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扬的理论
和人工打炮眼一样,
几天后我也习惯了风钻打炮眼的工作。
和山扬配合的还算可以。
他虽然有点嘴碎,但人心眼并不坏。
我同他接触以后,慢慢对他有了初步了解。
罗开明见我和他配合的还不错,就放心去忙别的工作去了,也不再管我。
我们打完洞子里的炮眼,就专等着往里塞炸药放炮了。
如果这个时候石碴没有清理干净,我们就有空闲的时间到洞子外面休息一下。
外边的空气比洞内好多了,也可以把头上的安全帽摘下来,让脑袋清醒清醒。
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坐下来,开始了闲聊。
山扬抽着我递给他的烟,眼开始向四外扫描。突然看见了平石碴的云谷艳,便回过头来坏笑着问我:
“东方亮,听说云美女对你有意思,发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
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个人亲嘴的动作。
我回手拍了一下他的肩,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你还是个老师傅,整天教年轻人不学好,净叫我们往歪的路上走。”
山扬绷着脸,表情严肃的说:
“这怎么是教你学坏,是教你学好!你都十八九了,该知道男女间的关系有多神圣,他关系到人类世界的未来。懂吗?小伙子!”
他的话我实在不懂。
我才十八岁,正在朦胧期。
那知道世界的未来与男女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用两眼望着他的脸,看他是不是在嘲笑我?
他见我不说话,光傻愣愣的看着他,知道我没理解他的意思。
他将手中的烟蒂弹出去,看着云谷艳平整石碴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说:
“云谷艳是个好女人,屁股大,头胎准能生儿子!你如果找了她,一辈子有享不完的福!”
他这话我听懂了,他喜欢屁股大的女人。于是我就逗他说:
“那这么说,嫂子一定是个大屁股女人了!”
山扬打了个哎声说:
“嗨!你嫂子的屁股要大就好了!我这辈子那还会受那么多的罪?可惜她的屁股太小了,她自己受罪不说,还连累着我跟着受罪!”
我又有点不懂了,试探着问:
“嫂子是嫂子,你是你,她屁股小没有福,与你有什么关系?”
山扬扭过脸来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蔑视。他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女结婚后就成了一体,她好我就好,她坏我也会跟着坏!”
“你这是什么逻辑,纯粹是谬论!”我反驳说。
他见我反驳他,便来了精神。
他这种人好像是天生的争论派,一争论起来,就特别的有精神。
他两眼瞪的溜圆,看着我的脸问:
“你知道女人分几种?什么是性感的?什么是性冷的?你知道吗?”
我一脸的迷茫,确实不知道什么是性感女人,什么是性冷女人。
只好如实说:
“不知道。”
他见我不再反驳他,脸上便露出了得意样。微微一笑说:
“女人分两种,一种是性感的,一种是性冷的。性感的平易近人,容易使人接近。性冷的高傲冷酷,很难和人沟通。”
我问他:
“什么是性感的女人和性冷的女人,从外表能分出来吗?”
“当然能分出来。”他打了个停顿,伸出了两个指头:
“想知道吗?想知道先得靠劳靠劳师傅!”
我知道他又想抽烟,我连忙拿一支烟递过去。
他接过烟,点上火抽了一口说:
“孺子可教,待我慢慢说于你听。凡是胖的女子,都是性感的女人。最好接近,也最好哄。”
“照你这么说,凡是瘦的女人都性冷淡了?”我突然插嘴说。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这要看屁股大小。”山扬坏笑着说。
自长大以后,我听过不少关与女人话。
但这样议论女人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扭头问他:
“屁股大怎么说,屁股小又怎么说?”
山扬抽口烟,将烟圈吐到空中说:
“如果一个女人长的瘦高,屁股又小,这样的女人最好别要。”
“为什么?”我不懂的问。
“因为这样的女人对性生活最冷淡。”山扬看了我一眼说。
“谁说的,你净在这里瞎扯!”我有点不相信他的话了。
他见我有怀疑,又一本正经的说:
“东方亮,你还是个小处男。
你还没有经历过女人,你当然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
我是过来人,当然心里最清楚这方面的事情。
你嫂子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当初谈对象,见她人长的清清瘦瘦,白白净净,像天上的仙女来到人间。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以为自己遇到了天下最美的女人,心里那个美呀,那个甜呀!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哪你还说跟着嫂子受罪,你是在说反话吧,你是不是福烧过头了?”
我在心里说,脸上只是不屑的笑。
他见我不怀好意的笑,也没有理我,继续说:
“谁知道结了婚,才知道自己选错了对象!她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正常的夫妻,那一夜没有个一次两次的的冲动!干柴烈火,颠鸾倒凤,正是夫妻间该有的事!可她……”
山扬突然停住不说了,他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我见他一脸忧郁,不敢再和他瞎胡扯,便低声的问:
“怎么了?咋突然不说了,是不是怕嫂子知道了叫你跪搓衣板?”
山扬抬起头,将烟蒂扔到远处。
然后看看我说:
“东方亮,你个童子鸡,你以为我怕你嫂子,我是可怜她。她作为女人没有女人的性感,一辈子像个没男人的寡妇一样过日子,心里也是很苦的。”
“那你就好好侍候她吧,你壮的像牛一样!”我说。
山扬不再看我,他仍沉着脸说:
“我后来也见过性冷淡的女人,可那个也没有你嫂子性冷淡的狠。新婚头一夜,她竟将我撵到沙发上去,说她受不了我。说一辈子也不愿同我干那种事。
我初以为她是没经验,没经过爱的洗礼,还不知道爱的幸福。
谁知后来她天天如此,你摸摸她,她就反感。过一次夫妻生活,就如杀了她一样的又哭又闹。”
“东方亮,你们还在这思瞎扯,石碴快清完了,还不快去把下部的炮眼打了,等会好放炮。”罗开明看着山扬的脸喊我说。
我拉起山扬,快步向洞子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