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一瞬之间的变化
见涂山玖一句话就让然燕姣然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楚阳不由感激地看了一眼她。
说实话，虽然他自诩所谓的花丛圣手，但对这种局面还是有些无可奈何的。
毕竟燕姣然并不是像凰灵儿那样的存在，这可是他徒弟啊。
而且比起那时的凰灵儿，燕姣然对他的恨意可强烈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这些都不是他造成的，所以楚阳自然有点无奈。
如今之策，还是先按兵不动吧。
楚阳本来是这么想的，哪知涂山玖在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回应了一个好奇的眼神。
似乎是在说“你和二师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这七个徒弟说是同门师姐妹，但其实她们之间并没有多熟悉。
非要说的话，也就只有涂山玖和月霜在这段日子里培养了一些感情，足以互称姐妹。
至于其他一来到神霄派便开始闭关的人，显然不怎么熟络。
但在这其中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涂山玖。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依靠自己那精妙的演技，成功地和自己的师姐们都搞好了一点关系。
这估计也是她能将燕姣然带到这里的原因。
如果没有她的话，燕姣然就算结束闭关也不可能过来找他。
而其他师姐对涂山玖的态度也差不多，都非常宠溺这个小师妹。
谁不喜欢这只可爱的小狐狸呢？
更何况涂山玖还会投其所好，性格千变万化，准确地击中了其他人的好球区。
纵然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也能和她们搞好关系。
虽说如此，但涂山玖和师姐们的关系也没有好到无话不谈的程度，所以自然不清楚燕姣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她的心中也必定十分好奇，为何这些师姐们都对师父这么不友好，有两个甚至已经视他为仇人了？
这样的心理，楚阳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不过他能猜到，涂山玖内心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决了。
因为原主的性格实在太差劲，差劲到就连涂山玖也逐渐心生厌恶的程度。
既然如此，那他和徒弟们的关系这么差的原因也就显而易见了。
所以在那段日子里，涂山玖心中的疑惑便消散了。
然而随着楚阳取代原主，和这个小徒弟的关系越来越好以后，她曾经的疑惑显然又浮现了出来。
这便是她此时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原因。
事到如今，涂山玖也已经很明白了。
他和燕姣然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她不会仇视到这种程度。
这其中的缘由，她自然很想搞明白。
发现她的意图之后，楚阳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笑，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将真相说出来的命运了。
毕竟再怎么说，这次也算是涂山玖帮他解了围。
就当是偿还她的人情了。
不过楚阳倒是对这件事并不讳莫如深，只是觉得有点难为情而已。
说白了，原主在将燕姣然收为徒弟之时，干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分到就连他这个恶人都觉得残忍。
因为原主表现出来的冷漠实在不是正常人，他就算干过的恶事再怎么多也有点受不了。
如果在他刚刚穿越到此的时候，若是这件事被涂山玖知道，他敢肯定就连这个相对较为亲近他的徒弟也会对他产生厌恶之情。
但现在不一样，他和涂山玖之间的关系和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小狐狸真的对此感到厌恶不已的话，或许他只需诚恳认错就行。
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涂山玖已经很清楚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不会因为一时之错就仇视他。
对这一点，楚阳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毕竟拥有引情术的他能准确知道涂山玖对他的感情。
只是即便如此，也无法彻底解决那些隐患。
不仅是燕姣然，还有另外四个徒弟都对他成见很大，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
她们和一开始视他为恩人的涂山玖、月霜不同，对他没有任何基础感情可言。
要想扭转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印象可谓是难如登天。
从燕姣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对他的恨意是从内到外的，几乎不可能消除。
想到这里，楚阳又忍不住在心里怒骂了几句原主。
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留给他解决，这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每次一想到他和那几个徒弟的关系，楚阳就非常纳闷。
