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阵法
赵竟一听灵芝被封了才人,这病更加重了。
“爹,你快起来啊!那族长已经到门口了!”
赵竟一听“族长”二字,连声说道:“啊,疼,疼!”
赵凌寒着急的说道:“哪疼啊?”
“头疼,头疼!”
赵凌寒无奈的看着赵竟,他两手撑腰,“得,您就装吧!我也不管了!”
赵竟一听这话,立即将赵凌寒拉住,“不行!你去前厅把他忽悠走!”
说完,他又躺下床,嘴里不断的喊着,“疼啊!疼啊!”
赵凌寒虽不愿意掺和此事,可谁叫他姓赵呢?此时他不愿意掺和他也得去掺和!
赵府前厅里有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对着赵诗意喋喋不休。
赵诗意则不断的点着头。
赵凌寒走进前厅,开口说道:“族长。”
“阿凌,你父亲呢?”
这赵族长虽是白发苍苍,但说话间还是中气十足,一点也听不出是一位老人家在讲话。
“族长,我爹病重起不来,您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赵族长撇了赵凌寒一眼,“病得那么突然?大夫可来过?”
赵凌寒道:“大夫来过了,说是感染了风寒,没个十天左右怕是很难痊愈。”
赵族长气得连拍了几下桌子,“这个赵竟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一旁的赵诗意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她看了赵凌寒一眼,那赵族长突然将目光移向赵诗意,“你说说你长得如花似玉有何用?竟还不如一个丫鬟,真是废物!”
赵凌寒听这话顿感格外的刺耳,他脸色一变,毫不客气的说道:“族长,灵芝是皇上自己看上的,皇上的喜好,岂是我二姐能干涉的?我知道您恨铁不成钢,但凡事也别太过了!退一步说,那灵芝也是顶着“赵”这个姓氏封的才人,怎么说也是赵氏的人。”
这番话可把赵族长气得直吹胡子,“你…你…你不孝!”
赵凌寒故作糊涂,“族长,不孝的罪名可就大了!您可不能胡说啊!”
“放肆!”赵族长拍了一下桌子,他用手指指着赵诗意,“你,把他给我绑起来!”
赵诗意脸色微变,但身体还是一动不动的,丝毫没有要听从赵族长的意思。
赵凌寒狐疑的看着赵族长,心想:“他为何要让二姐一个弱女子来绑我?难道是觉得二姐绑我我会不反抗?”
赵族长见赵诗意并没有听他的话,他拿起茶杯就往赵诗意身上砸去。
赵凌寒连忙将赵诗意拉开,他呵斥道:“够了!你这老头整天没事找事做!现在的赵氏已经够好了,你还想怎么样?放眼整个大俞,光姓赵的当官就有数十名,还有那么些秀才…你怎么还不知足?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想把大俞改成大赵不成?”
“是又怎么样?”
赵凌寒没想到赵族长会这么轻易的承认,他连忙环顾四周,好在四周并无其他人。
“族长,知足常乐,您请回吧!”
赵族长冷哼一声,“今日算是让我这百岁老人开眼了!”
临走时他还不忘高声大喊,“赵竟,你这儿子好啊!很好!”
赵凌寒目送着赵族长走出赵府后,又对着赵诗意说道:“姐姐,方才之事莫要放在心上。族长他倚老卖老,我们不理会他便是。”
此刻赵诗意心事重重,她只觉得赵凌寒过于天真了。
夜已深沉,魏薇和夜墨煊漫无目的往前走着。
他们走着走着不知触碰到了什么竟从上面掉了下去。
而下面的人正往上爬,他们二人一掉下去连同下面的人也一起摔倒了。
魏薇的脸粘满了泥土,她正想用手去擦时,听到了徐运良的声音,吓得她连忙躲到夜墨煊的身后。
徐运良道:“夜墨煊,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思一见夜墨煊的名字连忙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一脸诧异的看着夜墨煊。
魏薇一见到眼前这个假“魏薇”便提高了警惕。
夜墨煊说道:“来救你们,没想到被月朦胧给耍了。”
阿思道:“我们已经和他交过手了,他并没有什么高超的战术,会的都是一些骗人的把戏!”
“此话怎讲?”
徐运良道:“他假扮成齐韫引我们上钩,我们这次掉入了陷阱中。”
夜墨煊抬头看着那个洞,“事不宜迟,赶紧往上爬吧!”
徐运良无奈的说道:“刚爬到一半你们就掉了下来!”
