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孩子最好不要一个人出去喝酒
“奇怪,这酒……酒坛子怎……么在转啊?”
“你们几个也在转,咦,我认识你们吗?”
“酒……对了,嘿嘿,我的肉呢?”
“酱牛肉,嘿嘿……”
想着想着,姜靖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不知道危机即将来临。
面前几个莽汉五大三粗,穿着短衫,敞露着健硕的肌肉,他们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已经醉的不成样子的姜靖,一个个嘴角上扬。
&34;小美人,陪爷几个喝两杯,爷就放过你。&34;
姜靖没空理他们,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酒,心中暗骂道:&34;这些人还真是无聊!竟然来打扰别人喝酒。&34;
酒精的刺激下让姜靖的小脸通红,浑身燥热,姜靖随手拨开衣襟,挠了挠胸口。
而这一切皆被面前几个莽汉看了个正好,姜靖那若隐若现的曼妙春光让他们舔了舔嘴唇,直接围坐了下来。
&34;小美人儿,跟哥几个走,哥带你去个好地方玩,保证让你欲仙欲死。&34;
这几句话姜靖仿佛听懂了,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大汉,露出了懂得都懂的笑容,全然忘记了此刻自己的身份。
几人见姜靖醉的不成样子,也不搭理他们,顿时有些不耐烦,只见其中有两个人眼神闪烁,显然不怀好意,其中一个大汉靠上前去拉住姜靖的胳膊,恶狠狠的道:小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34;
说着便要拉着姜靖走,强大的力道让姜靖有些疼痛,酒醒了半分,见几个莽汉这般嚣张要拉走自己,她用力挣脱,怒吼道:放手!&34;
而见到这一幕,店里本就不多的客人瞬间起身离去,店里管事的和小二也不见踪影。
那几个莽汉见姜靖如此反抗,心中越发的恼火,其中一个粗犷的男子大声叫道:兄弟们,架走!&34;
几个壮汉应声而动,朝姜靖冲去。
姜靖借着酒劲看到他们冲来,不由的冷哼一声,想当年小爷我可是个练家子。
不错,上一世的姜靖学过散打,对于自己的身手颇为自信。
不过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一个柔弱少女。
姜靖身形闪躲,躲开他们的大手,同时双掌快速翻飞,拍向他们的咽喉处。
那些人没想到姜靖还会打人,纷纷侧过头,避开要害,姜靖趁机抓起桌边的酒坛子扔向那几个人的脑袋,顿时一声闷响。
一个壮汉顿时火了:“小妞,没想到你这多么辣,不过你越是反抗,大爷我就越是喜欢。”
直到自己被按在桌上动弹不得时,姜靖才大喊:“救命!”
姜靖话音落地,只见店小二和掌柜的从大门口匆匆走来。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队身穿甲胄的官兵。
身上的疼痛和周围沉重有序的脚步声让姜靖稍微清醒了一些,但也没清醒多少。
几个莽汉见到有官兵,瞬间放开姜靖,一溜烟向后门跑了。
就在姜靖以为自己得救时,一众官兵在店小二的指认下,将姜靖团团围住。
“就是她!带走!”
片刻后,酒馆门口围满了人,只见姜靖被几个官兵架着出了酒馆,向着县衙走去。
姜靖胡乱喊着:“放开我?!”
“你们凭什么抓人?!”
……
啪!
公堂上一声惊堂木拍响,审问开始。
姜靖被两个衙役按在地上半跪着,任她如何挣扎,却不能动弹分毫。
“放开我!”
“大胆刁民!竟把主意打到了牛身上!”
“呵呵,本官听说你要吃牛肉?牛乃耕地之灵,你可知擅杀耕牛是什么罪?”
公堂上,身穿青袍官服的老人庄严肃穆,他捋了捋胡须,眯着眼颇带玩味的打量着台下的姜靖。
此人乃是这大梁龙城辖区京畿卫的县太爷,兼京畿卫都统,赵士儒。
赵士儒是武人出身,虽已年过半百,但威武不减当年,且颇得民心。
他事事亲为,一开堂,就引来京畿卫吃瓜群众一片。
赵士儒的话掷地有声,传到了公堂外围观的吃瓜群众耳朵里,立刻有人惊呼:“吃牛?她竟然要吃牛,这是在吹牛,还是她真是胆大包天。”
而姜靖看这架势愈发不对劲,当即酒醒了三分。
“啥?牛……牛牛不能吃吗?我不知道啊……”
姜靖有些语无伦次。
而赵士儒眼睛继续眯着,没有继续逼问牛的事,他又将手中两块银锭子扔到了姜靖身前。
“且不说牛的事,本官问你,这专用于军饷的官银你是从何处偷来的?”