明明都是相貌出众的青春少女，为何非得把关系搞得这么恶劣，和她们相亲相爱不香吗？
原主的心思，楚阳实在无法理解。
也就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对着涂山玖微微点头以后，楚阳便将注意力放到了盯着他面前的小说目不转睛的燕姣然身上。
虽然他对自己写的小说也看不下去，但他对这篇小说能火起来还是很有信心的。
毕竟小说中的套路在这个世界可谓无比新颖。
就算他的文笔尚属稚嫩，但故事还是挺吸引人的。
小说讲述了本是一代天才的主角，被小人暗算成了废柴，遭受家族中人的欺负，甚至本已两情相悦的未婚妻也想退婚……
没错，就是这么套路满满的东西。
但纵然是这么些古老的套路，也足以在琉璃界中掀起惊涛骇浪，引起无数人跟风。
他已经能预见到这个世界今后小说的发展潮流了。
然而就在楚阳信心满满，想看看燕姣然的反馈之时，却看到她微微摇头，似是无比失望。
接着，她的目光又转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看到燕姣然如此反应，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莫非他判断错了，这些套路并不适合这个世界，所以她才会做出失望的反应？
毕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风土人情也完全不同，能流行的东西不相同也很正常。
可这么一来的话，他就要换一种套路了。
楚阳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还未来得及多想就被一声惊呼打断。
“哇，这是师父你写的吗？”
涂山玖双眼发亮，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语气中有些意外。
“没想到师父居然这么有才，这可比我看过的那些小说强多了。”
她的表现非常浮夸，在楚阳眼中极为不自然，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
尽管如此，她身上正在散发的感情气息却证明这是她的真心实意。
发现如此矛盾的现象，楚阳很快就明白是为什么了。
涂山玖的性子他早已非常清楚，可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为了和其他人打好关系，她在不同的人面前会表现出不同的性格。
当然，这种表演并不能偏离原本的性格太多，不然的话若是在一群人面前可就会显得脱离角色设定了。
因此她现在这么浮夸的原因也就显而易见了——只是因为有燕姣然在而已。
燕姣然就喜欢这样的涂山玖。
果不其然，当涂山玖出声以后，燕姣然的目光便瞬间转移到了她身上，眼中满是柔和，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但她很快又将视线转了回来，眼神又化为冷淡。
发现燕姣然对他和涂山玖之间的态度差距如此之大，楚阳心里叹息一声，对着涂山玖笑道：
“就是写着玩，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
“师父你没看过这个世界的小说吗，全都是千篇一律的玩意，比你写的可差远了。”
涂山玖鼓起脸颊，抓着楚阳的手，撒娇道：
“师父你再多写点嘛~我想看后续。”
对于她这番撒娇举动，楚阳早已习惯，微微点头道：
“好好好，等我完成后一定会给你看。”
不知为何，在听到涂山玖的话后，燕姣然脸上顿时露出一种意味难明的神情，但很快就消失了。
这点变化被离她近在咫尺的楚阳清楚的捕捉到了，心中有些疑惑。
但他更加疑惑的是，为何这两个徒弟对他写的小说的反应各不相同？
难道她们之间的口味差距这么大吗？
看来还得深入研究一下啊。
这般想着，楚阳发现燕姣然的眼神一直聚集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明明以对方对他的恨意，不想见到他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可为何她却表现得这么反常？
如果不是燕姣然身上的黑气已经呼到他脸上了，楚阳估计还以为自己被看上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楚阳决定打破此时无言的沉默。
“姣然呢，你觉得这篇小说怎么样？”
他已经能预见到会得到怎样的回应了，但要想消除燕姣然对他的恨意，就必须和她有所交流。
不然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会有破冰的一天。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燕姣然闻言后微微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以及恍然，试探性地开口道：
“你是……”
说到一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
“若是它问世的话，肯定会轰动整个小说界。”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无视他，居然还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楚阳一时愣住了。
但最令他惊讶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燕姣然身上发生的变化。
她身上那些浓浓的黑气，居然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