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 章 又晕过去了
玉青鹤觉得头越发昏沉,但是手里的活还不能停,所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清醒了一点又接着做手里的事。
他将其中长的那一截木头中间掏空,做成能装水的饭桶,另一截短的则做成了饭桶盖子,盖子往上一盖,严丝合缝,玉青鹤觉得这样肯定可以用来熬药。
接下来,他把木桶外壁糊了一层稀泥,以防止明火把饭桶烧坏。
又将草药洗净,木桶里加上水,盖上盖子就将其放在土灶上开始熬药。
玉青鹤坐在土灶旁熬药,花无颜都是离得远远的。
现在觉得无聊,它又伸了一条树根去逗弄水里那只兽了。
可怜的兽被那条纠缠上来的树根追得在水里乱窜,有几次都冒出水面了,又被拽了回去。
弄得兽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能发出嗷嗷地悲泣声,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花无颜逗兽逗了半天也不觉得无聊,毕竟在玉青鹤昏迷这段时间,都是这只兽陪它解闷儿。
兽在这里这么久,肯定也没人理它,自己陪它这么久,它觉得它跟小兽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兽被花无颜逼得实在气急,兽在林中走,生死早看淡。
如今落在这个木头精手里,要撕要咬它都认了。
可这个木头精这算什么,就一直纠缠折磨羞辱它,兽可撕不可辱。
于是,在花无颜又伸出树根来戳它鼻子时,野兽一口咬住了花无颜的树根。
平时骨头都能一口咬碎的尖牙,这次咬在花无颜的树根上,却是皮都没能咬破。
花无颜见它都咬不动还不肯松口,直接又将树根往前探了探,还在兽的喉咙里轻轻扫来扫去。
那感觉如同我们现在三天必做两次的事一样的。
兽顿时“呕!”地一声把花无颜的树根吐了出来。
花无颜在那儿乐得哈哈大笑。
玉青鹤被它的笑声震得脑袋一阵一阵疼,就好像有人拿着鼓槌在他脑子里“咚咚咚”地在敲个不停。
他忍不住用手揉太阳穴。
“你好好地笑什么?我现在不舒服,你就不能安静些?”
花无颜被这句话弄的一愣,他不过是给自己找个乐子,怎么就不能笑了?
“你做你的事,我玩我的,又没碍着你,你管我呢?”
“你太吵了,我头疼。”
花无颜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又没伤着脑袋,怎么就头疼了?”
“我现在病了。”
玉青鹤现在也是烦躁得很,懒得跟花无颜解释为什么生病会头疼。
它一棵树又不会有头疼脑热的毛病,就是跟它说了,它也不会懂。
“总之,你玩归玩,安静些,我现在是病人,需要安静。”
说着玉青鹤也不再看花无颜,只一心盯着灶里的火。
感觉灶里的柴火估计不太够熬药。
玉青鹤打算在附近再拾些干柴回来。
只是刚站起身,他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再次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晕眩的感觉有所缓和,就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他就然后眼前一黑,“咚!”一声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的花无颜一回头,就看到玉青鹤人事不省地躺在了地上。
吓得它放开用树根套住的兽,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玉青鹤身边。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晕了?”
水下的兽感到身上的束缚消失,又见那条树根突然就不见了,顿时用出逃命的速度,一下就游的不见兽影了。
以后再鲜香美味的血肉摆在外面,它都不会再被引诱出去了。
这一次,玉青鹤一晕就睡了好些天,不过他再次醒来,就不在那个山崖底了。
许是花无颜发现自己真的不太适合照顾伤患,所以把他趁着天黑送进了一家医馆的后院。
当然,为了他不至于流血过多而亡,那之前,还给他上了用了止血药,又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
早上,鸡刚打了鸣,医馆的小学徒就起床了。
小学徒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上茅房。
天还没怎么亮,小学徒还不怎么清醒,迷迷瞪瞪地就往茅房方向走。
走着走着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由于看得不是太清楚,他一时还以为是他师父躺那儿呢。
他走上前还准备关心两句“师父,你怎么睡这儿,是不是昨晚又喝多了……”只是走近了再看地上的人“啊!”一声尖叫传遍整个医馆。
小学徒受到惊吓,手脚异常灵活,一下就跑没影了。
其他房间的人因为他的叫声,也都一一开了房门。
“一大清早的,鬼吼鬼叫做什么?”
“就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不满的说话声里还伴随着呵欠声。
“师师,师父。”小学徒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好好说话,大清早的,这么慌慌张张,你这是见鬼了还是咋的?”小学徒的师父对这个扰他清梦的小学徒很是不满,刚才那一嗓子,差点没给他的魂给吓没了。
他都以为自家医馆进了土匪呢。
听了师父的训斥,小学徒好不容易才放平自己的呼吸,还用手抚了抚自己受惊狂跳的小心脏。
“师父,咱家后院有……有个人。”
“什么人呀,能把你吓成这样?”
“师父,重点难道不该是天都没亮,我们院子为什么会有人吗,我们昨天关门时,可是仔细检查过的。”
听这话,小学徒的师父顿时就精神了,表情无比慎重“那你拿上东西,我们去看看。”
说完又对其他房里的人也吩咐道“你们也赶紧的,我们一块儿去。”
然后,他自己就进屋赶紧穿衣服。
出来时,手上还拿了一根两尺来长的木棍。
其他房里出来的人手上也拿着长短不一的武器,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小学徒说的那个地方而去。
那阵仗,真挺像要去制服突然闯进来的盗匪。
只是他们到了那儿,盗匪倒是没见着,就只看到了面色惨白,已经陷入昏迷的玉青鹤。
“师父,就是他。我一早起来就看到他躺在这儿,可吓了我一跳,他这样该不会是个死的吧?”
小学徒师父白了他一眼,“在这儿这么久,医术都学狗肚子里去了,活人死人你都分不清。放心,他是活的,你们来几个人,把他抬到前面药堂去,我先给他看看,再找个人去请何大夫来。”
“李大夫,他身上有银子吗,万一他拿不出银子付诊金怎么办?”旁边一个打杂的小伙计担心道。
“有没有银子都得救,他若是在里断了气,要是有人告到官府那儿,我们一个都跑不掉。”李大夫训斥完问话的伙计,又不住嘀咕。
“也不知道是哪个烂心肝的把一个要死不活的人扔我们这儿,这不是故意给我们找事吗,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们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