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后悔
两个少年是被五条悟一手拎着一个回到的地下小基地，矮几上还放着虎杖悠仁还没喝完的可乐。
到了这个时候，五条悟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些什么事情。
他在被漏瑚袭击之前，本来是打算去和夜蛾正道共进晚餐的，打了一套教学局就不小心将这件事情彻底抛至脑后了。
要不要去呢。
他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钟头了。
也不知道伊地知洁高吓尿了没。
念此，他愉快地将手机调至静音放进口袋，决定欺负一下伊地知洁高。
人间叛逆五条悟：嘻嘻，我就不去。
如月时雨本来也不是什么怕生的人，短短几句就和虎杖悠仁熟络起来，甚至开心地和玩偶过起了招。
他用手格挡着玩偶的拳头，兴致勃勃道：“为什么毛绒玩具力道可以这么足？好神奇。”
“好像是因为术式喔1虎杖悠仁解释道，“将咒力以一定的量稳定地传输进去，它就不会发起攻击了。”
如月时雨抓住布偶的拳头将其随手转了三圈抛上天去：“那多没意思！它真是我见过的最活泼的玩偶了。”
虎杖悠仁无奈：“那你倒是温柔一点碍…”
五条悟提着三罐可乐走回来，看到此情此景，好笑道：“悠仁这就当起学长了？”
“对喔，那我会变成你的师兄吗？”虎杖悠仁说着看向如月时雨，后知后觉地问道，“说来你有名字吗？”
如月时雨将攻下来的玩偶重新抛上天，并无隐瞒地说：“我叫如月时雨。”
虎杖悠仁意外道：“和人类的名字一样……啊，我叫虎杖悠仁。”
如月时雨接住从天而降的玩偶，朝虎杖悠仁笑笑：“如果虎杖君能把我当人看，我会很开心的。”
玩偶伸着自己短短的胳膊，意图给灰发少年揍上两拳，可没多久它就安静下来，像个普通布偶一样软绵绵得不动弹了。
虎杖悠仁意外道：“学得也太快了吧……不对，你不是不想让它安分下来吗？”
如月时雨一脸萎靡：“腻了。”
虎杖悠仁：？
五条悟将可乐递给两个少年。
虎杖悠仁坦率地接过来：“谢谢老师，呜哇好冰。”
如月时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左手布偶，右手武器。最终他把妖刀放到了桌上，接过可乐：“谢谢。”
五条悟将眼罩扯下来，戴上墨镜。他放松地坐到沙发上，单手开罐，仰头饮了一口可乐：“不过话又说回来，时雨你一个咒灵要钱做什么？”
帅哥基操，单手开罐……
如月时雨视线上移看到青年的墨镜，默默抱住玩偶：“……还钱啊，您的天价墨镜，我不是说了要赔偿吗。”
五条悟倒是没想到这个理由，愣了一下：“你拿我的钱来给我还钱？”
如月时雨瘪瘪嘴：“来源无所谓吧，只要能还上。”
“不还也可以的。”
“我不喜欢欠人情，日后会很麻烦。”
五条悟笑着耸耸肩，将一张银行卡丢给少年：“以后工资给你打这里。里面应该还有一点钱，就算是试用期的工资好了，试用期三个月。”
如月时雨开心地接住：“好耶！谢谢老板。”
将银行卡收好的少年也想要单手开罐，手指用力，指腹一滑指甲盖差点劈开。他悲伤地放下可乐揉揉姑且无损的指甲：“好危险……”
虎杖悠仁自己的已经开了，见状拿过对方的可乐罐试了一下，轻松地单手打开：“我能做到喔。”
如月时雨接过可乐，碳酸饮料滚入喉咙，痛彻心扉：“可恶的池面们，你们礼貌吗1
五条悟嗤笑道：“呵，池面，我都听腻了。”
虎杖悠仁：？
五条悟问：“你很喜欢那个玩偶？”
如月时雨抬起玩偶晃了晃：“不如说，如果我松开的话它又要闹腾吧？”
青年朝他勾勾手指：“简单，你给我。”
如月时雨一脸狐疑：“您不会想直接毁了它吧。”
“我是那种人吗？这是借的。”五条悟将手又往前伸了一些，“给我给我。”
