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个名字不错
阿那盘着腿悠闲地坐在躺椅上吃着水果,果皮吐了一地,弗伽罗坐在阿那面前皱着眉头盯着她的隆起的肚子看。
“你这几天干嘛老盯着我看?”
弗伽罗愣了一会悠悠地来了一句,“我有罪。”他最近总把这句话挂在嘴上,人也很颓废的样子。
阿那并不在意,继续吃,“要不是他动了,我都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弗伽罗捂着脸发闷,“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没及礼吗?”
“我回想了一下……可能是我那天做梦的时候念及礼祝祷词导致的。”阿那故意撒了个谎,他不想跟弗伽罗说那天灵魂出窍的事,反正也出不去了,不如就把这件事烂在心里,什么古拜占什么依西塔亚斯都不重要了。
“做梦的时候?”弗伽罗不敢相信,他觉得做梦就能及礼的事情也太扯了。
阿那点点头,“嗯!那天我梦见自己回神殿了,就……打雷的那天晚上。”
那天夜里得落雷持续了很久,现在想来也是心惊胆战。
弗伽罗觉得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又发愣了,“我有罪。”
阿那吃完果子把果核舔干净放在身边的盘子里,“现在不是审判你的时候,你现在应该想想现实的问题,咱们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是个怪物?头发会不会一边黑一边白啊?等他长大了咱们要怎么解释啊?”阿那想的有些远。
弗伽罗觉得她说的完全不在主旋律上,“是不是怪物都不是问题,你还是赶紧照照镜子吧,看看你这个小身板,再看看这里的医疗条件,最要命的我还是个兽医!”弗伽罗大吼一声。
阿那摆摆手,她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别担心,我也给人接生过,也不是很难,我可以教你。”
弗伽罗越想越难受,猛地一下站起来,他要发疯了,“这事情太离谱了,真是离谱他爹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穿梭机摔坏了也就算了,被困在这里也没关系,梅洛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还不来接我们!现在你居然还得在这里生孩子!我真是个白痴!”弗伽罗越来越懊恼,早知道他就不答应弗伽戈带阿那来这里了,他太后悔了。
阿那起身拉弗伽罗在自己身边坐下,她想好好安慰,“你别难过了,反正离生还有段时间呢,还有时间准备,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的,那我们就得接受啊,这真的不是什么难事,我带过上百个小孩呢,这一个有什么难的?对吧!更何况还有你呢。”阿那说是安慰的话头头是道。
弗伽罗想想也是,“那你说,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款式的?随你还是随我?不会六条胳膊八条腿吧?”
阿那苦笑,“这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头一回自己生孩子啊。”
弗伽罗又崩溃了,他想哭,“呜呜……这也太刺激了吧……我再崩溃一会儿。”
“行了小哭包,别嚎了,接受现实吧,你先去果树那边挖个坑。”阿那指着不远处的果树林子。
弗伽罗吓了一跳,“干嘛?要把我埋进去?”
“到时候把胎衣埋在里面,这是我们的传统。”阿那赶忙解释。
看来他是真的有些傻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把我埋了。”
“知道你负罪感很强,我可没那么恨你,你现在就是有太多顾虑罢了,等你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阿那倒是很接受事实,她一点都不担心。
弗伽罗太难受了,无处发泄,“这种马上要当爹的感觉太刺激了。”
“没关系的,我带过好多小孩,基地里有一半的小孩都是我带大的,乔耶也是我带大的,放心吧我很有经验。”阿那一点都不担心,好像在说别人家的闲话。
“呵,我怎么忘了你是个千年老妖……”
“这样吧,为了让你赎罪,我负责生,你负责带,这几天我先教你。”
弗伽罗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赎罪的最佳打开方式,“你说真的?我怕我一用力……”
“我相信你可以的,你也得相信你自己,给你个机会赎罪,洗清你身上的罪孽。”
“好吧……我赎罪……”
第五基地。
“信号接收器怎么说?”海努问乔里。
