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刻骨28
高亮嘴角扯着笑，丝毫不觉得自己残忍，“我只是想把我妻子留在身边，我有什么错。”
“经过我们调查，李子晴是两年前的五月份出的车祸，车祸发生的地点是在嘉庆县的盘山公路，而开车的司机正是鸿通公司的职工朱墨，也就是第一起案件的被害人。这件事情是由于盘山公路当时下了暴雨，路边的监控设备全部发生故障，朱墨当时开着车带着李子晴准备原路返回，两人应该没有预料到会遭遇到恶劣天气，否则也不会出现意外。车子撞上路边安全带，副驾驶的李子晴当场死亡，朱墨受了伤但好在并不严重。”
“第二起的案子的被害人是叫付清的大学生，我们警方调查了她所有的社会关系，发现她是被李子晴资助的学生，而她的家就在嘉庆县，李子晴去嘉庆县应该与她有关，因为当时付清正在为自己的母亲准备葬礼。”
“第三起案件的被害人网红叫做樊芊芊，她的老家是嘉庆县，为了宣传家乡她为此拍摄了一条视频，因为这条视频她一夜涨粉百万，李子晴应该是在刷到这条视频后有了动身想要去嘉庆县散心的想法，或许刚开始还在犹豫。但加上付清母亲的原因，她必须要一趟。”
孟子舟放慢了说话的语调，“我说的这一切都对吗？”
高亮神色不变，对他说的这一切没有一丝反驳，“对，你说的都对，你说的很对。”
坐在他对面的徐昉没有开口。
孟子舟拿出认罪书，刚想让他签上自己的名字，却被徐昉阻止了。
“人不是他杀的。”
孟子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一句话，心中带着疑惑的暂时将这场审讯暂停。
两人出了审讯室门，孟子开口问着徐昉，“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徐昉分析着，“你难道没有发现，从始至终，高亮从未说过一句杀人吗？他虽然很恨这三个人，但他却并没有动手将她们杀害，顶多就是剖尸而已。”
孟子舟没有立即开口，似乎是在回想刚才在审讯室发生的一切。
“张娉呢？她认罪了吗？”
孟子舟回着他的话，“她还在审讯室。”
徐昉缓缓说道，“高亮这边已经差不多了，我觉得你们可以将重心放在张娉身上。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张娉才是真正杀人的那一个。”
孟子舟合上笔录本，“今天晚上辛苦徐医生了，你的建议我们会认真对待。”
徐昉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孟子舟去了旁边的审讯室，徐昉则是重新回到了休息间。
他一进来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顾漾，而原本在她旁边的程洵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休息间的空调一直开着，温度要比较低。
徐昉怕她再这么睡下去，明天早上恐怕是要感冒。
“醒醒。”
他轻声对着正睡着的顾漾说道，“该回家了。”
顾漾听见声音，皱了皱眉头，换了个姿势后继续趴着。
徐昉看着她这样，嘴角一勾，继续说道，“醒醒，要起床了。”
顾漾闭着眼睛从桌子上起来，她像是很困倦一般，整个人无精打采。
“你回来了。”
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对，回来了。”
徐昉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顾漾半睁着眼睛，“警察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徐昉说道，“没说太多，就只是简单的聊了下。”
顾漾继续问道，“高亮被定罪了吗？”
徐昉回道，“现在还没有。”
听见这话，顾漾重新趴在桌子上。
徐昉怕她这么趴下去，不知道下一秒什么时候就又睡着，便有意无意的跟她聊着话，“我听警察说，是你发现高亮走私珠宝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顾漾算是来了兴趣，一手撑着沉重的脑袋，“徐医生这是在请教我？”
“没错。”
“我正好去过达菲拍卖行，那颗蓝宝石确实是被一名富商买走，但绝对不会是高亮。”顾漾特意留了话口，她微微一笑，“因为这个富商我见过。”
徐昉被她逗笑了，“原来如此。那这么看来，顾小姐朋友还挺多的，就连这种级别的富商都认识。”
顾漾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不啊，其实我是不认识的，只不过刚好我去女厕所的时候，他正好去男厕所。”
“…那还真是挺有缘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着聊着程洵也就来了。
她进门，直接来到顾漾跟前，“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顾漾坐正，“他们不是要给我们做什么笔录吗？”
程洵解释着，“先不用了，时间太晚了，要做的话估计就要到明天了。”
顾漾没有动一下，“这是你自己猜测的还是他们说的？”
程洵说道，“放心，是他们队长说的。咱们回去，等后续接到通知之后再来。”
顾漾起身，伸了伸懒腰，“那行，咱们就先回家睡觉吧，我要困死了。”
程洵看向坐在一旁的徐昉，“徐医生跟我们一起走吧。”
徐昉说道，“不用了，刚才孟队长让我等他一会儿，恐怕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讲。你们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顾漾嘀咕了一声，“就他事儿多。”
这话正好十分清楚传到两人耳中。
很明显的，这话意有所指。
程洵尴尬的看了眼徐昉。
徐昉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起身准备送两人离开。
程洵阻止道，“徐医生你就别送了，我们两个就先走了。你回家的时候，路上也注意安全。 ”
徐昉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看着两人出了休息间之后，徐昉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不过一会儿，孟子舟就走了进来。
徐昉关上手机，看向走进来的孟子舟，“张娉不认罪？”
孟子舟很是诚实的说道，“她说她这一切都不知情，哪怕是有些微小的细节，张娉都一口咬定是高亮所做，是他威胁自己。”
徐昉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她快速认罪。”
孟子舟问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