么口风。
“主子,这太难为我了!”
温禾不语。
好一阵儿,才说:“我知道你欣赏她,她也肯定对你的功夫感兴趣,或许你可以一试。虽说是仇人,但是能当她眼中的仇敌,那也不是一般人了。”
粟粟看不见她的神情,更是猜不到她的心思。
听着是在夸她,但又觉着心里没底。
只好先应下这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