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完璧归赵
听完田兴观一番话,詹越认为,让“神探子”打听消息,确是上上之策。
此人是江湖“间谍”,不属于任何门派,何况石凤竹的确神通广大…
“田兄,麻烦你了,我们住在栖霞山脚大街‘祥云客栈’,如有消息,烦请通知。
还有,这一切费用由我们来出!”
婉若说罢,二根金条放到书桌上。
“万万不可!如果这样做,我不会替你们办事!
况且,家父听说,也心安些。”
田兴观拿起金条塞到詹越手中。
临行时,他叮嘱詹越,栖霞处若有不便,让众人来燕子矶隐藏议事……
子夜时份,回到祥云客栈。
婉若看着心上人奔波劳累,毫无怨言,心疼地依偎在他怀中。
自己的处境都随时有性命之忧,为了丐帮,殚精竭虑…
爱情,让她告诉自己,要为心爱的人奉献,分担,甚至在死亡面前,也毫无惧意!
詹越感受着她的温暖甜蜜,庆幸自己在这个世界里、遇上志同道合,聪明伶俐的红颜佳人,不至于孤寂无助。
她的体贴入微,柔情似水,一切以他为天的爱情坚守,令他感动万分,暗誓要保护好她的安全,哪怕自己刀山火海!
良久,詹越深吻后,示意她回房间休息…
一早,陈平来到客栈,把师傅的想法告诉詹越。
找一个僻静之地,易于隐藏和交流。
詹越想到田兴观考虑的周详,让众人到那去,确是个好地方。
于是,让陈平通知大家,晚饭后分散去燕子矶,自己先写好字条,捎给田兴观…
严雪霜去师姐处回到客栈,方皖玉捎来字条:
黑鹰徒众聚秦淮,番僧数人于玄武湖畔,已找到偷图之人,发现真伪。
莫少今晚于秦淮“金粉酒家“宴请千手妖。
看罢,詹越很佩服方皖玉和陶兰的刺探手段。
条上沒说让他今晚夺印,但既给了信息,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詹越决定,今夜一人前往。
婉若说什么也要同去,他说出心里的想法后,她才勉强答应,仍是忧心之虑…
田兴观接到书信,立即打扫清理临江岸的一所仓库,名曰仓库,实则似大户人家的别墅般豪华。
离“兴通商栈”仅有几里之遥…
婉若先和盈盈、严雪霜,陈平赶去燕子矶。
詹越头戴幞头(儒生帽),身着青衫,快马扬鞭,赶到秦淮河畔。
哇!不愧是六朝金粉之地,灯火通明下,红男绿女涌动,幡旗如织,声浪如涛…
“金粉酒家”赫然显挂繁华的街心中。
詹越让小二拴好马,从容地步入店内。
“这位公子,是雅间,上间还是厅室用餐?”
迎面走来两位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晃动着蛮腰,手已搭在他的肩头。
“我先上去看看再说。”
说罢,朝二楼走去,一边打量着厅堂里的客人。
二楼过道两侧,清色包厢,传来阵阵推杯换盏、陪酒侍女的浪笑声。
沿着长廊,缓步往里走,最后一间包厢门外,站着二名黑衣装术的“门卫”,朝他喝道:
“站住!”
詹越没有应答,径直朝写着“如厕”字样的房间走去。
正是黑鹰徒!
莫少应该就在里面…
回到楼下大厅,最后僻静的小桌前坐下。
一碟牛肉,一碟狮子头,一盘素菜,一壶女儿红。
不急不慌地品尝,不知道莫少什么时候下得楼来。
希望他越晚越好…
午夜的秦淮,仍然“热度”不减,夜市私生活高潮正兴。
“哇!”得一声,楼梯上传来吐酒的声音。
“慢点,少爷!”
两位刚才看门的黑衣人搀扶着一位年青、身着黄色长衫的公子模样人物,蹒跚地走下楼梯。
是他!方皖玉描述的莫少。
后面一位装束奇特,分不出男女的中年人,应是千手妖华半秋。
看莫少前呼后拥出了门,詹越站起来,银子放在桌上,立即解僵牵马跟了上去…
莫少酩酊大醉,四名黑衣人招来马车,往东赶去。
时间不长,马车在沿河而建的三间楼阁房屋前停下。
:这是莫少强夺来的房了。
看着被搀走的莫少、上了二楼房间,詹越在柳树下拴好马,绕着木楼观察一周…
屋里的灯灭了,唯有莫少房间里还亮着灯。
但几名黑衣人各自回房休息。
月斜竹风静,疏影暗香来。
詹越呼吸着清新凉爽的空气,似乎忘了自己来干什么…
几声野猫叫过,他飞身越上二楼。
捅破阁窗纸,雕花木床上躺着莫少,枕下剑出半鞘。
时机成熟,他掌心贴在门闩位置,运功于掌。
“咯”得一声轻响,闩移门开。
床上的莫少骤然翻身,欲喊“谁”字,一粒石子疾速射向咽喉。
莫少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床前高大的身影,一跃而起,拔剑出鞘。
石子击中喉带,令他顿时失语,但活动能力并没有失去。
詹越右手一探,剑已握在自己手中。
莫少没想到对方如此神速,沒反应过来,剑已被夺。
不愧是黑鹰怪关门得意义子,醉意之下仍然迅速出手。
一记劈掌迎面袭来,詹越闪步,单指点其肋下…
莫少想踢翻床前木凳,惊动隔壁帮众,詹越何尝不知其意。
轻松化解他的急迫攻击,心下还在犹豫是杀了他,还是留其活命。
没想到,莫少的反腿踢出,鞋尖的白刃差点伤到胸口,衣服被划开一道裂缝。
必须杀了这个恶贯满盈的东西!
詹越心意已决,双掌奔向他头颅和胸口。
“呯”一声闷哼,莫少瘫倒在床…
搜遍他全身,没见鸡血印,在袖中搜出一封信,来不及细看,装进衣内。
拎起尸体放于地上,继续在床上寻找。
除了木盒内的金银珠宝,还是沒有下落。
按下枕头,撕开枕布,鲜红如血的一块鸡血印露出来。
詹越迅速装入怀中,并顺手拿上木盒,用莫少嘴边的鲜血,在桌上写下:
逆天者亡!
悄悄的跃下楼,从柳树下牵马欲走。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