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办了他”
“‘ppdn’最新消息，加拿大‘努纳武特战区’已经于2月20日全部收复，努纳武特原居民开始迁回，ppdc将于今后陆续收复各‘战区’。我是本台主持人，洁丝敏。”
“收复一个‘战区’，折损五台机甲，谈不上‘实惠’呀。”罗利与赫克在宿舍中闲谈。
“萨德要是一直这么打，早晚会全都玩完。”
“你听说了吗？联合国又要没钱了，这个月的资金已经被滞留一部分了。”
“那机甲制程呢？总不能停止吧，我们只能再次采用防守战略了。”
“按萨德的性子，恐怕不会。相信我，他马上又要安排收复‘格陵兰战区’的任务了。”
赫克起身贴着罗利的耳朵，诡秘地说道：“必须想办法除掉他。”
罗利眼中先是显出一丝惊恐，紧接着明白了赫克这句话的含义，神情平复了下来。
在赫尔曼的实验室中，他正和父亲拉尔斯一起报告“趋光速武器”开发的最新进展，激情澎湃。赫尔曼原本的“半壁江山”远不能容纳这么多人的，但加上纽特的绰绰有余。
“多次实验后，我早期提出的有关电磁炮的方案全部被推翻——在非真空环境里，无论是线圈炮、轨道炮、电热炮还是重接炮，都不可能达到如此高的速度。而且，我们所能想到的所有方案，都无法使炮弹达到当时预估的‘趋光速’速度阈值。当然了，曲率驱动除外，但这玩意明显不是我们这代人能够接触到的。言归正传，我们要修改‘趋光速’阈值。”
“‘第一趋光速’：20千米每秒。‘第二趋光速’：50千米每秒。‘第三趋光速’：100千米每秒。”拉尔斯接话。
“其中，使用普通炮弹想要达到‘第三趋光速’几乎不可能，除非使用纳米材料特制的更小质量的炮弹。在定义完成后，我们决定采用新的加速方案：高能回旋加速器。”
赫尔曼走到他的那块大黑板前，把一块移动黑板推到了众人面前。上面已经画好了许多个模型。
“这是一个大型高能回旋加速器。”赫尔曼指着黑板右半边上画的那个圆形的环状物。
“这是我们设计的特制炮弹。”拉尔斯指着左面黑板上一个水滴形状的物体。“一枚由钨钢与纳米材料构成的炮弹，弹头在尖锐的那段，纳米材料做的，足以承受高速飞行下的摩擦力。虽然纳米材料技术还不够成熟，但也足够了。尾部的钨钢合金可以抵抗发射带来的高温。炮弹对物体穿透性极高，几乎没有物体可以抵挡。”
“那要怎么发射呢？”罗利问道。
“问得好。”赫尔曼越来越兴奋。
他走到黑板正中央，指着高能回旋加速器的一个类似出口的凸起振振有词：“使用在这里面高能加速的原子核，撞击另一个原子核，产生的巨大推力把炮弹推出炮膛。炮弹将以‘第三趋光速’飞出，在两秒后衰减至‘第二趋光速’，三秒后降至‘第一趋光速’。所以最适宜的命中时间是五秒以内。”
“炮膛在哪？”有人问道。
“机甲的手臂。”
众人不约而同地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里。”拉尔斯把赫尔曼画的回旋加速器模型擦掉，在上面投影了一个机甲概念模型。
“机甲名曰：‘超音速剿杀’。炮膛是他的左手，胸口就是那个高能回旋加速器。”拉尔斯依次指了指他说的装置部位。
“这种发射方式，实际上就是一种小型核聚变反应，但不可控。可控聚变使用的‘怪兽血’——高热值物质，产生的辐射问题现在也还没解决，只好这样做了。对了，反应发生在炮膛与高能回旋加速器连接处的反应器中。”赫尔曼突然插话。“但是，即使是小型核聚变，产生的高温与其他条件仍会破坏反应器。因此发射一次就得更换一个反应器，反应得到的原子核可以保留在损坏的反应器内，回收利用。”
“这算不算为保护生态环境做了贡献？”赫尔曼转头贴着拉尔斯的耳朵轻声说道。
“哦，对了，炮管只能支撑五次发射。这是一个成本很高的武器啊。”
“同时，为了提高开炮时自身的稳定和炮弹命中率，‘超音速剿杀’必须使用单膝跪地瞄准式开炮，身上多处特殊结构也对应了这种姿势。而为了保证‘超音速剿杀’能在战斗中发挥最大作用，‘瞬杀小组’的另外两名成员，‘影刺’、‘遗孀魅影’，将安排为近身钳制型高杀伤力机甲，配合‘超音速剿杀’一击毙命。具体样式，等实验时就一目了然了。”
“我们的报告结束。”
