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下葬
晋姝摇头，带着秦松他们回去了。
赫连茵迎上来，表情凝重，“怎么样？师傅！”
“土匪干的，别担心，要是敢来丰水村，定然让他们有去无回！”晋姝坐下来，她还没有吃早饭呢，连忙让齐大嫂给她煎饼去。
“是啊而且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作案的！”秦松想着。
现在风头正盛，如果他们没那么蠢的话，应该不会乱来。
可土匪不除，始终是个隐患。
赫连茵也觉得，可以等她们去巡逻野猪岭的时候，再搜寻一下。
就在她们这样觉得的时候，第三天，隔壁王家村被屠的一干二净，村子里的狗疯狂叫嚣了一整夜。
晋姝踏出院门，今日本该是陈铁柱下葬的日子，她一大早就出门了。
因为上山要早，所以大家一大早就要去陈家。
可来到陈家，看着稀稀疏疏的十几个村民，她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些村民面上带着惶恐，不安的环顾周围，生怕有什么东西从外面跑出来了一般。
晋姝走过去，陈青牛端着牌位伤心的站在门口。
“大丫妹子，你来了！”
陈青牛连忙给她打招呼。
“怎么了这是？”晋姝不解。
秦松也感觉氛围奇怪。
“你还不知道？隔壁王家村…也被屠了，王家村距离我们近，很多女子都嫁到了我们村，一早就回去了！”
还好送葬的队伍人手是够的，不然他哥下葬这事儿耽误了就麻烦了。
陈青牛小心翼翼的开口解释着，眼角余光还看着旁边的人。
晋姝拧眉，赫连茵震惊的看过来。
她们才说了不会有事儿，怎么才两天，就又有村子被屠了呢。
眼下还是先送陈铁柱上山要紧，她们都在腰间系了一根白条，然后站在送葬的队伍中。
随着唢呐的声音吹响，站在院子里发呆的赵氏好像反应过来，连忙爬到陈铁柱的棺材上。
“不要，不要，我的儿子没死，我的儿子！”
她的儿子啊！怎么会这样呢。
旁边的两个妇人赶紧去扶她，可不能耽误下葬的时间啊。
“铁柱娘，不要这样，铁柱已经走了！”
“啊啊啊啊！我的铁柱啊！铁柱！”赵氏悲痛欲绝。
身为陈铁柱的亲娘，她都不能送陈铁柱上山去，她太伤心了。
“铁柱！你让娘怎么活啊！”赵氏捶胸顿足，她是有很多儿子，可每一个都是她的命根子啊！
眼看着家里日子才有点儿起色，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儿子就没了呢。
陈丘也在一旁抹眼泪，看着两个沧桑消瘦的老人家，哭声终于在院子里蔓延看来。
晋姝回头看了一眼，跟着送葬对于上离开了。
陈铁柱是阵亡的，在村子里阵亡的年轻人都统一埋在一个地方，大家祭拜的时候，也好相互照顾着点儿。
下葬很费功夫，又是跪又是撒钱的，做白事的师傅一路喊一路念，总算将陈铁柱下葬了。
竖起墓碑，陈家几兄弟又是哭又是喊的。
晋姝却在这时猛地回头，往树林深处看去，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晋姝给了秦松一个眼神，让他去看看。
处理完陈家的丧事，赵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给帮忙的众人。
“我替铁柱多谢大家了，多谢！”
哭归哭，她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
看着赵婶子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晋姝拍拍她的手，“婶子，好好休息，铁柱哥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家能受得了。
赵氏对晋姝勉强一笑，欣慰不已，“婶子最该谢的就是你，等婶子好点儿了再慢慢感谢你！”
晋姝摇头，相互帮助而已。
出了陈家，晋姝面色严肃起来。
“师傅，我们去哪里？”赫连茵跟她并肩行走，看着晋姝加快步伐，连忙追上来，不解的询问。
“去找秦松！”晋姝沿着刚才下葬的山上而去。
秦松怎么还没有把人抓到。
来到刚才下葬的那个密林，秦松正好抓着一个四肢都被打断了的络腮胡走过来，脸上受了一点儿轻伤。
秦松见是她们，松了一口气，“好小子，居然放暗器！”
差点就中招了！
他一把将人给丢在地上。
看着晕过去的络腮胡，赫连茵上前对着他命根子就是一脚，“装什么装！”
秦松额头一跳，学啥不好，跟晋姝学这些战术，他觉得自己两腿之间都痛了。
“嗷！”一脚下去，络腮胡痛苦的大叫起来。
“狗日的，那个孙子敢踢本大爷！”络腮胡嚎叫一声醒来，想要去捂裤裆，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断了。
赫连茵听见他骂人，上前对着他的胸口又是一脚，“是你姑奶奶我啊！”
