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山
听到男子的话，二人都愣住了，赵强咽了口口水看着陈禾，陈禾不可置信的打开香囊，里面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干草。
“龙延草？怪不得……呵呵。”陈禾笑道。
“哎呦！”
男子双眼放光看向陈禾双眼：“这位爷懂行？”
陈禾笑了下：“家里屯子的，懂点，略懂。”
男子听完不屑一笑：
“这位爷，您可别拿我开涮了，这龙延草，不是道上的别说认识，估计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成。”
男子坐下，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大宝，人称宝爷，平时倒腾些所谓的天材地宝赚点小钱，这次来东北，也正是为了这个。”
孙大宝点了点龙延草：“这个，有个富商儿子快不行了，着急用这个，嘶……少了点，算了，八千，行不行？行我就拿走。”
“停停停！”
赵强打断二人的话说道：“你们俩说啥呢？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陈禾笑了下：
“强子，这龙延草就是沾过龙口水的草，沾了圣兽，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强子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是个宝贝？”
陈禾点了点头：“对，不过可惜，像这位呃……宝爷说的，少了点。”
“对。”
宝爷砸吧着嘴：
“可惜啊，这一看就是被不懂的村民发现，晒干做成香料了，这要是一整珠，别说三万了，五万我都收！”
“有啊！”强子拍着桌子：
“禾子，我记得王老光棍子，之前不是总说北山后面那片荒山上，有龙出……”
“咳咳！”
陈禾咳嗽两声不是好眼色的看着赵强，赵强心神领会的闭上嘴。
二人不再说话，陈禾夹起一块猪肉放在嘴里，赵强给自己和陈禾各倒了杯酒，二人比划了下自顾自的喝着。
“我说二位爷怎么着？接着说啊？”宝爷着急了。
“兄弟来来来，一起喝。”
赵强拿过个杯子给宝爷倒上。
“喝喝，喝什么喝？我看明白了，你俩这是不信我啊。”宝爷推开酒杯。
赵强陈禾对视一笑，都没有说话。
“行。”宝爷从怀里拿出个皮包：
“听说东北人都敞亮，那我也敞亮点，这个香囊，我八千收了，就当是定金，你们要是带回整珠的，五万一颗。”
“哎我就说这京城来的人好交吧！”
赵强笑的脸上像开了花，转过身对服务员说道：
“大姐，再炖个大鹅，整个四个菜，给这兄弟再加个菜！”
“呵，切。”
宝爷看着手腕上的机械表，嘴角上扬：“京城那位老爷等不了太久，我在这最多还能待五天。”
“行！一天就够！来！喝酒！”
三人满上喝了一杯。
……
下午，赵强和陈禾待在家里，赵强看着手中宝爷的名片：
“禾子，你说咱们啥时候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王老光棍子还能不能喘气都不知道，咱们这上哪找龙去啊？”
陈禾无奈一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王老光棍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听说这老头子一辈子没碰过女人，村里人都说他脑子有问题。”
“那咋办？”赵强问道。
陈禾没有说话，沉默片刻然后拿出盒“哈尔滨”，递给赵强一根，自己点上一根：
“能怎么办，反正也没什么事，试试呗……那片荒山上还是有不少动物的，如果真的出现过龙，我通灵一只问问不就行了。”
“对啊！”
赵强点上深吸了口：“差点忘了你还会这个，那咱们现在准备准备就过去？”
陈禾深吸了口，然后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灭：
“走！”
二人出发。
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周围银光素裹，白茫茫一片，二人背着背包坐在拖拉机上。
“哎？强子，我说你这回来不回家看看，往这山里跑干啥啊？”
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带着狗皮帽子，嘴里叼着烟卷的老农开着拖拉机问道。
“叔，我这不有点急事嘛，再说了，我这让部队给整出来了，回家我爸不得大脖溜子抽死我？”赵强笑着说道。
“哎不能。”
老农弹了弹烟灰：“你爸我还不了解？他早就想让你回来了，怕你别死外面没人给他养老。”
“哈哈。”陈禾笑道：“叔，我之前就和强子说，他还不信，估计小时候让他爸打怕了。”
“我值道（我知道）”老农继续说道：“我一整上地干活就能看到，他爸把强子绑村头那棵歪脖树上抽，哎对。”
“每次王老光棍子都捧把瓜子在那边看边嗑。”
“行了行了，叔，小时候的事就别说了。”强子尴尬的打断对话。
老农看着远处的老林子，问道：“我说你俩小子，去山里可别打什么野味啊！别怪你叔我没提醒你们，这玩意抓的可严！前几天我记得就是隔壁县城来了几个小子，都带着猎枪土炮的。”
陈禾听完轻笑：“叔你放心，我们就是过去看看转转，拍几张照片啥的。”
老农点了点头：“行，你可别学那群人，我见他们上山之后就没见下来，估计是打完野味怕被逮到，走别的路跑了。”
不一会儿，三人过了北山，老农停下车：
“行了，强子，禾子，再往前就没路了，拖拉机也进不去，再往前走一里地就是那片荒山了，不过我得告诉你俩。”
老农满脸严肃：“对了，还有，那片荒山可是出了名的邪性！你俩可别走太深，天黑之前赶紧出来！”
赵强陈禾对视一眼，然后看着老农点点头：“行，叔你放心吧！我俩就是好长时间没回来了，过去看看拍个照片啥的。”
老农点了点头，打着火开着拖拉机回去了。
赵强陈禾二人背着包往荒山上走。
路上，陈强问道：“禾子，这荒山，你来过吗？”
陈禾点了点头：“我爸之前为了让我见见仙家们，来过一次，据说这个往北一直能通到大兴安岭。”
赵强听完连忙问道：“哎，我经常听王老光棍子说这山上特别邪性，什么豺狼虎豹，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啥都有，是不是啊？”
陈禾想了下，然后看着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森林说道：“确实是，而且我听我爸说过，当时好像还有些得了道的，反正小心点吧。”
赵强点了点头，二人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二人来到森林前，这里就是那片荒山的地界了。
二人向林子里看去，里面黑压压的，偶尔能见到一两个身影闪过，应该是山里的狍子兔子之类的。
“走吧。”
二人往林子里走。
前几天刚下过的雪，林子里厚厚的积雪没到陈禾的小腿：
“强子，你知道吗，这下过雪后，那些豺狼虎豹就是看着这脚印找猎物，发现脚印就跟着走，就一定能找到猎物。”
赵强无奈一笑：“那你这么说，是不是过一会儿也会有个老虎什么的，捋着咱们的脚印上来？”
陈禾无奈一笑：“可别这样，我爬树慢。”
“对了。”
赵强问道：“禾子，这大雪把整个林子都盖住了，咱们上哪找那个什么草去？”
陈禾看了下四周，沉默了片刻说：“强子，狐黄白柳，给我找个仙家，我通灵问问。”
“啥？”
赵强一脸懵逼，陈禾无奈一笑：
“你小子，咱俩从小在一块，我都说二十多年了你咋还不记得？”
赵强尴尬一笑，陈禾见状继续说道：“狐黄白柳就是最常见的四位仙家，狐就是狐狸，黄就是黄鼠狼，俗称黄皮子，白就是刺猬，柳就是蛇，明白了吧。”
“你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
赵强点了点头说：“行，我给你找找不就……”
赵强说道一半停住了，看着前方继续说道：
“哎？禾子，你看看这个仙家行不行？”
陈禾听完抬头向前看去，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向二人冲过来，陈禾惊得瞳孔放大：
“你特么见哪家供野猪的！！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