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四大金主
原本门可罗雀的载月坊，此时大厅本就不多的座位上坐满了人，身后一个个还配备着自己的家丁。此时他们也不恼，有貌美的姑娘给自己上茶，自然是心情颇好的，只不过这些客户之间似乎看彼此都不太顺眼，非要争个第一。
虞轻轻在楼上悄悄观察了一下情况后，才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有两位客人已经急不可耐的站起来要迎向她，苍兰见状迅速把虞轻轻护在身后。
“没事。”虞轻轻示意苍兰不必阻拦，笑意盈盈地跟两位客人打招呼，礼貌地请二位重新回到座位上。
“很抱歉让各位久等了，还望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女子计较。”虞轻轻大方承认自己来晚了，又给了他们面子让他们不好挑毛病。
“这天才将亮，不知各位因何而来？”若是来闹事的直接轰出去！若是来谈生意的她自己要好好待客。虞轻轻在心里默数，四个管事的，后面各跟着两个小厮，加起来一共八个人。
姑娘们大部分都没出来，只有海棠和汀兰负责照顾客人，香兰歪着身体靠在柱子边似乎是看热闹，被虞轻轻瞪了一眼才站直来理好衣裳，走到海棠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茶壶撅着个嘴候着。
四个管事的两两面对而坐，中间隔着两三米远，按照顺序从左往右分别是赵钱孙李四个掌柜，刚才热情迎上来的是赵孙这两位。
“打扰虞花主休息啦，我是天涯酒楼的赵掌柜的呀，虞花主来这不久，也应该知道天涯酒楼的哇。”一口南方方言味的官话听得虞轻轻还挺亲切的。
“原来是赵掌柜，您酒楼的柔肠酒可是江湖人士的最爱啊！曲尽见柔情，酒后逢肝胆！多少江湖人士纷至沓来络绎不绝呢！”
系统同步更新出赵掌柜的资料，虞轻轻跟着念了几句介绍顺带拍了个马屁。看来赵掌柜很受用，本来就红光满面的脸上更加红润了。
“我不过就是会酿点酒起家的，若您想喝，我现在便可以叫人送过来给您尝尝。”兴许是经常和江湖客打交道，赵掌柜的性格也非常豪爽。
“怎敢劳驾呀，下次我与朋友一起去您那，掌柜的可得给我留一壶好酒才是。”
“那是自然！虞花主若是能来，随时欢迎。”相互客套了一番，缓解了不知如何开场的气氛。
“实不相瞒，昨日易府寿宴我们也在，虞花主的表演啊那可真是了不得呀，好像那个天仙下凡一样一样的。”孙掌柜实在听不下去赵掌柜一开话匣子就没完，偷偷用脚踢了踢他，赵掌柜的话这才戛然而止，不识相地扭头过去要质问孙掌柜踢他做什么啦，孙掌柜见状立即接过话头。
“今日我们前来是想跟您谈个合作，不知道您的时间安排如何？”单刀直入切入主题，虞轻轻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听这语气是有生意上门啊！虞轻轻心中狂喜，自己过去这段时间的苦没白吃，面上还是端庄矜持。
“诶虞花主啊，这先来后到的道理还是有的吧，来可是我先来的，要谈合作也是先跟我定时间吧？”一直沉默不语虞轻轻还以为是社恐的钱李二人中的钱掌柜不爽了，他是最早来的，听那赵掌柜叨吧叨的愣是没法插嘴，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抓紧说。
虞轻轻也怕惹他人不快，想了个法子。“各位别急，既然都是来谈生意的，这么早肯定还没用过早饭吧，我先让人准备好早点，我们边吃边说如何？”说罢她冲飞雁点头示意，海棠过去一一记录了四位掌柜的忌口和喜好，叫了两个姑娘一起出去采买回来。
等海棠采买回早点后，虞轻轻也跟赵钱孙李四位掌柜确定好各自的活动时间，幸好没有冲突，应该是系统给她刷积分特意安排的。
买好的早点摆好盘给四位掌柜安排上，换了热茶，又给小厮一人发了两个大包子，一个素馅一个肉馅的。刚都说了一番话的众人都有些口干肚瘪的，这早点如同及时雨，滋润了嗷嗷待哺的肚子，这吃饱了人也更好说话了，确定好各自的要求后，最近一个开业表演就是在一个月后，于是又各自约好了时间来定最终表演方案。
