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池
“姐姐乐意,怎么,不行吗?你若是有实力,难道就一定会嗜杀吗?”丽姐扬起了高傲的脑袋,妥妥的一副御姐范。
这又给白夜整不会了。
他只能在心中说上一句,您厉害,有实力就任性,想怎么着都行。
咚咚咚……
半掩着的房门被人敲响。
小池站在门口:“小哥哥,我们大家都起来了,现在就差五楼和地下室的姐妹了,她们被丧尸围着,我不敢上去。”
白夜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说的那个杀人狂魔是在五楼吗?”
小池思索了一会道:“我不知道,不过一般晚上的时候,他好像都在地下室内睡觉。”
“行,你们现在楼下等着我们。”
白夜和丽姐径直在走廊中行走,一大群女人在一旁看着,安静的可怕,连议论声都没有,简直太诡异了。
每当白夜朝她们看去的时候,女人们都摆上一副可怜的笑容,欲言又止。
小池跟在后面,轻声道:“她们有的人被折磨的太惨,神经好像有些不正常,更是不知道逃跑,每天就跟个人偶一般,被那个杀人狂呼来喝去,连反抗都不会。”
“哦,是吗?”白夜故作好奇:“那你也不反抗吗?”
小池见他的目光望来,眼神躲闪了一下,脸色很不自然:“我……我肯定要反抗,只不过我运气好,还没轮到我,要是真到了那一步,那我宁愿死,也不会让那个杀人狂魔折磨自己的。”
“别说这种丧气话,你这么年轻漂亮,不能把死挂在嘴边,在末世一切都要以活下去为目的,你说是吧?”
小池美眸一亮:“你真觉得我漂亮?”
“那当然了,你看起来,刚成年吧?”
“今天,我就满17周岁了。”小池心中有些复杂地看向白夜,她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说这么多话,而且语气中,充满了关心。
“我就说嘛,你还小,生活在末世不容易,记得,要好好活下去,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放弃生命。”白夜边走边说,忽然感觉有人掐了自己一下,转头看去,发现丽姐眨巴了几下眼睛。
什么情况,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
吃醋了?
白夜敢发誓,他对小池说的话,是他有生以来,撒谎撒的最多的一次。
这女孩虽然小,但可没有一点天真可言,更不会像兰颖儿那般率真没有一点心机。
从遇到小池的时候,她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流的眼泪、全部破绽百出,没有一点可信度。
还有她说的妹妹,从起床后,两人互相就再也没有交流,彼此宛若一个陌生人般。
“白夜,你说的对,活着本就很不容易了,那就更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小池很认同少年对自己说的话,不过……她却想的不是这些。
妈妈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吸干了身体内的鲜血,成为了一具干尸扔进了直落电梯井里,而她能活到现在,为了什么,说真的,她真的不清楚。
难道是为了父亲活着而活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成为一个再生的血槽。
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
这个问题,小池每天都在想,可每天都在被吸血时,强行让自己硬生生抹去了这个念头。
父亲说了,只要自己找来更多的人类。
就不会忍心伤害自己。
一百人,两百人……
小池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还是没能寻找到足够多的人类,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达不到父亲的要求。
刚刚听到白夜说的话,她忽然之间想通了,妹妹们这么多,父亲会差自己一个人吗?会囚禁着她们吗?外面的世界,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父亲说,难民区的人类很可恶,可我面前的两人好像就是从难民区来的,好像没那么坏啊?
小池想起了被女人掐住脖子的时候,但跟父亲比起来,她认为女人明显要好的太多。
活着,小池要为自己而活着。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五楼已经到了。
这一层,全部是房间,每个房间都是独立的,用铁皮围着密不透风,也没有窗户。
五楼的步行电梯前,有着一扇网格大门,中间有一条足有手臂粗的巨锁。
白夜一惊,没想到商场的五楼竟然会是这幅模样,像极了一个大型监狱,囚禁着十恶不赦的罪犯。
小池望着里面,有些恐惧地摇了摇头,身子下意识往后退去,她开始怕死,想要活着,怕进去之后,也会被吸干鲜血扔进直落电梯井里。
“有钥匙吗?”白夜警惕地看着小池,脸上泛起一丝疑惑,但也没多想。
“有……我怕……里面有怪物,我们还是别去了。”
小池说话吞吞吐吐,已经退到了步行电梯上,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了下去。
白夜狐疑地扫了一眼大门里面,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丽姐,直觉告诉他,里面的东西不好惹,否则小池引诱他们来到这里,为何会吓成那样?
丽姐笑了笑,双手搭在了白夜肩上:“没事,有姐姐在,你大可放心。”她说罢也不理小池,径直走向巨锁。
“别……别去。”
小池突然开口,跑了上去,挡在丽姐的面前。
白夜的防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弓弩已经在悄无声息间,瞄准了小池的脑袋。
“小妹妹,怎么了?我可是在救你们呀。”丽姐止住了脚步,望着面前的女孩,脸上浮现出一丝惋惜的神色。
“别去,里面不能进去,去了你们会死的。”小池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拦住女人的面前,依然违背了初衷。
到了这会儿,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今晚大不了逃出去,父亲要追来,纵然是死在路上,她觉得也值了。
丽姐感觉有些滑稽,但还是淡淡道:“小妹妹放心,我们就是专杀怪物的。”
小池焦急的摇了摇头,急的满头大汗,因为她突然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味,这个味道,她天天闻,特别了解,父亲要来了,再不走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