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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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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韧到约好的咖啡店时,温芫已经等在了那里。

    在这个世界中,女人不应该让绅士久等,这是风度。

    天凉了,外骚内干的魏警官终于脱下了海岛风花衬衫,改穿皮夹克牛仔裤。

    这一身让他显得利落了点,又或许是换了发型——他头发长长了,于是扎了起来。倒是把那张胡子拉碴的脸露了出来。

    温芫第一次毫无遮挡地看到他狭长的眼眸,有些惊艳地挑了挑眉。

    魏韧的确长得很好看,虽然用来形容男人不太合适,但他的眼型很美艳。

    双眼皮深,眼尾微微上翘,睫毛很长,眼头又尖。尤其瞳仁较大,睁开眼时,会挡住一部分上瞳,显得眼神总有种迷离感。

    只露出眼睛时,会被人当美女的程度。

    温芫恍惚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被女同事语言攻击透露出来的信息。

    似乎他以前就因为容貌备受骚扰,所以才把自己折腾成邋遢的样子。

    可怕的母权社会。

    温芫置身其中换位思考,对自己曾经的世界中,作为被压迫方的女性遭受的待遇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其实刚穿过来时,她知道这世界是女尊世界时,内心是高兴的。

    毕竟能当享受社会优待的群体,谁能不高兴呢?

    直到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时间后,温芫才注意到了很多在原世界没注意到的事情。

    作为两个世界都待过的人,她实在没法单纯地把压榨别人当做理所当然。

    这总让她想起原世界的可怜女性们。

    温芫自嘲地笑笑,看来于震找她还真是很明智的行为。

    这种莫名其妙的救世主思维,还真是让人无语。

    “想什么呢?”

    温芫回神,看魏韧在自己面前坐下。

    她微微抬手,漂亮的女服务生走来为他们点单。

    两个人点完,魏韧看着温芫刚要说话,就听温芫嘱咐服务生:“半糖,加一块冰。”

    这是魏韧的小习惯,今天他心思都在正事上,忘了嘱咐。

    魏韧意外地看着温芫。

    他们两个碰头总是在咖啡厅,几乎对对方喜好的饮品了如指掌了。

    但温芫从没越俎代庖、自以为体贴地替他点单过。但你要说她不上心,没特地去记他的喜好,可她还记得他莫名其妙的小偏好。

    这种程度适中的体贴让魏韧心情好了一点,可他还是锁着眉头,对温芫说:“倒是查到了监控,但是……”

    他抿了抿唇:“盛雁鸣是自己跟她走的,看起来也没什么不情愿。”

    温芫接过他的手机,看起上面录下的监控画面。

    这是一栋办公楼外,能看到上面闪闪发光的杨氏logo。大门前停着适合杨书雅总裁身份的轿车,而不是她的骚包跑车。

    杨书雅人模狗样地微笑着,不得不说她相貌还是漂亮的,优雅拉开车门。

    盛雁鸣表情的确不太好,但显然也不是被胁迫了。相反,他似乎很顺从地坐到了后面,然后轿车扬长而去。

    魏韧随即又说:“但光从表情判断,未必是事情的全貌。如果按照两个人过往的情感经历,那很可能杨书雅手里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东西。”

    不得不让人想到一些见不得光的私密照之类。

    温芫没法对男人们感同身受,但她可以代入自己到原世界的女性身份。

    被前男友以裸-照威胁的女性,真是想想就窒息。

    可是于震拿不出盛雁鸣之前被恐吓的证据,像是被人清理过般干净。

    就连家里也找不到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恐吓信,至于是谁清理掉了……

    于震不敢细想,一个母亲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到最后他能求助的居然只有之前百般看不顺眼的“儿媳”。

    温芫敲了敲桌子,意思说根本没法立案?她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决定简单暴力地解决。

    魏韧用漂亮的眼睛看她,语气带了点警告:“私闯民宅是违法的,而且搞不好你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倒不是说于震也是下套的一份子,只是如果杨书雅算准了于震会找温芫求助,甚至暗中引导他往这个方向想……

    可能性也很大。

    如果杨景黛知道杨书雅这个骚操作,恐怕不等温芫出手,就想先行把这个蠢表妹掐死。

    真是让人绝望的智商,一定要在海城风云诡谲的时候掺和吗?

    温芫拿起咖啡抿了一口,醇香的口感立刻充斥了口腔。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

    闯入当然是违法的,但前提……不得是被拍到吗?

    感谢杨书雅,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只要没证据就一切万事大吉的道理。

    ……

    盛雁鸣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抓来几天了。

    房间拉着厚厚的遮光帘,甚至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没去拉开,也不想拉开。

    盛雁鸣躺在床上,房间的空调开到28度,是不穿衣服也不会感冒的温度。

    所以他真的没穿衣服,或者说,被剥夺了穿衣服的权利。

    盛雁鸣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动物。

    他半阖着眼,羞于启齿的地方传来绵延的刺痛,可他恍然未觉。

    事实上,他希望身上所有的感觉都散去,甚至希望身体也不复存在。

    盛雁鸣不想睁眼去检查自己身上的狼藉,也不愿去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几天就像地狱,杨书雅在不断挑战他的极限。与身体上的痛苦相对,最可怕的是自尊跟人格都被狠狠敲碎,被踩成粉末。