晋姝看向秦松，“没事吧？”
怎么抓个人都还受伤了！
秦松摇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有血迹，连忙擦了擦，“还好还好！不是我的血！”
络腮胡看着自己头上的三个脑袋，往后蠕动了一下，皱紧眉头，“你们什么人？放开老子，放开老子！”
“我们抓你了吗？有本事自己爬着走啊！”赫连茵踢了踢他已经断了的双腿，冷笑一声。
“啊！”络腮胡痛的大叫。
他看着自己软趴趴的四肢，眼里划过一抹凶光，随后开始求饶，“你们放了我，我大哥有钱，我大哥有钱！”
晋姝抽出匕首蹲下来，刀尖划过他的脖颈，“少废话，你是什么人？说错一个字，我就送你下地狱！”
络腮胡连忙把头挪开，害怕的回答，“我就是这附近的村民啊！”
虽然他一身朴素打扮，晋姝还是看到了他胸口的刺青。
哪怕是寻常流氓都不敢在身上随便刺青，除非一种人。
“村民？看来你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啊！”晋姝微微一笑，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将手里的匕首狠狠插进他的大腿中。
“啊啊啊！”男人的惨叫响彻天际，冷汗顺着他的眼睛旁滚落。
“我真的是村民吧，你们是什么人？放了我，放了我，我家里有钱的！”
络腮胡大喊大叫，面色扭曲，痛苦不已。
“是吗？”还嘴硬！
晋姝的匕首在他伤口处搅动起来，鲜血再次涌出，男人惊恐的抬起头。
她们是谁啊，手段如此残忍。
男人心中愤恨不已，想要举手打晋姝，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啊啊啊……啊！”除了惨叫还是惨叫。
晋姝冷哼一声，死鸭子嘴硬。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你要是不说，我的毒药可就会让你亲自体验到什么是肠穿肚烂了！”
男人睁大眼睛，不断往后退，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声音都在颤抖。
“不要，不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算了，师傅，反正他也不会，一刀解决了啊！”赫连茵对着络腮胡阴狠一笑，不耐烦的开口。
是个有魄力的，这样都不开口。
“那可不行！”晋姝摇头，不能便宜了他。
说罢，她就扭住男人的下巴将毒粉倒进了男人嘴里。
毒粉一入嘴，男人就感觉到一股灼烧感和刺痛，他一惊，真的是毒粉啊！
晋姝站起来，看向赫连茵，“有些人不能便宜了他们！”
死得惨一点儿，才能让他恐惧，才能给自己出气。
“是，师傅！”赫连茵娇笑两声，脸上露出明悟的表情，焉坏焉坏的开口。
“那你就慢慢享受吧！”
看来她还是不够心狠啊！
男人感受到脖子里的痛苦，开始口吐白沫，肚子也开始翻腾起来。
“不要！解药，给我解药！”男人双目凸出，惊恐看向赫连茵她们。
他只以为是在吓他，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要啊，他不想死！
肚子顿时翻江倒海般撕扯起来。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们是土匪，土匪，你快把解药给我，给我！”络腮胡面目狰狞，忍着剧痛，艰难的求救。
哼！果然！
三个人同时摆出臭脸。
晋姝瞥了他一眼，假装拿出一颗药丸给他吃进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隔壁两个村子是不是你们屠的？”
男人赶紧把解药给吃进去，后怕的看着他们。
小命捏在她们手里，自然要乖一点。
他点点头，眼角余光却朝周围看去，小心的回答着。
“是是是，是我们！我们是想来救四皇子和五皇子，还有我们自己的家眷，她们要被流放在这里来！”
他也不想屠村啊，都是他的上司逼迫的。
三人气愤不已，恨不得直接将他一拳打死。
“那你们为什么要屠村？”晋姝站起来，看着他肚子上开始流血，阴冷一笑。
“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具体不知道！”
男人眼神闪躲，小声的开口。
他知道是知道，总不能告诉她们，他们已经没吃没喝好几日了吧。
本来他们也是不想屠村的，可谁让那个村子里的村民愚钝无知，竟然还想反抗。
不就是拿了他们一点儿银钱和米面吗，扯什么冬天到了吃不饱饭啊！
晋姝见他那副心虚模样，不由得好笑。
一群畜牲！
“你们有多少人？”晋姝继续问道。
竟然是反贼。
真替那两个村子的村民悲哀，居然死在自己人手里。
“四五百吧！”络腮胡奇怪的皱眉。
“我的肚子……怎么又痛起来了！”他不是吃了解药了吗？
怎么还这么痛！