这么谈下来很快一个上午就过去了，系统任务栏里显示长期任务一下子多了四个，不知道都完成的话到时候任务奖励会不会升级。
到了午饭时间，赵掌柜热情招待大家去他酒楼，虞轻轻本来想着带贼人去报官，目前是不可能了，也不能跟客人说自己坊里有个贼，要带贼去衙门吧，这样人家都给吓跑了。
于是虞轻轻考虑了下，易家今天估计会派人过来，于是嘱托老罗等易家的人过来，他就带上一个小厮和易家人一起将贼人送官。
老罗让她不要担心，她也相信老练的老罗不会出错，带着最沉稳的海棠和苍兰，无视掉香兰快要将她盯出洞的期待眼神，私下叮嘱叫铃兰看好她，别让她惹出什么麻烦。
午饭时间，赵掌柜热情招待虞轻轻考虑了下带上最沉稳的海棠和苍兰一起，无视掉香兰快要将她盯出洞的期待眼神，私下叮嘱叫铃兰看好她，别让她惹出什么麻烦。
天涯酒楼的确十分热闹，一楼都是些孤身零散浪迹天涯的江湖客，二楼雅座则是江湖门派的弟子聚集之地，小二早就把二楼最中心的位置收拾了出来，旁边就是楼梯，经过的人总要往他们这桌看一眼，虞轻轻不是很在意，倒是苍兰浑身不自在。
周围挺热闹的，有不少熟客在跟赵掌柜打招呼，当然也有投在虞轻轻身上的好奇目光。被关注的对象此刻在意的只有桌上不停被端上来的好酒好菜，一只手却在桌下捂紧了自己的荷包，看着那些最高消费的酒菜眼神充满心疼，心里暗自祈祷少吃点。
这吃的哪里是饭啊，明明就是她的肉啊！没办法，她实在不富裕可不能在还没攒够积分之前先破产，饿死了。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总不能心安理得在客人家白吃白喝吧。果然是多年的掌柜老狐狸，既请了他们吃饭又能宣传自己的酒楼，还肯定会有人结账，即使没人结账，自己也不亏，这算盘打的就差没把小数点也算出来了。
真是佩服，她还得多多学习才是，好在其他几人不是餐饮业的，否则还不得为在哪家吃饭打起来。
不过这赵钱孙李四位全名她是记不住，也容易把职业弄混，所以她在心里把姓氏和相应的职业结合起来，这样就不会弄错人导致尴尬。比如赵掌柜是开酒楼的，就叫他赵柔肠。其表演需求是新店开业，吸引客源。
钱老板是布庄生意的，最得意的就是自家的天丝轻云布，专供皇室使用，外号就叫钱丝布好了。需求是展示他家下一季新出的布料做的成衣。
剩下二位，孙老板是开书肆的，每年都会举办一场诗歌会，文人墨客齐聚赏花比诗，获胜者还能获得一年书肆所有新书的阅览权，无需购买，随意看书。
这个奖励对部分家底殷实的读书人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每年在这场诗歌会上获取第一的才子都能通过乡试，即便是一种迷信，也足够大把人前仆后继了。由此得出，孙老板在虞轻轻这的绰号就变成了孙乡试！需求就是颁奖晚会的表演。
剩下看起来最为严肃沉默的人就是李老板了，他的故事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他的娘子下嫁给他，为了照顾家里，青葱指变成关节肿大，原本喜好的妆品和罗衫都不碰了，日日粗布衣裳。
他虽不言，心里自知亏欠更是发奋图强，挣的钱开了一间胭脂水粉铺子，潜心研究妆品讨夫人欢心，夫人永远是第一个拥有最新妆品的女人。
他身在女性顾客最多的地方却洁身自好，虞轻轻都不由得羡慕起他们二人的神仙爱情来，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就叫他李齐眉，也算表达了她对这对夫妻的美好祝福吧。
赵柔肠，钱丝布，孙乡试，李齐眉。虞轻轻又默念一遍分别跟他们的长相相互匹配，这样好记多了，虞轻轻也果然没有叫错四人的姓氏。
菜上齐后，饭桌上赵钱孙李四位是交友中顺带吃饭，虞轻轻是吃饭顺带附和几声，要花钱的就要好好享受，所以她还吃得挺开心的。
天涯酒楼菜色的确不错，估计是怕做得难吃了容易挨打。再加上谈了几个单子，定金都交了，开心到敬酒，刹不住车就多喝了几杯。
这柔肠酒入口瞬间辛辣，多含几秒等辛辣适应后又能品出丝丝甘甜来，入喉顺滑，带来的味觉变化还真是令人欲罢不能，也深刻体会到酒名的由来。
虞轻轻看着手里的酒杯，眼神逐渐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