“呃……姑奶奶还活着呢!”乔里看着阿那的信号点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还活着就好,说明还安全。”梅洛说。
“阿那活着是肯定的,她又死不了!”海努还是觉得很生气。
“海努,你先别急,咱们赶紧制定一下援救方案吧,普通的飞行设备要进去好像有些困难,对了梅洛,他们是坐什么进去的?”乔里问梅洛。
梅洛想了想,“应该是坐统领夫人的穿梭机进去的,统领大人还搬了武器上去。”
“照理说他们进去了应该会发信号出来……为什没有收到?”海努问。
“应该是磁流带的干扰太严重了,我们现在要准备一台姑奶奶的穿梭机,梅洛,你那里穿梭机的型号是最新的吗?”乔里问梅洛。
“不是,我们刚订了最新型号的还没来呢,所以联盟军暂时还没有。”梅洛摇摇头。
“那就用我的吧,我让我那边的人上跃迁台开过来,那个磁流带太厉害了,如果没有隐身系统的能量罩,普通的穿梭机可能根本就受不住!”乔里打算试一试。
“好,那你快啊!”海努一夜没睡,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海努,你别着急,事情还得一步一步办。”乔里拍拍海努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海努很懊悔,他把脸埋在掌心里。
阿那的肚子越发大了,她每天坐在躺椅上数着日子,这几天应该是快生了吧。
“你再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弗伽罗准备了一个很大的壁橱,里面都是阿那生孩子要用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阿那回头瞥了一下眼,“嗯,够了够了差不多就行了,你看我织的布还不错吧。”
阿那闲来无事做了一个简易的织布机,没事就纺布玩,这会儿已经准备了好多宝宝的衣服,她的生活技能是满分的。
“以前还觉得你这个人很原始,现在看看,也不是全无用处,这里已经被你弄得像个山野度假区了,你看看……田地,花圃,果树,还有那什么发电机……这年头居然还有用水力发电的,也就你想得出,其实穿梭机上的能量块够我们用几百年呢!何必这么麻烦?”弗伽罗坐到阿那身旁,指着周围。
阿那沉着脸不说话。
弗伽罗立刻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对不起,我错了……你的发电机是最巧夺天工的设计,水力发电是千秋万代的好主意。”
“嗯……你最好悠着点别惹我发火,我现在……”阿那隐约感到肚子开始发紧。
“你现在怎么?”
“我现在……没什么……还没到时候……你去打盆热水来。”
“啊?现在就要打水了吗?”弗伽罗马上跳起来往后院跑。
弗伽罗赶紧打了一盆水过来,“一盆够吗?”
“你先别急,还没到时候呢,先放这儿,一会儿我确定了时间再让你多打点。”
“噢!那我现在该干嘛?”弗伽罗有些手足无措。
“嗯,你把我教过你的十个步骤再背诵一遍。”
弗伽罗像一个被老师抽背课文的学生似的把阿那教她的接生步骤逐个背诵。
“嗯,不错,都熟练了,孩子的名字选好了没?”阿那问。
弗伽罗仰天长啸,“哎哟,有谁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小狸鼠小白马的啊!”
原来阿那觉得既然是两个人带着孩子在这里生活与世隔绝,就没必要起什么正儿八经的名字,反正都是自己嘴里叫着,所以给了他两个名字选,一个是小狸鼠,一个是小白马,这可把弗伽罗愁坏了。
“哼,反正也出不去,叫什么名字很重要吗?”阿那撇撇嘴,不以为意。
“很重要啊,万一哪天他要是出去了,人家问他从哪儿来叫什么,你让他怎么说?我叫小狸鼠?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最起码得按照我们的皇族起名规范来吧。”弗伽罗两手一摊开始讲道理。
“什么规范?”阿那问。
弗伽罗坐到阿那身边开始科普,他拿起阿那的手指着上面的字说,“你看啊,沙奇恩利尔伊捷卡,沙奇是他的名字,沙是皇室传承,跟我的弗伽是一样的,恩利尔是父亲的族名,是古米利尔家族的分支,伊捷卡是他母亲的名字,伊是传承,捷卡是名字,也就是说他的母亲叫伊捷卡,海努的太长了就不看了他们的命名规范不太一样,看我的,弗伽是皇室传承,罗耶阿诺勒齐是我的名字,我们是可以不加父母的名字的,纯属父母的个人意愿,因为有弗伽在前面了已经能证明身份了。”
“不对啊,那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弗伽罗?”阿那问。
“呃……这就是想简化一下罢了,叫习惯了。”
“那诺恩呢?”阿那继续问。
“诺恩就叫弗伽诺恩……”
“这么简单?那其实三个字就能搞定了呗?”阿那好像找到了起名的诀窍。
