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衣柜咚
秋日夜晚的温度比白天低了一些,有风从门缝钻进来的时候总是冷飕飕的,虞轻轻搓了搓胳膊。
“要不你再多穿一件吧,只穿这个恐怕会着凉,你得衣柜在哪,我帮你取件外套披上。”
易云棠伸手指了衣柜的方向,虞轻轻走过去正要打开门,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几乎是闪身过去一巴掌啪地将虞轻轻正要拉开个门缝的门又给摁了回去!
被衣柜关门声吓了一跳的虞轻轻惊叫一声,回过身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嗔怪道:“你干嘛!吓死我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膛,虞轻轻瞪了眼易云棠还是不解气。
“呃,里面有些男人的东西,你不方便看。”易云棠难得的心虚。
“不看就不看嘛,早点提醒我不就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虞轻轻无奈,要从他的衣柜另一边离开,谁知另一只手也摁在了衣柜门上。两只手死死地摁着衣柜门,顺便将她圈在怀中。
“放心我不会偷看的,你让我走出去,自己拿总可以了吧。”虞轻轻要不是顾及他后背有伤,怕像之前那样冲动导致伤口反复裂开,她早就推开易云棠跑掉了。
“金屋藏娇……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不过我这衣柜里可只有衣服,没有其他。”他看了一眼虞轻轻,还委屈起来了。
虞轻轻只好用哄小狗的语气摸摸他的脑袋。“好,我相信你,也尊重你的隐私,你赶紧找件外套吧,要不着凉了,你家人又得担心了。”
易云棠捉住她那只摸他脑袋的罪恶之手,往前走了一步。两个人距离本来就不远,易云棠这么一靠近虞轻轻也顺势后退。
“你、你可别动手啊,我真不看。”
“放心,你稍微往右挪个位置,我开门自取。”
虞轻轻点点头挪了下位置,易云棠打开衣柜门的时候她被门推着后背往前一躲,就缩进了易云棠的怀中。
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刚才金创药的浓重药味,不算难闻,甚至有点上头。虞轻轻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清心咒,不敢有任何邪念。
易云棠嘴角的偷笑出卖了他,不过他也只是小小地开个玩笑,没有对虞轻轻做什么。他藏起放在衣服最上层的一张女子用的手帕,又在衣服最底层翻找出自己的斗篷,瞥了一眼还在紧闭双眼的虞轻轻,将手里的斗篷一抖,披在了她的身上,
“为什么要给我穿上?”虞轻轻想将斗篷拿下来,被易云棠按住肩膀,并且帮她在领口打了个结。
“你也知道外面天凉,你的身体还在疗养期,不能有半分闪失,把这个披上,免得着凉。我这还有其他衣服,你就放心吧。”说罢但他学着虞轻轻刚才的样子,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松开那只挡在衣柜上的手。
虞轻轻趁机跑回桌子旁边,易云棠重新从衣柜中拿了一套衣服给自己穿上。
“你要出门吗?”他在换衣服于清清自然是不方便看背过身去,疑惑的问道。
“送你回去。”
“可是你才刚刚退烧,又还在禁足,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自己可以回去。”免得要是被易老爷知道自己家儿子在禁足期间偷偷跑出去,又得家法伺候。
“不行,上次我没送你回去你就遇到了危险,这次无论如何我就要送你。”易云棠的态度很坚决,无论虞轻轻再怎么劝,他都坚持己见,虞轻轻无奈只好答应。
“那你得叫上轻竹陪着你,否则你自己一个人回程,我不放心。”
“谨听轻轻之命!”
“切,你少贫嘴!”
说好要送虞轻轻回去,易云棠叫来轻竹备好马车,让轻竹带着虞轻轻先从大门上马车,他从后门偷偷溜出去,二人在驾着马车去后门接应,易云棠成功离开易家。
易夫人的屋内,易云瑶左手拿着一块绣绷坐在自己母亲身边,右手正在穿针引线,绣布上面并蒂莲绣了一半。
易夫人正在抚摸一只毛发柔顺的京巴狗的后背,有位侍女来报信,在易夫人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易夫人了然的点点头,挥手让她下去,脸色没什么变化。
“娘,怎么了?”
“棠儿去送她了。”易夫人说话言简意赅,易云瑶心里明了,也看出母亲心中的苦恼,放下手中的活计,轻声细语的宽慰母亲。
“今天若不是她来,弟弟恐怕到现在都滴水未进。她一直守在弟弟床前,也算是尽心尽力,现在棠儿的烧也退了,娘你大可放心。”
易夫人点点头,她又何尝不知道呢,所以才会对这个虞轻轻抱有如此复杂的想法,作为母亲,她对于并不了解家事和本人作风的人,当然不放心自己儿子和这种人交往。
不过易夫人也明白,过度的保护对自己儿子来说反倒是一种伤害。老爷也不喜欢棠儿醉心于儿女情长,他的眼里只有易家的利益,如此下去只会对棠儿的伤害越来越大。
在一位母亲心中理智和感性来回碰撞,他也很苦恼,究竟是哪种做法才是对的。怕自己自以为是伤害了儿子,又怕自己不驾驭干涉会对儿子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知道她没有胆量敢伤害棠儿,但棠儿对于男女之事上心思单纯,很容易被人拿捏感情,说有一日她暴露了另一番面目,我是怕最后受伤的是棠儿。”易夫人说的情真意切,言语之中有隐隐的担忧。
易云棠从小的时候就离开家里,被父亲安排到老家进行一番磨练,直到快成年之际才送回家里来,这些年缺失的母爱,让她总觉得心里对易云棠有所亏欠。她何尝不心疼这个孩子,也为这件事和丈夫吵了很多次,可易家的事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为了一家的未来,易云棠必须受这个苦。
在虞轻轻出现之前,易云棠的任何决定都是以易家的利益作为出发点,可是就在虞轻轻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仿佛是一个任人操控的木偶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灵魂,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见,可是易家的主人是不需要将过多的心思放在除了为易家繁荣以外的事情之上的。
一个女人和易家的繁荣相比,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