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巫妖
“不装了？”
“摊牌了？”
“要动手了？”
余小年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稍稍活动了下筋骨。
“我从没有否认，只是你觉得我在隐藏罢了，能把那么多人解决，还能准确的找到我，说明你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
“不过我很好奇，灵管局给你开了什么样的价格，让你这等人物都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当狗。”
老头笑了笑，而后脱下了身上的工作服。
他的身上，穿着破烂的中山装，已经缝补了很多次，补丁不下十个。
“动我徒弟，死。”
余小年倒是不生气，不过那一抹杀意却让四周的温度更加降低了几分。
“放心，我不是什么蕴灵者，只是一个组织者罢了。”
“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老头打量着余小年，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没兴趣。”
余小年摇了摇头，对于这种人，他可没有那闲情逸致。
“你来这边，无非是为了那个丫头。”
“如果你愿意听我讲故事，我倒是可以供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你也可以用别的办法，不过我中了一种手段，但凡有人窃取我的记忆，那么我就会暴毙，你什么都得不到。”
老头开口堵死了余小年所有的路，逼着他听自己的故事。
“给你五分钟。”
“其实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走这一步，加入蕴灵者，只是另一种抗争方式罢了。”
“启灵者的出现，诞生了不少的规则，甚至于多了一些潜规则。”
“我们这些人都是被迫的，所以无谈感情，只谈目的。”
“你有没有体验过那种全家被人打伤，无人理会的场景。”
“你有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被人侮辱，却无力回天的感觉。”
“你有没有经历过那种被人当成畜生一样屠杀，毫无尊严的时刻？”
“你没有。”
老头哒哒哒说了半天，余小年却一句都听不下去。
他能感觉到，四周那种灵气的波动，这老头拥有着一种能蛊惑人心的能力。
如果不是自己有精神力战法加持，这会或许已经被洗脑了。
“其实，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那就是加入灵管局。”余小年回了一句。
一号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深邃的盯着那老头。
“杀了他。”
老头看到一号突然出现，随即对着余小年喊了一声。
可无论老头如何喊，余小年都没有动。
“前辈，这人就是我灵管局追查五年的蕴灵者头目，名叫潘浥辰。”
“五年内，他在包括龙城在内的七个城市，发动了一共二十三次的动乱。”
“可这老家伙擅长操控人心的伎俩，每一次都被他给跑了。”
“这一次，我愿代替前辈出手。”
一号说着，缓缓走了过去。
余小年让开了路，他也想要看看，这个灵管局的一号，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
“潘浥辰，让我看看你体内的那一只巫妖。”
潘浥辰见自己的手段失效，随即扭动了下脖子。
慢慢的，他的身形就发生了变化。
破烂的中山装直接被撑破了，身躯不断往上长。
那脖子也随着扭动，变得老长。
十多秒后，一个三米多高的怪物出现了。
光秃秃的头顶，凹陷的眼眶，还有那尖锐的指甲配合着体外的黑毛，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畜生。
“巫妖？”
看着眼前的玩意，余小年只感觉有些犯恶心。
一个人的体内藏着这些东西，那潘浥辰还真的是一个变态呢。
“有点意思，怪不得你每一次都能逃走，可这一次，我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
一号说着，手指飞速得凌空点了几下。
一股恐怖的空间之力在四周形成了一个结界，把自己跟潘浥辰困在了其中。
“空间之力？”
这一下，就连带余小年都觉得诧异。
能操控空间的手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自己的瞬移虽然跟操控空间相差无几，可总归是不一样的。
“是你们不给我活路，你们这些官官相护的狗东西。”
那潘浥辰咆哮了一声，对着一号就冲了过去。
两个大拳头狠狠的挥了出来，对着一号的脑袋，重重砸了下去，那股巨大的力道，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了一番。
再看那一号，全身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就仿佛是一个奥斯卡小金人一般，用手肘挡住了这一击。
看着还存活的一号，潘浥辰再次被激怒了，双眼通红，胳膊上的肌肉再次暴起。
无数拳影，犹如雨点一般砸了下去。
余小年都担忧这一号能不能行，不会直接被砸死吧。
可结果让余小年有些惊讶，那一号任由潘浥辰动手，没有还击。
足足好几分钟后，余小年看到那潘浥辰的双拳都烂了，露出了森森白骨。
“够硬。”
余小年心中感慨一句，这家伙，还真是有点东西，最起码能挨打。
“差不多了，该我了。”
一号扭动了下脖子，而后咧嘴笑了起来。
下一秒，就看到这家伙直接冲了出去，一口咬在了那潘浥辰的脖子上。
这一举动，让余小年都懵了。
鲜血涌动，那潘浥辰想要把一号给甩下来，可是根本做不到。
那家伙就仿佛是一只铁猴子一般，被焊死在了那潘浥辰的脖子上。
三分钟，就看到潘浥辰缓缓的倒了下去。
眼中满是不甘，还有那种疑惑。
而在倒地之后，他的身形开始一点点萎缩，恢复了那老人的模样。
一号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而后一把拎起了潘浥辰，这才打开了那一道空间封印。
“前辈，幸不辱命。”
一号把潘浥辰递到了余小年面前，脸上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也是蕴灵者？”
余小年盯着一号，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神情。
一号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越来越有意思了，堂堂灵管局a区负责人，居然是一个蕴灵者。
“前辈是要对我出手吗？”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余小年盯着那被拎在半空的潘浥辰笑了起来，笑容很是诡异。
“我要你继续。”
一号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