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耶稣来了都留不住你
武延生：“大奎，这个人啊，回来讨打，要不要跟他练练。”
赵天山：“武延生，还有没有规章制度，谁给你的权利打人。”
“覃雪梅，覃雪梅。”冯程大声叫唤着覃雪梅的名字。武延生见状，想再给一脚让冯程闭嘴，幸好被赵天山拉住了。
“武延生，住手，你干嘛呢。”覃雪梅和孟月跑到武延生和冯程之间。“覃雪梅同志，我是专门来找你道歉的，你的男朋友武延生刚才已经替你出过气了，请你原谅我。”
听着冯程说武延生是自己的男朋友，覃雪梅看了看武延生，又看了看冯程旁边的陈木林，似乎是怕陈木林误会自己和武延生之间的关系，“冯技术员，不要乱说，武延生不是我的男朋友。”
冯程：“覃雪梅同志，你必须接受我的道歉原谅我，我想要留在坝上种树，我不能下坝。”
覃雪梅不知道冯程为什么要找自己道歉，她看向了陈木林，希望陈木林能解释一下。
陈木林把冯程记过的事情和曲和的要求给大家说了一下，只要冯程能够取得大学生们的原谅，他就可以继续留在坝上种树。
隋志超等人听到冯程不愿意下坝，“冯技术员，领导让你下坝你就下呗，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机会走还不走，你脑瓜子有问题嘛你，我看你还是赶紧下坝看病去吧。”
“你闭嘴，我没病。”冯程朝隋志超吼了起来。“覃雪梅同志，我一定要留在坝上种树，这是我的誓言，也是我的信念。”
武延生见覃雪梅不说话，就想拉覃雪梅离开，“雪梅，你别理他，他就是一个疯子，他回来不就是想分我们植树的功劳吗。冯程，你省省心吧，我们这些大学生，都不想见到你这种讨厌的人。”
陈木林：“武延生，你闭嘴。咱们是一个单位的同志，冯程好歹也是你们的前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会说话就闭嘴，你是癞蛤蟆趴脚背上——不咬人恶心人。覃雪梅，你跟我过来一下。”
陈木林把覃雪梅叫到一边，跟覃雪梅说了冯程为了能回到坝上种树，不仅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跳车，还放下自己的身段来找他们寻求原谅。“覃雪梅，塞罕坝植树不是一个简单的建设，不仅需要你们一批又一批的大学生投身到这个工作中，也需要有经验的同志带领我们少走弯路。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把这个工作做好，希望你能原谅冯程，重新接纳他，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留在坝上。”
接着话锋一转，“对了，武延生是你男朋友吗？”
覃雪梅见陈木林突兀的说出这话，脸色一红，“不是，他只是我的同学，我还没有男朋友。”
武延生见陈木林和覃雪梅在一旁说着悄悄话，怕覃雪梅一时心软答应冯程留下。
“曲部长不是说冯程想留下，要征求我们大学生的意见吗我们现在就来举手表决，看看有多少人想让冯程留下来。”
隋志超：“对啊，冯技术员想要留下来，可不仅仅是覃雪梅答应就能作数的，曲部长可是说了是我们大学生一起做决定的。”
……
陈木林见武延生又出了馊主意，他希望覃雪梅能做做女生的思想工作。
武延生把几个男生叫在一起，“这冯程什么都不懂，第一天就看不起我们大学生，他留下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建设，大家都指望着早点完成植树造林的任务，到时候有了林业局的表彰，我们才能当领导，才能调到其他地方去。”
武延生见男生们都没有反驳自己，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陈木林把大家都叫到了食堂，冯程站在首位，又一次郑重的向覃雪梅表示了歉意。
“我不仅仅要向覃雪梅同志道歉，我还要向你们在座的各位大学生道歉，因为我的态度给你们在坝上造成了困扰，我恳求大家能够原谅我，让我在留在坝上种树。”
覃雪梅：“冯程同志，今天的事情，我也有错，我没想到那个苗圃对你那么重要，我后来听说你的专业不对口，但是你能靠着自学做出这么好的苗圃，真的很不容易。你的事迹和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我希望……”
武延生见覃雪梅对冯程的态度越来越不对，急忙起身打断覃雪梅的话。“雪梅，我们在这里开会是要讨论冯程的去留，先别急着说这些，可能某些人以后都没机会听你说话了。”
陈木林见武延生阴阳怪气，真想上去给他两个大逼兜子，“武延生，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什么叫以后没机会听你说话，是你要死了还是耳朵要聋了，要不要让冯程给你大口棺材。”
“我说一下林场对冯程同志的去留做的决定，冯程同志因为今天的一些行为，林场给予冯程同志记过一次，如果冯程同志能征求大家的原谅，就能继续留在坝上。我希望大家能够给冯程同志一个机会，让他和我们一起参与植树造林的工作。”
陈木林：“同意冯程留下的请举手。”
“覃雪梅，孟月，沈梦茵，胡小芳，张小雅，再加上我，一共六票。”
武延生见剩下的人都没有举手，大笑着站起来，“陈技术员，你也看到了，大家都不想让冯程留下来，你可千万不要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让我们这些大学生寒心啊。冯程，你自己也看到了，你在这里是多么惹人讨厌，趁现在天还没黑，你还是早点离开。”
陈木林：“武延生，你着什么急，剩下的没举手的人都还没表态。那不同意冯程留下的请举手。”
“武延生，隋志超，那大奎，罗大佑，赵强，李小佐，张伟，一共七票。”
武延生：“陈技术员，你也看到了，我们比你们多一票。冯程，你走定了，耶稣来了都留不住你，我讲的。”
陈木林：“不对，还有冯程，闫翔利和季秀荣没有投票。冯程，难道你也想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