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提前未雨绸缪
农历二月十九。
帝都王宫内颁发了一道圣旨，边疆将士叛乱，王上特命兵部左统领查哈，带兵二十万前去平乱。
查哈一路急行军，三日便从帝都赶到了边疆。
边疆的操练场上，驻守的将士们整齐列队，没有丝毫的懈怠和慌乱，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叛乱举动。
“本将奉王上之命前来平乱，敢问常将军，反叛之人何在？”
查哈站在高台上，看向一旁的常寒。
原本常寒已经被东方长青关押，但是南宫和风派来接任的人却说证据不足，因此在临近年关的时候将人放了出来。
“查哈将军，人已经在带过来的路上，还请稍后。”
常寒对着查哈微微点了点头。
没多久，之前被关押的人被带了上来，看样子有三十多人，其中不乏副将之人。
“将军，人已带到。”
“竟有如此之多？”
查哈看着面前站成两排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东方长青在军中多年，亲近之人甚多，咱们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常寒含蓄的说了一嘴，两人相视一眼，其中含义彼此心知肚明。
“怎么不见朱振将军？”
查哈扫了一眼，不管是队伍中还是被收押的人当中，都没有发现朱振。
“是末将失职，在叛乱发生的当晚，被他逃走了，请将军惩罚。”
常寒俯首，单膝跪地。
“常将军严重了。”
查哈虚扶了一把常寒。
“朱振跟着东方长青的时间最久，表面看着忠厚老实，没想到他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胡说，东方将军和朱将军不可能叛国，一定是有人诬陷。”
收押的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抗议。
“没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驻守边疆十数载，怎么会叛变。”
有了第一声反抗，接下来自然就有更多的人出来附议。
“如果东方长青没有叛国，那你们做的又是什么？如果你们那么相信他，又怎么会起兵造反？”
常寒大声呵斥。
“我们造反？我们什么时候造反了？我们只是想要联名上书，请王上重新调查，是你常寒，是你给我们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直接将我们关押的。”
“我冤枉了你们？那我问你，如果我真的冤枉了你们，那朱振为什么会逃跑？”
“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朱将军自然要先自保，不然怎么替我们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我看他是打算直接投敌叛国，起兵造反！”
“报！”
就在两方争执的时候，负责守卫的士兵匆忙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
“启禀将军，朱振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在营外对峙。”
“朱振？他哪来的兵？”
查哈疑惑的看着来报的小兵，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常寒。
“这个……末将不知。”
“来人，将这些人先带下去收押，你们几个，跟我去营外会一会这个朱振。”
查哈话音刚落，直接大步走下高台，朝营外走去。
“朱将军。”
“查哈将军，许久未见，不曾想再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朱振看着走在前面的查哈，心头一沉，这位左统领是王上的心腹，如今王上派他过来处理边疆的事，想必东方将军的事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朱将军，咱们同朝为官，带兵打仗是常有的事，可你这样倒戈相向，似乎有违王上圣恩吧。”
“查哈将军，如果说无论是我还是东方将军，我们都没有反叛之意，你可相信？”
“我只相信眼前的证据。”
查哈微微侧头，不再和朱振对视。
“我今日来就是想问一句，被常寒关押的将士，能否送还给我，他们都是为大都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不能让他们这样背负着骂名。”
话不投机半句多，朱振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没有王上的旨意，这人肯定是不能放的。”
“那你们准备如何处置？”
“王上的旨意是平乱后全部押解回帝都，酌情处置。”
查哈的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他又不能抗旨不遵。
“想必除了押解回帝都之外，王上还给了查哈将军其它的密旨或者……口谕？”
对于当今王上的心思，朱振自认还是清楚的，押着这么多人长途跋涉的回帝都，就算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也是在所难免，甚至是……人之常情。
“查哈将军，今日这些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朱振，你这是要起兵谋反！”
常寒直接给朱振的行为定了性质。
“是不是谋反你我心中有数，查哈将军，你说呢？”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查哈朝身后一挥手，士兵们纷纷上前，手中的长矛直接指向朱振这一边。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良之士英勇，还是我这个反叛之人更得人心。”
朱振话话音刚落，只见军营的上空突然升起一支烟火，烟火在空中炸成一朵花的形状，随即便听到军营内响起了兵器相向和相互嘶喊的声音。
都是经历过战场的将士，这种声音营外的每个人都无比的熟悉。
“这怎么可能？军营内怎么还会有你的人？”
常寒第一个反应过来，这段时间以来，他自认为已经将与东方长青和朱振有关的人都关押了起来，怎么还会有人和他里应外合？
“常寒，你说错了，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们才是真正向着正义的人……”
朱振鄙夷的看了一眼常寒，如果说真有叛徒，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常寒。
早在东方长青昏的时候，他就觉得常寒不大对劲，但是想到他跟了东方长青十多年，又觉得自己有些狭隘了。
后来南宫煦和东方璃让东方长青从昏睡中苏醒，临走前三人密谋了很久，也多亏了煦王有未雨绸缪的本事，提前做好了各种应对措施，包括现在这种最糟糕的状态。
“朱振，你早就做好了叛乱的准备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好这么多人给你做内应？对，就是这样，就是你提前设计好的，我们只是被你利用了而已，我们这是给了你起兵的充足理由，对不对！”
大概是接受不了自己输给朱振的现实，常寒开始语无伦次。
“查哈将军，你认为今天这样的局面，是怎样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