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六零好婆婆(06)
“是。”母女俩走了出去，玉珍关紧房门，把该收的东西都收进了之前绑定的宝箱中。
整整衣服，才走了出去。
“亲家母，下雨了，家里没有出去上山挖野菜也没有上山捡蘑菇啊？”玉珍走出去就问蔡母。
语气轻柔亲切，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对这对母女的不满意。
蔡母一脸的沮丧还有苦楚，被玉珍一问，那橘皮老脸垮的比泥石流还快，声音戚戚，“亲家母啊，我求你了，救救我家的孩子们，都已经很多天没有吃的啦。一个个饿的都要去吃土，我今儿是厚着脸皮过来的，想求你行行好，救救我们一家。
已经，你好人有好报，我家会感激你的……”
为了能搞到粮食，蔡母装的可怜兮兮，虽然没有流泪，但面部表情极其到位，演技着实不错。
只是那闪烁的眼神的出卖了她，还有玉珍可是有原主的记忆，即便那眼神不闪烁，玉珍也知道蔡家人的德行。
都是无赖，前世的原主那么泼辣都觉得蔡家人难缠，还因为二儿媳蔡银杏的死，闹出了麻烦。
她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老二家的，你扶着些你娘。”自己却起身，走到堂屋门口，对着一边的大声喊，“老二，过来一下。”
在正房的另外一侧的房间，三兄弟在那边修整家里的旧家具之类的，一些椅子桌子缺腿瘸腿的，还有一些架子之类的，还让他们在家里找以前留下的木料，钉几个结实的木架子。是放入杂物房的，方便以后便于把家里的物品归类。
“诶，来了。”老二杨志杰放下手中做木匠活的工具，直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走了出去。还不紧不慢的走到堂屋，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要哭不哭的岳母，下意识的皱紧眉头。
只是望向亲娘的时候，眉头松开，“娘，有事啊？”又对着岳母喊一声，“娘，咋来了，家里有事啊？”
玉珍只是点头，指着身边的椅子说，“坐下来说。”
那边蔡母一脸的死人样，不掉眼泪的伤心道，“女婿你忙啥呢？”
“不忙啥，家里坏了了一些桌子椅子修修补补。娘，家里还好吧，怎么有空来我家”现在的年月，来别人家里做客的，都是借粮食的。
心知肚明，但杨家母子就是不说破，先装着。
被女婿一问，蔡母又开始了表演，装着哽咽的说，“女婿啊，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你爹你大哥侄子侄女还有你弟弟他们都饿的在打摆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今儿一早，还是别人送了点吃的给家里，都留给我和你大嫂吃，说是让我们吃了东西好出来求救。
家里是一点吃的也没有，连糠都没得吃。没有办法，我只好带着你大嫂过来找你家借一些粮食给我们。不多借，借个二十斤四十斤的就行。女婿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人，给我们借一些粮食吧，再不借就要出人命了。”
诉苦诉的那是一个凄惨。
可对于玉珍，听在耳朵里，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聒噪。
蔡家的条件其实是比杨家的好，如果玉珍记得不错的话，蔡家家里还有两袋子山上挖的野红薯，都是以前在山上悄悄种红薯没有收拾干净，而自动留种慢慢变成野生的，长成了一片。
在他们村的后山也有山，刚好他们家里找到了那片野生红薯地，现在还有两麻袋红薯没有吃完就凭那两麻袋红薯，也能熬过这个秋天，加上现在积攒的晒干的野菜，还有蘑菇坚果等，熬过今年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因为自己，因为那尊天官印，本市所管辖的区域，无论是县还是公社，乡村都会因此风调雨顺，也不会缺少粮食吃。开春的野菜种类更加的丰富，生长的也更加的多。
到时候，基本不会再饿死人。
杨二也不是傻子，看了眼瘦归瘦，但精神头不差的岳母，淡淡的说，“娘，你可真敢开口，二十斤，四十斤，一斤我家都拿不出来，还别说那么些。这年月你看见谁家揭的开锅。别说我家没有，有也不能借，借蔡家以后，那我大嫂娘家，弟妹娘家，还有我大伯家，二伯家，要不要借都是二十斤四十斤，是不是要卖了我们家或者杀了我们家的每个人，让你们吃我们家人的肉喝我们家的血不成”