“第七代机甲的对标研发也有了突破性进展。”麻子突然说道。
“有了晴子小姐的帮助，我们已经对‘神罚’了如指掌。开发了七代机的最新力量发动机布局——‘仿生肌肉’。力量预计可以超越‘神罚’的重拳。”
“但是现在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联合国已经开始吃不消了。要不是有汉尼拔·周帮衬，恐怕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研发报告了。”赫克说道。
“大连基地和香港基地早上来讯，‘暴风阿尔法’和‘游龙’的研发经费已经告急，特别是‘游龙’需要搭载的聚变发动机辐射降低技术，早已经暂停了。”蔡天童念着今早收到的邮件。“哦对了，‘地面卫星’的技术已经基本完善开发，比我们想象中的容易，把盾变成了矛。就差该技术的载体了。”
“七代机的建造可以暂缓，‘战区’的收复迫在眉睫，‘趋光速武器’为当下研发重心，不能停。”萨德终于发话了。
赫克发觉，他除了发号施令以外，其他讨论场合几乎没有语言。
“将军。”赫克说道。
萨德诧异地看了看赫克，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喊自己。
“‘天灾’难道要放任不管吗？他的力量可以威胁到我们和纽特中的任何一方。”
在场除了萨德以外，都被赫克的话惊到了。
他居然会说这话？！在赫克说话之前，除了萨德没有人对“天灾”抱有敌视的心态，包括赫克。
“嗯…虽然我平时不会赞同你，但是这个问题我不得不赞成。怎么，你有点子？”
“既然我们要快速研发‘趋光速武器’，不如暂停‘战区’的收复，再制造一台可以使用的‘地面卫星’，制造出‘趋光速武器’后，直接将‘天灾’作为‘趋光速武器’的实验对象，反正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再说了，十几台六代机也只够收复一个‘格陵兰战区’吧？”
萨德连连点头：“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就按你说的做吧。”
说完萨德转身，走到门口时又回头：“但是赫克，别得意忘形了。”
赫克不以为然，对萨德消失在视野内最后一个身影的所在位置露出了令人不解的微笑。
一个巨大的“阴谋”在赫克脑中翻腾。
“天童，来一下。”赫克招呼天童前往他的宿舍。
赫克让天童先进门，自己在门口朝外左右看了两眼后，关上门，“咔嚓”，上了锁。
“搞这么神秘干嘛？有什么除我之外别人不能知道的事？”
“还真是。嘘，小声点。”
赫克和天童两人蹲在房间的中央小声讲话，姿势十分滑稽。
“我要办了萨德。”
“办了？你是指…”天童一脸惊愕。
“是，杀掉他。否则ppdc迟早完蛋，我不能让ppdc再死一次了。这样我会愧对斯泰克一辈子的，虽然他已经不在了。”
“你要怎么办？”
“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人亲自动手，而且‘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天童的眼珠子绕着房间上下转了转，想到了赫克刚刚谈话时的内容，“你是说，‘天灾’？”
“没错！我想要利用‘天灾’除掉萨德。但首先我们要确定，‘地面卫星’可以捕捉到‘天灾’的详细位置吗？或者吸引它现身。”
“目前有关的资料来看，能直接吸引‘天灾’现身的，只有在晴子或汉尼拔·周有危险时。或者，灭绝后将对生态平衡造成不可逆的威胁的物种濒危。”
“后者恐怕难以实现，前者…我们得找汉尼拔·周商量商量。”
赫克又与天童讨论了一下具体计划，但有一个问题直接关乎到了赫克能否得手。
“要怎么吸引萨德前往第一战场？”
“这还不简单？”天童差点笑出了声，“他不是好面子，好名利吗？”
“真歹毒啊你。”赫克也笑了出来，但没有出声。
“不是你提的‘办了他’的计划吗？”
“这个计划只要你，我，汉尼拔·周三个人知道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