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丢人现眼
机关?当然有,要不然苏予安怎么会那么好心,还要特意把这画儿给描一遍,又不是真的心疼这几个银子,虽然银子那么好。
“我画的这幅观音相呢,会把侯夫人想要的东西带给她。”苏予安笑很神秘。
“是吗?”丹朱说着忍不住又朝画上瞟了几眼。
苏予安知道,自己的画心有邪念的人看了可能会不大好,但丹朱心地纯善,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因此也没有阻止。
渐渐,丹朱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死死地盯着那幅画,然后脸上露出了极其温柔的笑容。
丹朱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有些懵,自己不是明明在磨墨么?怎么就到了这红彤彤的正堂上。
“丹朱,傻站着干什么?”
一个嗔怪的声音从堂上响起,丹朱顺势看了过去,却发现鹤发童颜的二少夫人正朝着自己笑。
“二少夫人?”丹朱突然想起来了,这是二少夫人八十大寿呢。
接下来,丹朱便伺候在二少夫人身边,看着满堂儿孙给她贺寿,看着虽然已是满头华发,却神采奕奕的二公子看着二少夫人,依旧眼里有光。
同时,丹朱还看到了绿晴,她已经儿孙绕膝,但笑声还是那么地清脆。
这时,突然一声巨响,丹朱眼前似是水波一晃。
“什么声音?”
丹朱一脸惊讶地看着四周,却发现依旧在书房里,而苏予安依旧坐在桌前,那刚才……
“我只是敲了敲桌子而已。”苏予安手夹着画笔,然后托着腮笑问丹朱:“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丹朱定了定神,小声道:“回二少夫人,奴婢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奴婢跟在二少夫人身边,您和二公子已经是儿孙满堂,二公子给您做八十大寿,府里都是来给你祝寿的宾客,奴婢瞧着心里也极为欢喜。”
说到这里,丹朱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二少夫人,奴婢是做梦吗?还是……还是真的看到了……”丹朱急切地问道。
“哟,丹朱啊,原来你希望我活成老精怪呀。”苏予安笑道。
在现代八十岁的老人很多,但在这大周,八十岁真算是老精怪啊。
“二少夫人!”丹朱无奈地看着苏予安。
“好好好,我告诉你,其实你想多了,你看到这些,只是因为你心里想的是这样。”苏予安说到这里,心里既开心又有些闷闷的。
这画儿经过苏予安修改了部分线条之后,能起到催眠的作用,丹朱看到的,其实是她内心想得到的。
也就是说,丹朱心里是真的想跟着苏予安一辈子,她之前说不想嫁人,也是真心话。
“居然是这样?”丹朱喃喃道。
丹朱不想怀疑苏予安所说的,但却第一次心底里不认同,她觉得这幅画是具有神通的,让她看到的就是未来实实在在的日子。
画儿画好后,苏予安让丹朱抓紧裱好。
裱画不用送到外面去,丹朱自己就会,只是她再也不敢看这幅画了,怕自己呆在里面出不来。
那样虽然是好,但二少夫人还得要人伺候呢。
丹朱不知道自家二少夫人画的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通。
但既然如此,就说明自家二少夫人不是个一般的人,这么想了以后,丹朱对苏予安越发地忠心不二。
只是在秦氏生辰那一天,丹朱听说苏予安要把这画当寿礼的时候,她很是惊讶。
“二少夫人,不是送凌宵买回来的那一副吗?”在丹朱看来,苏予安重画的这一张,比原画儿可要值钱多了。
“不是!”苏予安毫不迟疑地回。
这画儿就是就为了秦氏准备的,怎么能不送过去。
如之前丹朱打听得一样,秦氏的生辰真的没有大办,主要就是荣阳侯府的人一家子坐坐,连江老夫人都没有出面,只是让德嬷嬷过来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苏予安好奇的是,秦氏也没个闺中密友?似乎荣阳侯府不宣扬出去,就真的没人知道秦氏的生辰。
江老夫人远着秦氏,江愉自然也没回来,江天菱倒是回来了,还是跟周梓庆,看上去倒挺和美。
只是苏予安看得出来,周梓庆真是一派春风得意的模样,可江天菱的神色却有些模棱两可。
这次回来,江天菱不止带回了妍姐儿,还把周梓庆的庶子也带了回来。
苏予安看着才七八个月的婴儿,倒想起来了,她嫁过来的时候没见到江天菱,后来江起云说是她家里有事先走了。而这个事儿呢,其实就是周梓庆的妾生孩子,于是周家派人来把她叫回去的。
生的那个孩子,就是这个庶子吧。
秦氏对妍姐儿和那庶子都是一样的笑容满面,甚至因其第一次上门,还给了个红包。
江天芙也逗了逗这孩子,苏予安只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江起云则瞟都没瞟一眼,唯独江天芯瞪了一眼又一眼,一脸十分嫌弃的模样。
看到江天芯这个样子,也没人敢把孩子往她面前凑。
见了一圈儿礼后,江天芯挨着苏予安坐下了,小声道:“二嫂,您说长姐是什么意思啊,居然把那玩意儿也带回来了。”
苏予安还没说话,江天芙便道:“四姐姐,那也是长姐的儿子呢。”
江天芯扭头看向江天芙,像是要吃了她一般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长姐要儿子自己会生,用得着拿别人的儿子当儿子。”
江天芯一生气,声音就没控制住,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周梓庆一抹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江天芯却也毫不认输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眼看着周梓庆的脸色更难看了,江起云却一声冷笑:“四妹妹,有的人要现眼,就让他现去,也免得出门去看杂耍。”
苏予安低头笑了,江起云这纨绔的名声,怕不是就因为他的这张嘴。
周梓庆带着庶子去元配的娘家,原是想给孩子正名的吧,搞不好目的是放到江天菱名下,结果却被江起云说成是抱出来丢人现眼的。
“二公子,你这话何意?”周梓庆站起来看着江起云。
“我的意思很明白了,听不懂人话?要不叫只狗来叫几声你听?”江起云同样起站来,一脸不耐烦地说。
“岳母,这就是侯府待客之道?”周梓庆看向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