啊！不行，痛，又痛了！
“哦，没事，就是肠子被腐蚀了，痛点儿正常的！”晋姝摆摆手，微笑着回答。
她蹲下来用匕首划开了他肚子上的衣襟，露出已经没有肚皮，全是漆黑内脏的肚子，鲜血早就浸透了他身下的衣服。
“不过看着更像是你的肺，肠子早就腐蚀完了！”
晋姝遗憾的啧啧两声，指着他的肚子脏器说了两声，顺带擦了擦自己的匕首。
“啊啊啊啊———”男人清楚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发出绝望的叫喉。
“贱人，你骗我……”
他恨，他恨啊！
“我也没说要给你解药啊！”不过是一颗止疼丸而已。
随即，男人口中涌出一股鲜血，顿时堵塞了他的气管，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睁大眼睛，气绝身亡！
赫连茵摇摇头，“该死的家伙！”
看来，仁慈并不可取，她又学到了！
秦松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但随即犹豫的看着晋姝，“没想到竟然是四皇子她们的人，这下怎么办！”
晋姝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忘记问他们的位置了！
真是的，怎么每次都忘东西呢。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晋姝收起匕首，看着男人的身体快速腐蚀，眼尾满是淡漠。
这又不是她造成的原因，她概不负责！
除非他们动到她头上来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个男人从山上下来。
“老八！”看着地上的骨架还有没闭上眼睛的头颅，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眼中满是愤怒。
可恨！
“去查刚才那几人是哪个村子的，今晚就拿她们开刀！”
敢杀他兄弟，活的不耐烦了。
男人怒不可遏，心中充斥着滔天大火。
晋姝回到村子里，一辆独轮车载着满满的东西从她面前慌张惊过。
“不是，师傅，她们都要跑啊？”赫连茵踮起脚，看着道路上不下于五六家拖儿带女准备离开的村民，眼里满是疑惑。
“难不成坐着等死！”晋姝拍了她后背一下。
什么脑子，不趁着天亮跑，难不成等着晚上送命吗？
晋姝看着他们慌张的背影，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真是应景啊！什么事儿都让老百姓担着。
“对了，阿茵，去，通知下去，今晚陈家门口大摆筵席，每家每户都能来，来的人每人一两银子，小孩儿都算！”
赫连茵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听话去通知了，当然，先通知村长！
晋姝又看向秦松。
“表哥，山上给我打几头野猪去！”
啊啊啊？秦松大为震撼，他没听错吧。
“几头？你干脆让野猪打我好了！”他这么弱小的身板，怎么可能。
晋姝一个眼神横过去。
“除非你让野猪给打了，不然就去给我把野猪打回来，天黑之前回来！少废话，欠收拾是不是！”
秦松立马低下头，在赫连茵得瑟的眼神中往野猪岭跑去。
晋姝回家换了身衣服，牵着大黄出来往镇上奔去。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也准备收拾收拾先暂避风头的村长，立马就不收拾了。
“真的？”要不是看赫连茵是个郡主，他才不信呢。
大丫那么抠门的，她会请客？还白送银子？
赫连茵点头，肯定的说道，“是真的，村长，快去通知其他人吧，务必每家每户哦！”
赫连茵坏笑，她想她知道师傅要做什么了。
村长立马转忧为喜，跑进自家院子里，大吼一声，“快别收拾了，咱们今天不走，有个傻子请我们吃饭，还送银子呢！”
他的儿子媳妇全部从屋子里伸出头来，“咋了，爹！什么银子！”
村长哈哈大笑，顾不得那么多，“让你们别收拾就别收拾了！”
他赶紧拿起自己的小铜锣，往外奔去，一脸兴奋。
很快，陈家要请客的笑意不胫而走，不少准备离开的村民，想着那每个人头上的一两银子，愣是没舍得走？
他们咬咬牙，大不了，大不了吃了晚饭再走吧。
等她们拿着锅碗瓢盆前往陈家帮忙时，一脸懵圈的陈家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赫连茵一排脑门，她怎么忘记给关键人家说了么。
等她告诉赵氏后，她家摆放的桌椅板凳已经排出去老远。
而帮厨什么的也到位了。
本来陈家就准备今日请客的，但是村民们人心惶惶，大家都说不来，她还在可惜自己的肉菜时，一下子就被这群杀过来的村民给搞蒙了。
她半梦半醒的把中午给请过去了。
还没天黑，陈家门口就已经堆起了几处火堆，七八头大野猪倒吊在木头桩子上。