“你要这么说……也是可以的……”
“那就……弗伽小狸鼠!”阿那咧嘴笑起来。
“啊!别啊!你能不能脱离小动物的范畴!”弗伽罗开始抓狂。
“那就……弗伽小果树?”阿那继续摆烂。
弗伽罗已经绝望了,“不如就叫依罗,取我们的两个字。”弗伽罗妥协了。
“依罗?听起来怪怪的……”
“还能比小狸鼠更怪?”弗伽罗说。
“那行吧,这是男孩儿名还是女孩儿名?”阿那继续问。
弗伽罗终于崩溃了,“随便吧……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
三年后。
阿那和弗伽罗的乡野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了,他们已经完全适应了忙碌的带娃生活,有时天气好的时候他们还会带小依罗出来野餐。阿那做了一个出行背带给弗伽罗,这样他就可以把依罗兜在胸前到处走。
弗伽罗闲暇的时候会经常去穿梭机那边看看,他想把穿梭机修好,阿那也会去城里找些零件回来帮他,不过坏掉的推进器实在是修不好了。
“算了吧,早该认命了,还好它够结实没把我俩摔坏,命还在。”阿那拉着依罗的手站在穿梭机旁。
弗伽罗从穿梭机上走下来,“那好吧,不修了。”弗伽罗彻底放弃了。
日落时分,他们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说外面现在怎么样了?”阿那问。
“联盟军统领肯定是换人了,你的三十六区应该还是老样子,沙奇会看着的,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吧。”弗伽罗把依罗抱起来骑在肩头。
“但是我有一点很疑惑,乔里为什么没来找我?他的那个信号接收器可以找到我嘛。”阿那说。
“别说乔里了,连我大哥都没来找我,估计是进不来了,磁流带这么厉害,他们进来了都不一定能活着落地。”弗伽罗对没有人来救他们的事情已经释怀了。
夕阳的余光照在弗伽罗的脸上金灿灿的,阿那抬头看着他。
“看什么呢?”弗伽罗发现阿那在看他。
“没想到你做爸爸也做得不错嘛,要不我们再生个小狸鼠吧!”阿那笑着说。
弗伽罗突然板起脸,“你休想!”他越走越快,小依罗坐在他的肩头晃晃悠悠地顿时笑开了花。
“喂你慢点!等等我!”阿那赶紧跟上去。
“你休想!”弗伽罗大吼一声。
五年后。
弗伽罗瘫坐在小屋门口的躺椅上呆呆地看着坐在腿上的小狸鼠。
“怎么又是个男孩子,跟依罗一个样子?”他嘴里絮絮叨叨的,好像很不满意。
阿那带着依罗外出写生回来了,他们手拉着手漫步在田野间。
快要走到小屋了,依罗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
“爸爸!我们回来啦!”依罗给弗伽罗打了个招呼,抱起小狸鼠,“我们去洗澡咯!”
弗伽罗的露天泡澡池已经变成了孩子们玩耍的游泳池,每天依罗画画回来都会带小狸鼠在里面玩水。
“怎么啦七殿下?不太得劲啊!”阿那把画具放在墙角,走到弗伽罗身边坐下。
弗伽罗呆呆地望着远处,两眼无神。
阿那知道他在为小狸鼠的名字闹情绪,自从小狸鼠出生之后,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闹一次情绪。
“好了啦,逗你玩的,你自己起名字吧,好吗?”阿那推推他。
弗伽罗顿时活了,“这可是你说的啊!”
阿那点点头,“嗯,我说的!”
“啧,突然来了个惊喜有点不太习惯了!”弗伽罗左思右想还没眉目。“今天什么好日子?你怎么突然大发善心了?”
“噢,通讯器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小七。”阿那靠在弗伽罗的怀里,说着祝福的话。
弗伽罗一抹微笑爬上嘴角,“谢谢……”
“想好给小狸鼠叫什么名字了嘛?”阿那问。
“就叫齐司诺耶,齐司诺耶山是我驻地后面一座山的名字,如果他有一天能出去,希望他能替我回到那里。”弗伽罗淡淡地说。
阿那抬起头微笑,“好,弗伽齐。”
弗伽罗终于满意地笑了,“走吧,玩水去!”
第五基地。
乔里让人把他的穿梭机开过来了,还开过来一百架无人战机。
“你开无人战机过来做什么?”海努问。
“听我说,这个磁流带如果要硬闯,必定会少了很多胜算,他们现在很有可能是穿梭机坏了出不来的状态,你想想是不是有这个可能?”乔里解释道。
海努听了觉得也对,“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破坏这个磁流带,保证我们的穿梭机能平稳地飞过去?”乔里继续解释。
海努点点头,“那进去了之后怎么出来?”
“我的穿梭机是有攻击设备的,如果能进去,那到时候出来的问题就不大了,联盟军的指挥舰可以在外面接应,万一穿梭机出了问题只要能活着出来问题就不大,你说呢?”乔里解释清楚了。
海努觉得这个方案可行,“那就快进去吧!”