杨二的话，在蔡银杏听来就如晴天霹雳在耳畔炸响。不用亲娘的示意，她自个儿先站了起来，三步就冲到丈夫面前，大声的怒斥，“孩他爹，你说啥呢？怎么能不借，我爹他们都快饿死了，你想我家全饿死不成你好狠的心啊？”
脑子拎不清，眼神还不好的蔡银杏尖利的叫嚷着。
“银杏，你娘你大嫂吃得可比你好比你饱，看看人家的精神头比你好多了，别说什么饿死不饿死的，就是你饿死了，你娘家的人也不会饿死，别人家说的可怜巴巴你就信。咱家不说没有那么些粮食，就是有也没有你娘的胃口大，还二十斤四十斤，咋不去抢呢？谁家现在有那么些，就算有，那也是差不多全部吧，借出去以后，咱家喝西北风啊？你想想你的儿子，到时候是不是要先比你爹娘饿死吧？”
杨二的声音很大，出去挖野菜回来的孩子们已经站在正房的屋檐下在刮脚上的泥巴。
夫妻两的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五岁，在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年代，早熟的孩子早已懂事，知道饿肚子是个什么滋味。
十岁的杨建明带着弟弟杨建天刮好脚上的泥巴，走了进来，眼睛一直看在亲娘，想听听她怎么说。
昨晚刚被教育了半晚，两个孩子心里可明白了，粮食难得，都不用父母教育他们都知道。
蔡银杏跟没有看见两个儿子一样，还一脸愤怒的质问丈夫，“明明昨天娘就带回来一些粮食，咱家有粮食，借我家一些怎么了？娘能弄到粮食一次就能弄到第二次，我家也不是外人，是我娘家……”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蔡银杏还一个劲的胡说，坐在一边的玉珍一直没有说话，一直望着老二与两个孙子，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蔡银杏母女的表演，淡漠的眼神偶尔扫视她们俩一下。
杨志杰(杨二)被妻子的一席话气的站起身来，握紧拳头，青筋暴起，在极力忍耐着。娘昨晚带回来的那些粮食有多珍贵，是个人都能感受到。昨晚的教育还有娘的叮嘱显然是白叮嘱了。
他第一次发现妻子不只是挑事，还蠢，但蠢是表现在对于她娘家的事情上，对于自家，妻子事事儿的，一点也不蠢。如此的妻子，让杨志杰很心寒也有了深深的戒备。
“你娘家，那老大家的老三家的也来借个二十斤四十斤，你觉得咋样，到时候斤数不够，是不是要杀了你把你的肉给她们娘家送去吃你娘家有啥了不起的，比咱两的儿子还重要”杨二很想敲开妻子的脑阔看看，里面装的是清水还是粪水
被丈夫的话气的头脑更加沸腾不清的蔡银杏一心想在娘面前找回面子，想让娘看看，自己在婆家也是有地位的。
被气的五官扭曲的蔡银杏，不经大脑的喊道，“是，我娘家肯定比两个小兔崽子重要，没有我爹娘，哪里有我，没有我又怎么会有他们两个小崽子”
被奶奶拉着的杨建明，杨建天，听完亲娘的话新，心里难受着。小脸垮下来，眼泪吧嗒的滴落，看的玉珍心软的伸手给两个孩子擦眼泪，搂住两个孙子低声的安慰，“别记那些话，你们两个记着奶奶与你爹都是爱你们的，永远都爱你们。你们不需要为不爱你们的人伤心好好的。”
两个孩子显然很在意亲娘的态度，不是奶奶的几句安慰能抚慰他们已经受伤的心灵。依偎在奶奶的身边，但眼神却巴巴的望着亲娘。
“好好好，好的很，既然你爹娘那么好，那你回你娘家去孝顺他们呗，别待在我们老杨家，真是委屈你了。”杨志杰此时已经彻底的放弃掰正妻子的想法。
“想赶我走，没门儿，我给你们老杨家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现在赶我走，不可能。”你看只要事情与杨家沾边，蔡银杏的脑子立马变得活络，一点也不卡顿。这无缝切换的脑子，真是让坐在一边的玉珍都觉得神奇。
“没人赶你走，借给你娘家粮食也不是不行？但有个条件。”玉珍看二儿子那样也知道他不好接话。
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蔡母听见借粮食有戏，来了兴趣，一脸笑意的问，“什么条件？”
玉珍轻声的叹息，“唉1摸摸两个孙子的脑袋说道，“我杨家庙小，容不下你蔡家蔡银杏这尊大人物，你们带回去吧。她的嫁妆可以带回去，还有我愿意拿点粮食出来，不说让她吃饱，可也能度过今年。老天已经下雨，明年也许不再是旱年，勤快些挖野菜捡山货，怎么都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