如月时雨犹豫片刻，终是将玩偶递了过去。
五条悟随手拉开抽屉把玩偶往里面一塞、一关，拿宽胶带一缠，拍拍手上的灰：“好了。”
几秒种后，抽屉开始疯狂震动，隔着木板都能感受到玩偶的暴怒，五条悟根本不介意：“好了，那我们继续谈正事。”
如月时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您一定要营造出这种恐怖片的氛围吗？”
“先说说你的情况吧，你是怎么变成咒灵的？”五条悟将手放到膝盖之上，轻轻晃了晃可乐，“你原本是人吧。”
虎杖悠仁塞了一嘴薯片：“什么，什么意思？你们能不能简单一点，让我也能跟上节奏？”
“嗯——”如月时雨闷了一口可乐，“我对诅咒、咒灵，甚至于咒术师的情报认知都还太少，就算您让我说说情况，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你那天为什么会在高专？”
“那确实是意外。”如月时雨摆摆手，“不是说过了吗，一眨眼就掉进去了，真的。”
“悠仁的事情知道多少？”
如月时雨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无所知。”
五条悟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可乐罐上点了点：“悠仁是两面宿傩的容器，直到不久前也不过是个体能比较好的普通人而已。”
如月时雨安静地喝着可乐，没有打断。
“你能感受到悠仁身上的两种咒力吧。一种是悠仁自己的，另一种比较阴森的，就是‘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
“这么说来确实……”如月时雨凑近虎杖悠仁盯着，“那是怎么变成容器的？”
说到这里，五条悟低笑两声：“他为了救人，把宿傩的手指吃下去了。那个手指是特级咒物，按理来讲他会被吞噬、失去自我，再被高专杀死。但他的精神力强到足以压制那个两面宿傩，你说好不好玩？”
“所以高层延缓了他的死刑。”他的声音沉下来，“至于高层嘛，就是一些顽固不化的、贪生怕死的，一筐烂橘子而已。”
如月时雨眉毛一挑，精准地重复关键词：“手指……？”
五条悟说：“对。传说中，两面宿傩有两张脸、四只手，死后其二十根手指被切下来，封印在了日本各处，皆被登记为特级咒物。”
如月时雨心中莫名有点不安，迷茫道：“有照片吗？”
“有埃”五条悟拿出手机翻了翻，找出一张照片，把手机转向如月时雨，“看，这就是宿傩的手指。如果你看到了记得拿给我，给你加薪。”
如月时雨瞳孔地震：“……呃，嗯，好的哥哥，我一定。”
五条悟困惑：“？哥哥？？”
如月时雨脸色煞白：救命啊这不就是我今天捡来换刀的手指吗，难怪能把村雨换来0特级咒物”一听就不一般啊！
五条悟收回手机，意味深长道：“你莫非——看到过这根手指？”
如月时雨站起身，表情僵硬：“没有，我只是害怕这种东西而已啦，哈哈。那个，我出去透透风，我实在是看不得这么血腥的东西。”
“嗯？倒是可以。”五条悟随手拒接伊地知洁高的电话，想来如月时雨也不会把爱刀丢在这就逃掉。
青年看着少年飞奔离开的背影，喃喃道：“可是一刀捅穿咒灵脑袋的不是他？”
虎杖悠仁事不关己地举着薯片袋子，把饼干碎渣倒入嘴中。
五条悟看向粉毛少年：“你倒是给我留点？”
如月时雨一边跑上台阶，一边拍着耳环低声唤道：“reborn，reborn1
“干什么？”
“手指！那根手指！1如月时雨蹲在楼梯口，小声说，“能不能再换回来1
“不是说不后悔吗？”
“我后悔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