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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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们都会什么才艺呀？”
“我会跳舞！我会跳舞！”
“我会唱《小星星》！”
“我可以打鼓！”
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小朋友们争先恐后的回答，只有白宁心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会弹琴。”突然，一个小女孩高声说道，直接盖过所有人的声音。
小孩子的声音有些刺耳，听得白宁心不太舒服。
老师笑容满面，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真棒！那白宁心小朋友会什么呢？这个活动每人都必须参加哦。”
“我会电子琴。”白宁心下意识的回答。她本来想说唱歌，但莫名回了句弹琴。那时候也是回答的电子琴，但白宁心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老师的表情似乎有点惊喜，看了一眼刚才的女孩，转头对白宁心说：“你会弹什么曲子？或许你们两个可以合奏。”
“我……”
“我不！我会的钢琴，比电子琴难多了。”女孩直接打断白宁心的回答。
白宁心嘴角抽了抽，这么争强好胜啊，虽说童言无忌，可小孩子往往想什么说什么，其实代表的都是脑子里真实的想法。
所以，荀子老人家是对的。
人之初，性本恶。
“没事老师，我单独弹就好。”白宁心的笑容充满纯真。
“那好吧，都要加油哦！”老师回笑。
另一边那个女生就没那么开心了，本来全班只有自己会弹琴，怎么就又多了一个？女生气鼓鼓的盯着白宁心，觉得她抢了自己的风采。
“2005年。”图小灵简单提醒。
“你怎么才说话？”白宁心心里盘问。
“刚办了些事。”停了几秒，图小灵又问：“你不觉得这小女孩儿在哪见过吗？”
“这可是幼儿园，见过也早忘没了。”白宁心转头去看那个小女孩儿发现她正盯着自己，很生气的样子。嗯……倒也不必这么仇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恶毒女配。
到了下午，活动开始，小孩子们陆续完成表演。弹钢琴的女生的节目被放在了最后，白宁心则是在倒数第二个。
电子琴被临时换成了钢琴，说是幼儿园内只有钢琴。
白宁心无所谓，她本就打算只用一只手弹，毕竟十几年没弹了，而且最近也只在游戏里练过谱子，她点了点白键，熟悉了一下。
弹个小星星还是没问题的。
白宁心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轻轻把手放在琴键上。刚一挨到白键，却突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两只手都快速在钢琴上舞动。
仅仅弹完前奏的几秒，场下已经一片寂静，琴声婉转，曲子流畅动听，余音绕梁也就如此了。
备战的小女孩眼睛睁得很大，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总想要透过你眼睛，去找寻～最原始的野性……”白宁心不自觉的跟唱，声音稚嫩，却透着一股力。
“我可以～躲进你的身体。”进入高潮，琴声紧密，高音低音交错和鸣，听到的人感觉好像坠入海洋，无不震撼。
几分钟后，声音渐息，但评委、老师仍沉浸其中，直到某一个小孩子鼓起掌，叫着：“好好听呀！”众人才反应过来，掌声如雷，评分也是一致的95分最高分。
最后表演的小女孩又气又委屈，感觉自己要输了。
老师摸了摸女孩儿的头：“没事，只要表演完就是胜利！老师相信你！”
一曲《世上只有妈妈好》，女孩儿也临时决定边弹边唱，因为紧张错了好几个音，最后甚至差点忘了结尾，女孩最终哭着鞠了一躬下台。
评委窃窃私语，小声讨论着，最后亮出了92分。
不一会儿，老师走上台，举着话筒：“现在宣布节目第一名的获得者——艾雨！”
嗡——！
白宁心脑子顿时像短路一样，不仅因为比赛，更是因为那个名字。
艾雨？！巧合吗？白宁心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心里也乱的很。
“比赛不仅要好的才艺，也要付出真实情感。所以，最后综合比赛，决定艾雨小朋友第一！”老师解释道，“而且，因为白宁心小朋友的曲子与报名的曲子不符合，找不到来源，比分暂定，由第三第四名顺延。”
“原来是这么个熟悉啊。”白宁心低下头，烦躁的开始扣手，左手腕都扣红了。
“回来吧。”轻轻的三个字，是图小灵特有的机械音。
“嗯。”白宁心只感觉五味杂陈，脑子一团浆糊。
白宁心坐在小凳子上，弯下腰抱臂，把脸埋了起来，轻轻说了句“pass a”，意识逐渐模糊，该回去了。
11
白宁心坐在转椅上，抱着一本书，明明一字一句的阅读，却看不懂书的内容。
“你心情不好。”图小灵没有问，而是直接肯定。
白宁心不想说话，反复翻看同一页。
“你想怪我没告诉你。”又是肯定句。
手指逐渐用力，白宁心知道自己绷不住了，轻轻合上书，然后随便找了一张写过字的纸揉成团。
手攒得很紧，想要把所有情绪通过纸团发泄出来。
“你很爱书。”
白宁心依旧不吭声。
图小灵听不到白宁心的想法，因为她在发呆，脑子放空，根本什么都没在想。
“那张纸……”图小灵似乎想说什么。
“放心，我不会随地乱扔的。”白宁心终于回答。
白宁心打开纸团，上面只有一个单词——way。
方法？道路？似乎没什么特别意义。白宁心把纸团扔进垃圾桶。
“你要记住它。”图小灵命令。
“我知道，这么简单的单词忘不了的。”白宁心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