梅洛还是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你们不能自己进去!”
“为什么!”海努急了。
“要先做最坏的打算,万一你们两个进去了,三十一区怎么办?明山号怎么办?加纳怎么办?你们都不是进去的合适人选!”梅洛说。
乔里和海努都犯了难。
“不如我去吧!”梅洛自告奋勇。
“你去?”海努问。
“对,我去,我答应过统领大人,如果他们进去三天还不出来我就进去救他们,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这个任务是我的,和你们没关系,我去就可以了!”梅洛心意已决。
“那好吧,我们先用无人战机在磁流带上打个洞,你趁着空档全速飞进去,确保穿梭机能平稳落地,可以吗?”乔里说出了技术战略。
梅洛信心十足,“可以!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出来的!”
第四基地。
沙奇数着日子回到了基地,因为阿那开完会应该回来了,他打算休息一天陪陪她,结果他回到基地得知阿那并没有回来,连通讯器的信号也没了。
他发消息给弗伽罗,可是连弗伽罗也没有回消息,这让他犯了难。
沙奇等到了晚上,依然不见阿那回来,他开始着急,发消息给乔里,而乔里说他们正在第五基地,也没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沙奇突然感觉很不妙,随即立刻把穿梭机开上跃迁台往第五基地去。
第八年。
依罗已经长成一个大孩子了,看起来快有阿那一般高了,他的样子和弗伽罗小时候一模一样,也是很顽皮得很,不过阿那每天都带着他在城里搞维修,依罗认真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弗伽罗。他们修好了不少设备,除了破败的高楼之外,城墙上所有的照明和防御系统都开起来了。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会修这些?”依罗问阿那。
“爸爸是兽医,他会医治小动物,也很厉害的呢!”阿那为兽医职业盖章。
“噢!所以他负责给农场里的动物看病!我们负责修设备!这就叫分工对吧!”依罗点点头。
“对,我们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工作,爸爸负责养小动物,齐齐负责种菜,我们分工明确!”阿那带着依罗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次他们拉了一组修好的照明设备回来,准备装在农场里用。
小屋那片区域已经是标准化农业区的样子了,他们四个在这里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弗伽罗还在农场里养了很多小动物,这是他喜欢的工作,他很享受。
夜里,他们会围坐在火堆旁喝自家酿的果酒,两个儿子互相陪伴嬉笑打闹,看起来他们的生活非常幸福。
阿那依偎在弗伽罗的怀里,望着远处穿梭机的方向。
“以前你有没有想过会有现在的日子?”
“那时被你骗去加纳的时候有幻想过,但是那边的泡澡池太小了,我就没敢继续想。”
“嗯,这就算是我的养老生活了吧,有丈夫有孩子,大概就是这样了吧,真好。”
“哎,没想到我一个联盟军统领会陪你个老妖婆在这里养老。”弗伽罗的脸皮养厚了,这是在讨捏呢。
阿那撅起嘴抬头盯着弗伽罗的眼睛,“你后悔嫁给我了吗?”
这种问题问出来要是答不好是要吃处罚的,上次弗伽罗给齐齐换衣服的时候没注意把齐齐滚到地上,阿那抬起腿就给了他一脚,疼得他嗷嗷叫。
“后悔倒是不后悔,就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你这么多丈夫,最后是我在这里陪你。”
“嗯,你这个回答还算合规,不过我有点纳闷,为什么依罗和齐齐都这么像你呢?一点都不像我?我以为他们里面会有一个是白头发的,这不合理啊。”阿那歪起嘴来,她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哎,我跟你说,依罗跟我小时候太像了,我哥要是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呢,他要是现在站在这里,肯定会以为我们穿越了时空把小时候的我带来了,还有齐齐,也一样啊,为什么不能是个女孩儿?都像我有什么意思?”弗伽罗还是觉得生两个男孩很不满意。
“咦?你怎么还能挑挑捡捡的,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要不?再生一个试试?说不定下一个是女孩儿呢?”弗伽罗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生什么生,你忘了生齐齐的时候有多惊险吗?我又死了一次!”阿那不肯。
“哎,我就说嘛,别在这里生,要生也回去生……话说,那次你见到她了吗?她有跟你说话吗?”弗伽罗问。
“没有,而且……这里也好像不是她要来的地方,你看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啊,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不是这里?”弗伽里心里在想,如果最初的生命之海不在这里,那么这件事就埋在这里了,“也好,既然不是这里我们也出不去,这件事就烂在地里吧!”
“嗯,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其他的也不用再去想了。”阿那和弗伽罗相视一笑,这件事在此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