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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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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方才好像不小心丢了个口红在谢总办公室,所以过来看看。”李曜灵被两个人盯着,居然在开口的一瞬间有些结巴。

    “李经理这个习惯可不好,若是项目上也丢三落四,对我们两家公司,都是个损失,您觉得呢?”男子声音淡漠散漫。

    宋泠音想要起身,却被谢清予结结实实按在了怀里,她回头冷睨了他一眼,得来一个讨好的笑。

    李曜灵本来还仔仔细细在寻找,转过头来发现宋泠音全然没有看向她,已经把头转了过去,谢清予凑在宋泠音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在说什么。

    因为办公室极大,她全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约能听到女子的嗔怪和男子低沉的笑声。

    一种高高在上的漠视,比针锋相对的尖锐更让她感到挫败。

    “啊,找到了,没想到居然掉进沙发缝里了。”

    女子雀跃的声音响起,办公桌后头的人终于舍得施舍给这个外来者一点目光。

    宋泠音本来是侧坐在谢清予腿上背对着沙发那侧的,因而要查看李曜灵那边的状况也不太方便,谢清予抱着宋泠音,老板椅转了个角度,两个人同时看向了正费力从沙发缝里掏出一支口红的女子。

    “找到了就好。”宋泠音笑眯眯地看着她。

    李曜灵的确很聪明,口红这种只有女生才会随身携带的私人物品,能滚进沙发缝隙里也实在暧昧无比,这一招进可攻退可守,要是被宋泠音发现,自然而然极容易误会谢清予,她再找过来也能制造和谢清予相处的机会。

    可她今日掐的时间不巧,也没想到宋泠音压根就没有去沙发上,也没发现那支口红。

    她自己主动点出来,也是说给宋泠音听的。

    可惜宋泠音对这种小把戏连当戏看都觉得乏味没有新意。

    李曜灵见已经点到了,也不再耽搁,保持着最后的的得体微笑和天真情态和他们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确实有些打扰,劳烦李经理出门之后帮我们关好门。”谢清予见她已经走到了门边上,这才徐徐开口。

    李曜灵笑容一僵,木着两条腿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咔哒一声,门结结实实被关上了,谢清予这才又把脸埋进宋泠音的颈间。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坐那个沙发了吧,还没人来收拾过,你坐我身上最好。”

    谢清予简直把李曜灵当瘟神看,绝不肯让宋泠音沾上一星半点。

    “她在你办公室补过口红了?”宋泠音稀奇道,“要不口红怎么滚出来了?你没发觉。”

    “我懒得看她,谁知道呢,你想要看监控吗?我电脑里有。”

    董事长办公室有摄像头,终端密码只有谢清予有。

    宋泠音懒怠看,“我没兴趣看这个。”

    谢清予也就不动了,这会儿能抱着宋泠音,他满足得一点都不想动。

    “你特地赶回来的?”

    “嗯,我怕我再晚回家一天,我公寓的衣服都要被你扯出来筑巢了。”

    谢清予衔住了宋泠音颈间的皮肉,小心翼翼叼了一下立刻松开,“本来还以为能忍住的,可惜饮鸩止渴,什么都不如你。”

    宋泠音捏了捏他的耳尖。

    什么饮鸩止渴,不过是食髓知味的小狗。

    她来的时候本就不早了,谢清予干脆等司机到了楼下就拉着她早退了。

    宋泠音出来的时候还指了指孙毅,“他带我上来的。”

    “回头加奖金。”谢清予看了一眼孙毅,“干得好。”

    等晚上宋泠音看完文件洗完澡,挽着头发进了卧室,就看到了那个早就抱着被子殷切等着她的小狗。

    谢清予一眼看到了她最近惯用的那根玉簪,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了。

    “老婆……”

    宋泠音本来上 床之后还想要看一会儿书,这才挽了头发,这会儿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只怕书是看不成了。

    谢清予凑过来,一手伸过去,拆了那根玉簪,接着就拉她进了被子。

    信仰的力量炙热滚烫,雪山上的冰冷玉雕也终究会被信徒融化了冷硬心肠。

    “不累吗今天?昨儿不是凌晨两点多才睡?早点歇吧。“

    寂静的夜里星辰滚烫,空荡的房间终于有了人类的温度,而不再显得寥落,音响里头的放着的弦乐荡漾在屋内。

    琴音细碎婉转,高涨的鼓点推动琴弦急促紧绷,宛若拉满的弓,兵临城下,偏偏鼓点重音在来临前又突兀停止,弓弦无法卸力,难掩震颤,却又不得不收声。

    “喜欢吗?”

    宋泠音意识摇摇欲坠,眼前掣动着斑驳的光影,潮汐涌动,涨落随人。

    “喜欢。”

    鼓点重音终于落下,将乐曲推向辉煌的绚烂。

    过了一会儿,谢清予顺杆子爬上来,凑到她耳畔,偏头看了一眼那滚落的玉簪和缭乱的长发,“和赛车比,更喜欢哪个?”

    反正总不过是多巴胺、内啡肽、肾上腺素的作用,要她死又叫她生。

    宋泠音这会儿说不出话,两条纤细冷白的胳膊像柔软绸缎一样绕上了他的背脊,眼前朦胧一片。

    谢清予由她攀附着,低头看她眼角潮润的模样,可怜得像是夜间染上露水的白芙蓉。

    他心就软了,像拍婴儿那样拍着她的背,也不要她的答案了,凑到她耳旁,循循善诱,“喜欢就有,什么时候都可以,比别的,都要好,是不是?”

    谢清予不会强迫或是哀求宋泠音改掉躁郁症病发时过于病态的发泄方式,但他想要慢慢代替那些东西,成为她新的解药。

    谢清予很有耐心,他不介意慢慢来。

    旅行极度耗费精力,即便只是两个多小时的飞机,但宋泠音这会儿已经昏昏欲睡。

    她罕见地勾着谢清予撒娇,语气绵软,“出差太累了,不想动。”

    谢清予立刻偃旗息鼓,好不容易占了上风的人再度心悦诚服地成了明明姿态更柔软的人的奴隶。

    他怜爱地亲了亲她,“有我呢。”

    深夜寂寥,云消雨歇。

    宋泠音被谢清予抱在怀里,她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谢清予左手中指的骨节,像是无意识的动作,恍惚间想起盛韵所说的“入他人梦”之法,若是当真有用,她也真想知道,谢清予究竟会梦到什么。

    谢清予不知道她为什么捏着自己的骨节,但依旧由她把玩,他偏头,看见那枚质地润泽的玉簪此刻就无辜陷于宋泠音枕下,露出细微一端。

    他心满意足,唇角不自觉翘起。

    从前母亲一遍又一遍念叨的守得云开见月明,此刻他终于可窥见那薄白的月光了。

    宋泠音就这么睡着了,在意识下陷之前,还不忘竭力抬起精神,再度捏住了他的中指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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