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代价

    关于那天晚上在酒吧，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受伤，肖元若三缄其口，他表示自己也不能完全解释清楚其中的原因。只不过这件事情之后，他对苏青禾的日常行程更上心了。他担心她的安全，尽管苏青禾总觉得他实在是过于紧张了。

    幸好她是个“宅女”，闲暇时间基本都在咖啡店打工或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书、看电影之类的。她不喜欢出去闹腾，这一点让肖元若非常赞赏。

    虽然在内心深处，苏青禾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他在一起，但她还是经常提醒自己，不能失去理智，不要太粘着他，不管如何喜欢，还是要保留一点自己的空间。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我的公司上班。”肖元若认真建议道。

    如果他不主动提起，苏青禾几乎都要忘了肖家有自己的公司这件事情。

    “不，不用，”苏青禾立刻拒绝道，“我喜欢在咖啡店工作。你自己都很少去公司，为什么还让我去，去了又见不到你，”她玩笑着说道。

    “你要是愿意去，我可以每个月多去几次。”肖元若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苏青禾笑了一下，仍然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建议。“你的公司现在是谁在负责日常运营呢？”

    “一个拥有鬼族血统却没有继承鬼族能力的普通人，也是我们家族的人。”

    “肖敬明吗？”苏青禾问道。

    “你怎么知道？”肖元若挑了一下眉毛。

    “我查过百度，公司法人就是肖敬明，网上有很多关于他的新闻，口径还挺统一的，都说他精明强干、帅气逼人，是个钻石王老五。”

    “按照普通人的标准，他或许是。你觉得他很有魅力？”肖元若轻描淡写地问道。

    “他不是我的类型。”苏青禾笑了一下，“这个钻石王老五也有超乎常人的寿命吗？”苏青禾放下手中的奶茶，她有些纠结，虽然晚上喝奶茶不会让她睡不着觉，但还是会让她比平时兴奋一些，或多或少地影响到她的睡眠。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奶茶了，实在无法抗拒这种诱惑，于是她决定只喝一半。今天是咖啡店同事的生日，寿星给店里的同事们一人买了一杯奶茶。

    “不出意外的话，他能活到百岁左右。推一个这样的自己人到台前，再合适不过了。你好久不喝发胖水了，今天不怕长胖了吗？”肖元若瞥了一眼她的大杯奶茶。

    “你不提醒，我的脂肪就忘记长胖这件事了！”苏青禾看着他，故意大吸了一口，然后将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奶茶轻轻丢进垃圾桶内。

    “你会长生不老吗？”苏青禾严肃地问道。

    肖元若合上手中的书，用一种略带迟疑的口吻说道：“应该不会吧。”

    “为什么不应该呢？你们族人不是没有所谓的生老病死吗？”苏青禾将一包湿巾纸放入包内。

    “但是有其他的代价。”

    “是什么？害怕阳光？还是失去意识，变成僵尸？”苏青禾想起钟淇淇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

    “是你朋友和你说的吧，”肖元若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消息来源，他耐心地解释道，“她对我们的世界一知半解。只有那些从人类转化成鬼族的人，才会轻易被阳光杀死，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逐渐变成失去意识的僵尸。除掉僵尸也是鬼族的使命之一。纯血鬼族就算是死，基本上都是自我了断。”

    “自我了断？”苏青禾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痛苦、孤独、心碎……这些感觉，鬼族的感知能力是人类的几十甚至几百倍，你可以将鬼族能够感知到的那些负面情绪理解为人类的抑郁症，这些感觉足以杀死一个鬼族。”

    “你有过这些感觉吗？”苏青禾试探道。

    “没有，”肖元若立刻否定道，“或许曾经有过吧，但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已经记不清了。”他的眼中闪过悲凉的神色，一种强烈的宿命感向他袭来。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治愈或者缓解这些感觉吗？”

    “我希望我长生不老吗？”肖元若反问道。

    “好奇而已。”或许因为自己还年轻，苏青禾并没有仔细思考过如果肖元若真的长生不老，自己要如何去面对这件事情。“听起来不动感情似乎是鬼族长生不老的秘诀哦！”苏青禾愤愤不平地说道。

    肖元若一时语塞，刚想说些什么，苏青禾就火速跑开了。“别忘了晚上的电影，别忘了！”说完，她就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