    当初,跟杨书雅恋爱时,他就没能看清她的真面目。直到前几天,她用当初他醉酒时的裸-照威胁他时,盛雁鸣才愕然发现,这女人居然恶劣到这种地步。

    可很显然他还是低估了她。

    而他也为自己的眼瞎付出了惨痛代价。

    原来那一晚,他们的确什么都没发生。

    再怎么说,男人的生理构造决定了,他在酩酊大醉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做到他以为他跟杨书雅做了的事情。

    但这次,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杨书雅对他用了药,也做了许多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当然,也拍了照,盛雁鸣现在想起那张脸上带着的恶心笑容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盛雁鸣现在内心一片空洞,自厌情绪吞噬了他,使他根本不想去想其他的事情。

    或者说,回忆曾经发生的这些事情。

    但他忽然笑了,扯动干裂的嘴角,剧痛刺得他眼角逐渐漾起水雾。

    真是太蠢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蠢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在他终于决心挣脱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彻底见识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温芫曾经评价他,觉得他把自己当成悲剧电影的男主角。

    可看看他现在这幅样子,难道还不够悲剧?

    不,应该说现实果然不是电影,那些斩断过去、重获新生的戏码永远不存在,存在的只有这些远比电影可怕的剧情。

    他不是电影男主角,不会在危机最后一刻被拯救,只剩下黑夜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

    盛雁鸣脑中浮现出一张脸,不是家人,不是他以为可以信任的下属,甚至不是温芫。

    是丁麓。

    绝望和消沉中,盛雁鸣想起温芫对这位光风霁月的大少爷的评价,忍不住脑补了起来。

    如果他落入他这步田地,会怎么做?

    那个被她这样盛赞欣赏的人,又会怎么应对呢?难道说即便这样被人将骄傲寸寸折断,他也能挣扎着站起来吗?

    盛雁鸣不知道丁麓到底会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很累,全身都像是被卡车碾压过。

    过度的体力消耗和拒绝进食已经夺走了他的斗志。

    他可能一辈子也没法变成丁麓那样的人吧。

    但是温芫有一点说错了,他并不是全然依赖别人的。比如当前这个状况,他心里很清楚,没人会来救他。

    盛雁鸣缓缓闭上眼。

    就在这时,被遮光窗帘盖住的窗户上传来细微的声音。

    一开始盛雁鸣无动于衷,只觉得是自己幻听。

    直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并且有节奏地敲打,他才缓慢转头,看向窗口的方向。

    随即他就听到了模糊的女声,带着一如既往的冷静:“盛雁鸣。”

    盛雁鸣愣了愣,过了十多秒才艰难地起身,缓缓走到窗前。

    随着动作,他脚踝上的锁链发出既沉重又清脆的响声。

    他没有拉开窗帘,只是沉默地站在窗后,又是半天,才哑着嗓子,不确定地叫出那个名字:“……温芫?”

    “开窗,我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温芫得到他的回应,简单地下了指令,随即下意识问:“你没事吧?”

    有事,他很有事。

    盛雁鸣张了张嘴,只觉得眼眶发热,满口苦涩。

    他很高兴有人来救他,可又觉得已经晚了。他甚至心中升起怨恨,为什么是现在?

    他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但这不是针对温芫,而是针对上天。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一定让他被折磨得遍体鳞伤才能得救?

    盛雁鸣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狼藉,缓缓蹲下身,无声地哽咽起来。

    窗外的温芫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半晌没说话。

    再开口时,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盛雁鸣,我知道你很痛苦。”

    “你不知道……她拍了我的照片,我还有照片在她手里。”盛雁鸣从喉咙里挤压出哀声:“已经没办法了,晚了……我已经……”

    别说咬着牙继续向前,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会帮你。”

    温芫的话没有什么情绪,称得上是平淡,但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打开窗户。”

    盛雁鸣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不希望有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更何况那个人是温芫。

    温芫听不到里面的回答,垂下眼睫。

    “盛雁鸣。”

    “你没做错什么,有罪的是杨书雅。她应该受到惩罚,而不是你承受这些。”

    “我可以帮你,让她受到制裁。但是首先,我需要你站起来——自己站起来,然后打开窗户,让我进去。”

    盛雁鸣眼神恍惚。

    经过这一切他还能站起来吗?

    他还能面对窗外的一切吗?

    哪怕面对别人暗藏嫌恶、却又假装同情的眼神?

    他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厚实的窗帘。在打开它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令人恐惧的。

    但他还是缓慢地站了起来。

    整个过程十分艰难,相对于身体上的不适,更多是精神上的撕扯。

    就像是站在湍急的河流中,冰冷的恐惧阻碍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但盛雁鸣咬住嘴唇,慢慢地扯开了窗帘。

    屋里没有灯光,外面天也黑了。他什么也看不到,未知如同诡谲的阴影将他缠绕。

    盛雁鸣不觉有些退缩,直到他听到那道清晰了一些的声音。

    “盛雁鸣。打开窗,我在外面。”

    他闭了闭眼,一把拉开窗户。

    下一秒,一个身影裹着浑身的凉气,从窗外扑了进来,把虚弱的男人扑在地板上。

    温芫抖了抖发酸的右手,刚才为了躲避监控死角,她一直单手挂在窗台上。

    她的左手在刚才瞬间垫在盛雁鸣的后脑,防止他受伤,嘴里安慰:“好了,没事了。”

    盛雁鸣抬着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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