村子里会杀猪的不少，此刻几乎大半的村民都已经在这里等着开饭了。
村子里的小孩儿围着杀猪的人群跑来跑去，欢快的拍着手。
“杀猪喽，杀猪喽！”
“过大年，杀大猪！”
众人都小孩儿的声音感染，周身压抑的气氛减轻了许多，也没觉得有多可怕了。
等到猪肉炖的软烂，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饥肠辘辘的村民们立马上桌准备开饭。
没想到，桌上还有酒水，大家喝点更加高兴了。
晋姝蹲在墙头，看着他们一无所知的样子，剃了剃牙齿。
等猪肉吃的差不多了，新的一轮炒菜又上了。
等炒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大肉包子和点心又开始上蒸锅了。
眼看马上就要到晚上亥时，晋姝让赫连茵拿出她在钱庄兑换的一两碎银开始每家每户的算人口。
大家一边吃，一边往院子里撇去，看着那小山一般的银子，眼珠子都直了。
真发银子了啊！
而远方黑暗处，一群穿着甲胄手持大刀的络腮胡男人缓缓靠近。
领头的男人威猛霸气，一身的煞气几乎要两人淹没了一般。
“你确定他们都在吃大席？”
他就说连踹了几家门都是空的，感情还有兴趣在这里吃大席呢。
“当然，大哥，那家人的儿子死了，今天请客呢！”旁边打探消息的男人谄媚的开口。
终于可以给老八报仇了。
吃吧，吃吧，就当断头饭了！
领头男人阴狠一笑，正好凑在一块，好解决一些。
等着发银子的众人排成长队。
“我家的大黑怎么在叫啊！”一个男人抱着胳膊，在冷风中有些哆嗦。
他家离得近，一下子就听到了自家的狗在叫。
奇怪，他家大黑最是听话了！
难道饿凶了？他中午还带了骨头回去的啊！
“我家大花好像也在叫啊！”
“不对啊，怎么村子里的狗都在叫啊！”
排队的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起来，个个表情奇怪。
“不会是土匪来我们村儿了吧！”突然，有人冒出这么一句。
众人听见后，背脊一凉。
“来就来呗，我听说啊这群土匪的赏金高达一千两了，咱们这么多人，还不信干不赢那群小土匪！”一个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狂放响亮，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晋三儿，你小子少说大话，要是土匪来了，你估计比谁都跑的快！”另一个村民笑着打趣道。
“哈哈哈哈！”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男人嘿嘿尴尬笑了两声，退到排队的人群中。
可就在这时，他瞧见远处有一群黑压压的身影外靠近，手上的大刀明晃晃的闪光。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顿时脸色一变。
“土匪……土匪来了，土匪真的来了！”
他嗷嗷叫了一嗓子，指着黑暗处，连滚带爬的朝后面跑去。
被晋姝打服了的晋氏族人冷哼一声，颇有自豪感的开口。
“晋三，你小子少装在这儿糊弄人，鬼来了土匪都不来，有大丫她们在，土匪来了都得磕两个响头再走！”
“哈哈哈哈！”众人再次大笑，说的也是。
不知道为何，虽然被大丫打的脸痛，却莫名的开心。
墙头上的晋姝看向远方，嘴角微微上扬，好笑不已。
等众人笑得差不多了，黑暗处一个幽深的声音传来。
“你说，我要给谁磕头？”
磕头！他看是砍头吧。
“大丫啊！”还能有谁！村子里谁不知道。
刚才那村民转头看去，谁在搭话！
黑暗处，一个身形庞大的男人拎着一条狗走出来，手上的刀还在往地上渗血。
“啊啊啊啊！救命啊，土匪！土匪来了！”
村民惊呼一声，快速往后退去。
“救命啊！是土匪，土匪来了！”
“快跑，快跑！”
“啊啊啊，天杀的，我的花花被土匪杀了，老娘跟你拼了！”
“拼什么拼，快跑啊！”
村民们一听见土匪，顿时吓得汗毛竖立，连银子也顾不上拿了，赶紧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可惜，她们已经被土匪给包围起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众人退到陈家院子里，缩成一团。
小小的院子里，赵氏的鸡都被踩扁了。
还好赫连茵眼疾手快，将银子给收了起来。
丰水村除去早上逃跑的，剩下的全部都在这儿，大家一窝蜂的挤在一起，面露惊恐。
高壮男人好笑，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将手里的狗给丢了出来，“刚才说，要让我磕头的那个，有种就站出来啊！”
村民吓得两股战战，汗水直冒，哪里还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