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设宴
秋城一时气息混乱,没答应她。温禾见他没回答,越发变本加厉,在他的颈肩上来回撕咬,“秋城?”
轻一下也重一下,深深浅浅的留下一排排牙印,秋城嫌烦了,偏过头,脱离了苦海。
两人四目相对,秋城见她美眸里满是促狭的笑意,气恼的反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
“那你属狗的吗?”秋城又想起来之前自己咬她的时候,觉着这是报复。
“汪汪汪——”
秋城:“……”
秋城一时说不出话来,被温禾引着自己,手被她束缚着又主控着,然后解开了自己的发带!
如泼墨般的长发,倾泻下来,发丝落在温禾的手里,温禾的怀里,肩上……
不多时,温禾手中白刃一闪,寒光刺在秋城眼里,他闭眼躲开,耳边徒留一声……
发丝被斩断的声音!
秋城呼吸一变,再回首时,温禾正好斩断自己的发丝,两缕乌丝合为一缕,此时此刻也被赋予的非凡的意义。
温禾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这样可否让你信我?”
还不及反应,秋城手上凭空多了一段发丝,温禾郑重其事的交给他。
“我寄存在你这!”温禾靠近秋城道:“用一辈子来赎,好不好?”
秋城找不到话来拒绝,这原本就是他所期待的,哪怕只是一时的哄骗也是再好不过的,人生苦短,能偷一时欢愉有何不可?
秋城捞起那两缕发丝,用发带绑上,藏于怀里,贴身保存着,也不说话,温禾也不再逼问。
秋城的行动便是他的回答。
二人嬉闹着,就听闻小甲带了大夫过来,秋城便去包扎伤口,温禾抚摸着榻上的满仓,逗的满仓满地打滚。
“喵呜~”
疏忽!
粟粟送来一封书帖,是张太师写的,上面说的很清楚,字里行间只有成家二字。
与谁成家?
自然是张玉成!
“真是晦气!”温禾又气又恼,将信件丢在火炉里烧了,气笑道,“老师总以为她能够拿捏我!”
“需要粟粟做点什么?”
“不!”温禾摆摆手,继续玩着手持,多了一丝云淡风轻的意味,不禁嗤笑道。
“先晾着她们母子俩,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温禾怕张太师欲火焚身,但又促狭心起,想知道,自己敬畏了半生的老师,她的极限究竟在哪?
“粟粟。”温禾笑着半撑起身,道:“庆功宴该办还是要办!”
“是!”
……张梦连那日被偷袭,一醒来便是睡在自己房中,还以为是做了梦,迷迷糊糊中,又看见江连山在一旁伺候,便抱着江连山大哭起来。
不管江连山如何解释,张梦连还是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和江连山做了亡命鸳鸯。
哭着闹着……又是一顿折腾,后来还是被张太师一个耳光给治好了。
此战险胜之后,张太师也默许了江连山的存在。张太师还未曾劝过张梦连,张梦连就速速叛变倒向温禾一派!
张太师一听,更是滔天的怒火,将张梦连怒骂了几天几夜。
说来说去,就是情情爱爱占了一脑袋,胸无大志,只会跟着男人跑,不出所料,张梦连受了罚,跪了祠堂,江连山也陪着她一起跪!
等张太师气消了,张梦连知晓温禾要办庆功宴,果断的接下这个差事,非得自己来办。
温禾同意,也知道张梦连操办这些酒宴有多厉害。
萧卿卿退兵,汴州一下与其他城池再度关联起来,城里节衣缩食的状况改善了许多。
为安抚民心,温禾特地请旨让那些反叛的贼臣贼将该抄家的抄家,该罚俸禄的罚俸禄。
就比如裴家,叛变一个,被俘两个,一负二正,就将裴婉婉在汴州的不动资产全给缴了。
温禾又请旨要给裴家一些赏赐作为安抚,于是从裴婉婉偌大的资产中抽出一点点来,安抚裴家!
知晓的,不知晓的,朝堂上下都给温禾夸赞了一个遍,包括裴瑶瑶。
温禾的商铺自然是充公,然后又在几番折腾中落入温禾的口袋中,自己的就怎么也偷不走!
温禾想起了秋城,作为惩罚,温禾让秋城来管理这批铺子,这下可把秋城膈应坏了,连着几天不搭理温禾。
温禾觉着得让全城百姓都参与,便把宴席包了最大最豪华的汴州第一天字号酒楼,当然,这必然不够。
朝廷从收缴的那批钱款中,出钱包了许多酒肆,宴席一摆就是三天三夜。
张梦连听了温禾的想法,笑得不行,拍手称快说道:“好极了!这就是普天同庆!”
能把这样的宴席办下来,张梦连也得在汴州长长脸,这样一来,她是十二分的用心,没日没夜,忙的江连山催促一百遍才知道按时用膳。
……
萧卿卿一流并未铲除干净,就刘钰那一行人始终未曾出现过,城门大乱那一日,也没曾找到刘钰的尸体。
温禾始终觉着这帮贼人就躲在汴州城!
以及前不久温禾放出消息,自己与文昱都会出席,想必念着文昱的某人,定会贼心不死。
粟粟与小甲轮番出去探查,找了泼皮也是无用功,这些人竟然一点风声都探听不到。
城门关卡更是严防死守,一般人进不得,偏偏又得了温禾的嘱托,想进来的是顺顺当当就进来了。
等了许久,没等到粟粟小甲带来刘钰的消息,反倒是等到了弋三娘。
“她来找秋城的吗?”温禾反问道。
粟粟小甲二人登时就不敢回答了。
温禾怒火中烧,又不曾对她们二人发泄过,自己滋生的火气自己灭,手持吧嗒吧嗒的转个不停。
终于……手持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黑玉珠子落在地上,就像是天下陨落的星子。
“挖墙脚也不看看人,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主子,只怕是一厢情愿,不必太过于置气!”小甲宽慰道。
“他秋城日日摆着谱,我见他一面都难,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好一个一厢情愿,上次我问他,他就没给我个交代。他是要造反……”
粟粟:“……”
小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