说着,又探头看了看夜墨煊身后的魏薇,“这位是?”
“哦,新来的兵!”
“女兵?”徐运良一脸惊讶的看着夜墨煊,“夜将军什么时候开始招女兵了?怎么?想学我们魏家军?”
夜墨煊懒得与徐运良争辩,他上前拉着那绳子,见那绳子牢固,便指挥着士兵们往上爬。
徐运良见士兵们都上去得差不多了,他拉着绳子往上爬,随后又伸出手去拉阿思,阿思又伸出手示意魏薇拉着她。
魏薇犹豫了一会便伸出手拉着阿思。
她清楚得看到这个“魏薇”手上的疤痕与阿思一模一样。
魏薇又联想到她方才并没有看到阿思,而这个徐运良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跟着这个“魏薇”。
难道她是阿思假扮的?
魏薇上去后一直盯着阿思看,阿思见魏薇满脸是泥土,想帮她擦掉,她却躲开了。
夜墨煊道:“她怕生,魏将军莫见怪。”
阿思只觉得这小姑娘格外的亲切,她连声说道:“无妨,无妨!”
徐运良狐疑的看着魏薇,心想:“这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夜墨煊见徐运良神色异样,便问道:“徐公子,你怎么了?怎么总盯着我身后看?”
阿思的眼神扫向徐运良。
徐运良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怕有人跟着咱,天快亮了,咱们快赶路吧!”
他们一行人走出了月朦胧的阵法,夜墨煊那十个精兵还在外面守着。
“将军!”
夜墨煊道:“你们在这里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将军我们待在这很久了,除了那个人一直一动不动的,并没有其他人来过!”
夜墨煊双眸一沉,“奇怪,那他是怎么进去的?”
阿思道:“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月朦胧站在远处看着夜墨煊一行人走远,他咧嘴一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廖飞花从后面走过来,说道:“真的要这么做吗?”
月朦胧转过身看着廖飞花,“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脸,恐怕要留疤了。”
月朦胧伸手摸着廖飞花的脸,“还好你不是姑娘,不然就难办了。”
廖飞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朦胧,谢谢你。”
月朦胧嘴角一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廖飞花,“你谢柳平去吧!我救你可是有条件的。”
“条件?什么条件?”
月朦胧看着廖飞花那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呀!虽是和尚的装扮,却还是一股书生气!”
廖飞花闻言,闷闷不乐的说道:“我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瞧瞧,不过是打趣你几句你就这模样?还说要当我的军师,小廖军师,你就是这么当军师的?”
廖飞花撇撇嘴,“明知我开不得玩笑你还这样!”
月朦胧见廖飞花当真了,便不在打趣他,他用手指了指前方,“我想拿下那片地!”
廖飞花顺着月朦胧手指的方向看去,“边关?那不可能的,你想都别想!”
“怎么不能想?那魏薇和夜墨煊我可没看出有多厉害!”
廖飞花看着月朦胧自负的神情,他连连摇头,“你以为你这种把戏还能再用第二次?边关可以说是他们两人的第二个家,如果没有极高的军事天份,很难拿得下边关的。”
“那你想好了吗?”
月朦胧这话有试探廖飞花的意思,毕竟他曾是朝廷的人。
若非走投无路怎会来投靠汤阴?
廖飞花说道:“想好了。”
这话没有半点犹豫,似乎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朝堂上这些大臣一个个使劲的表忠心,可一到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的又有几个?
不过这廖飞花还是与他们不一样的。
据柳平所说,这廖飞花被孟佑奇折磨得死去活来也不愿意透漏皇帝未何连夜召见夜墨煊。
就凭这点,月朦胧便认定廖飞花是可信赖的。
廖飞花见月朦胧一言不发,他又说道:“我们可以换种战略。”
月朦胧眉头一皱,说道:“何战略?”
“专攻东翼。”
“哦?”月朦胧寻思着廖飞花是不是要帮助大俞,但他并没说破,故作不解的问:“这是为何?”
“我们攻打东翼,大俞必定袖手旁观,待我们夺下几座城后,要以百姓的利益为先,赢得民心,与他们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到那时,他们再想撼动我们可就难了!”
廖飞花这话并不无道理。
毕竟一口吃成胖子并不现实,看来方才是误会廖飞花了。
月朦胧将身上的红披风解下披在了廖飞花的身上。
“起风了,以后这个时候别再出来了!”
廖飞花笑言:“朦胧,我没那么金贵!”
月朦胧抿嘴一笑,“好啦!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