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踢足球
穆晴没有医病人的技能，但是给小朋友喷药换药还算是会的。
今晚来的小孩子不是膝盖擦破皮了，就是摔到了手脚，反正就是到处都有伤。
黄医师看过了，不用特别麻烦的，就让穆晴给小孩儿上药啥的。
大概忙活了两个小时左右，都十一点多了，才总算是忙完了。
等人一走，穆晴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您可真行，一来就使唤我，我昨晚可是费了大力气了。”
“我这儿忙得不行，不使唤你使唤谁，过来把脉！”
穆晴拖着有些疲劳的身体走过去坐好，小诊所有一张长桌，方便给人看诊的。
黄医师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老男人，没结婚，一直单身着，附近热情的大妈们总是想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不要，拒绝的理由也挺有意思的，说什么找个老婆来分我家产吗······
好想法！
穆晴乖乖地把手搭在脉枕上，黄医师眯着眼睛静静的感受着。
“换手。”
两只手都把过了，黄医师走到后面的中药墙柜去，这里挑一点，那里拿一点。
“我明天给你煎药，明天早上十点过来。”
“知道啦。黄叔，最近怎么这么多小孩儿摔伤呀？”
黄医师把药包起来，写上标签放到一边，“都是出去玩儿，跑着跑着就摔了，不过最近确实都是孩子来，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就东道口那边的路，他们都是住在那边的，孩子也经常在那路边玩。前不久不是还死了三个孩子吗？”
又跟东街有关······
穆晴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那我过去看看吧，现在也快十二点了，您这几天不要这么晚关门。”
“你悠着点儿，别下次过来，我要给你抬医院去！”
“知道啦！”
小诊所离东街不远，就在隔壁，拐个弯就到了。
抬手看了看表，还有几分钟就十二点了，再看向那条路。
还跟之前回来的时候一样，路灯还是那样，一闪一闪的，还发出滋滋的声音来。
看来萝城的政府是真的不行了，连这小小的路灯都搞不定。
穆晴走到上次阿芳烧纸钱的地方，那个火盆还在，被人翻过来了，还有一些纸钱的灰烬在盆里。
抬头看了看四周，对着空旷的小路喊，“小气鬼在吗？”
没人没鬼回应她，这是又跑去哪里玩了？一天天的，要找找不到，不找就出现。
穆晴就静静地站在原地四处看着，周遭一片静谧，一个人都没有。
从腰包里拿出一张白纸撕了个小人出来，然后拿出火机放在盆里烧了。
看着那小人烧成灰了，四周还是一样，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再看向路的尽头，那里漆黑一片，就好像个黑洞一样，看久了还真怕会被吸进去。
穆晴想回去了，等了这么久都没出来。
刚转身，背后突然一阵阴风吹起，穆晴的头发都被吹得打了一下脸。
头发遮住了一下眼睛，掉落的时候，眼前多了一张布满血迹，且苍白的脸，还有一双木讷的眼睛直直盯着穆晴看······
穆晴就这样跟它对视了几秒钟，然后抽出篾刀直接砍过去——
那阴人瞬间闪身到五米开外去，没入了黑暗中，整条路的路灯都熄灭了，静得可怕。
穆晴转着圈看着四周，见没了动静，就往那边的山路走去，看看那边到底有啥。
刚走到黑暗的边缘，就听到了一阵小孩儿的嬉笑声——
穆晴一脚踩进去，瞬间没入了黑暗之中，身边所有的建筑物都没了，只有黑黢黢的幽暗。
顺着那些声音走去，没多久，好像能看到有几个小孩儿在踢足球。
穆晴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就停下来了，站在原地看着穆晴，其中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子伸出左手作邀请状，“大姐姐，要一起玩儿吗？”
穆晴将篾刀插回腰间，笑着走过去，“可以呀，你们经常在这里玩儿吗？”
几个小孩儿看到穆晴也一起玩儿，刚刚没表情的脸换上了笑容，点着球的小男孩儿一脚把足球踢过来了，“最近才在这里玩儿。”
穆晴脚上碰到足球，没有停留一秒就又踢出去了，“那你们认识一个中年男人吗？满脸血的。”
其中一个小孩儿接到球，又踢给穆晴，“见过一次，但是他不愿意跟我们玩儿。”
穆晴再踢给下一个小孩儿，然后小孩儿又踢回去给穆晴，反正穆晴每踢一个不同的小孩儿，那个小孩儿就一定会踢回来给她。
几人就这样在黑暗中来回着，穆晴也没有不耐烦，反而挺来劲儿的。
“所以你们就去找别的小孩儿玩儿了？”
这话算是问到点上了，穆晴踢出去的球没有小孩儿接了，都停下来一脸平静地看着穆晴。
“怎么了？接着玩儿呀。”
太久没踢过足球了，好像还挺好玩儿的。
一双双眼睛像是能发出幽暗的光一样，齐声提问，“大姐姐是来质问我们的吗？”
穆晴摊摊手，“不是，就问问。”
穆晴话音刚落，那五个小孩儿就像会闪现一样，围住了穆晴，“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就踢足球呀。”
“大姐姐不说实话。”
站在穆晴眼前的小孩儿冷冷地看着她，刚说完一句话，那小孩儿的脸就换成了另外一个小孩儿的脸。
“大姐姐是坏人。”
“大姐姐想打我们。”
“大姐姐···”
眼前的脸从一开始的慢慢转换，成了快速转动。
耳边一声声控诉，声音也越来越大了，盘旋在耳边，听得脑子有点儿晕。
本来就有些贫血了，现在还给我搞这些，真是的！
穆晴从腰间抽出篾刀，在指尖转了转，语气带着威胁，“你们再不停下，我可就真的打你们咯。”
但这几个小孩儿还是不停在变着脸说着话，整个空荡的黑暗中回荡他们尖锐的声音。
这要是被人看到，真的能当场吓死去。
穆晴有些不耐烦了，从腰包里拿出黄纸来，对着眼前的小孩儿，但没贴过去，只是恼怒的喊了一句，“停下！”
几个小孩儿看到穆晴真的想要动真格了，瞬间发狠，面貌变得狰狞，原本干净的脸上全是血迹，原本完好的身子，现在也断手断脚的。
不等穆晴有反应，几个小孩儿齐齐张着血盆大口向穆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