两锭白银滚落在地,底面朝上,只见上面赫然刻着:大梁龙兴六年八月八日铸。
这是大梁皇都龙城运往南方的军饷,大梁龙兴六年八月八日铸,与外面流通的银子不同。
而这一笔多达五十万两的皇银却在刚离开龙城的半道上被人劫走,负责押送的官兵无一生还。
案发地点就在他赵士儒的辖区内,这叫他怎能不心急。
若是不破此案,赵士儒自会主动引咎请辞。
面对责问,姜靖眼神迷离,满口酒气,一头雾水。
赵士儒见姜靖不说话,随即冷哼道:
“既然你不说,那么本官替你说,你并非普通乞丐,而是窃取皇银的江洋大盗,当然像你这样子估计只是个小喽喽。”
“从实招来,你幕后的指使者是谁!”
问话的同时,赵士儒心中其实早有猜测,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方圆百里也就独一家了。
青冥帮,京畿卫外最大的土匪山寨,美其名曰江湖豪杰帮派,背地里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地方豪杰拥众拉帮结派,而且还是在这京畿重地,一直是赵士儒的心腹大患。
只是从未被官府抓到把柄,没有证据也就没法拿他们怎么样。
赵士儒眯着眼,心中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今天抓到这小乞丐倒是意外之喜,要是能从这小乞丐口套出话来,自己也就有借口上奏发兵处理城外那一伙逆贼了。
有时候,先入为主,自以为是的猜测会被奉为真理。
就像赵士儒现在就坚信,这军饷皇银是青冥帮那伙人劫的,尽管他没有证据,但他现在就可以制造证据。
心念至此,赵士儒问话愈发焦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青冥帮的贼人?”
赵士儒说罢,公堂外又是一片唏嘘。
“什么?盗取皇银的强盗是青冥帮的人?”
“就是前日京畿卫外被劫的那批?那可是朝廷的军饷啊!青冥帮居然这么大胆?”
“青冥帮向来不惹事,还接济过不少难民,口碑极好,怎么会干出此等谋逆之事?”
……
看着台下依然醉醺醺的姜靖,赵士儒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认定了官银就是青冥帮劫的,只是这小乞丐不肯招罢了。
赵士儒摆了摆手道:“来人,泼醒她!”
很快,差役端来两桶清水,一左一右,二话不说朝着姜靖脑门泼去。
哗啦一下。
“我特么……”
又是哗啦一下。
“你大爷的!”
这一下,姜靖彻底清醒了。
“我是谁?我在哪?”
姜靖杏眼圆睁,满目惊慌。
与此同时,赵士儒和一众差役也是满脸诧异。
因为清水的冲刷,姜靖污泥下的面容依稀可以看清。
赵士儒一直半眯的眼猛然睁开,他的视线定格在姜靖脸上。
半晌。
赵士儒下意识啧啧赞叹道:“竟然是个女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此女不凡!
赵士儒给出评价的同时,心中也在暗自诧异,如此美人怎么会沦为乞丐?
饶是他多年定力,也在看到姜靖真面容的那一刻有些气息紊乱。
这女子如此打扮,定是乔装乞丐,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肯定是青冥帮的人!
赵士儒每每陷入沉思,都会将眼睛睁得老大,显得炯炯有神。
与此同时,姜靖一脸懵逼,酒醒的她环顾四周。
开玩笑,这里可是公堂啊!
你看那两边唬人的衙役。
他们凶神恶煞……不对,怎么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小爷我。
还有上面坐着的大爷,他眼睛怎么能睁到那么大,这是人可以做到的吗?
赵士儒很快恢复如常,只见他话锋一转,语气和缓了不少道:“姑娘,你是不是受人胁迫,只要你说清楚缘由,本官不会为难你。”
言下之意,劝你识相点,把青冥帮供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在说啥?”
“你问我,我问谁啊?”
“你们二话不说就抓我,还有没有王法啊?”
“我真是好人!”
嘴炮的同时,姜靖大脑飞转。
刚才他说什么官银,难道我用的这银子有问题?这可是我碰瓷要来的,我上哪说理去。
“喂喂喂,等等,这不是我的银子,是我捡的。”
赵士儒听乐了。
“你这丫头,公堂之上大呼小叫,本以为是个见过世面的姑娘,却编出如此荒谬的谎话,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吗?”
“真是笑话!试问这么重要的银子,贼寇会轻易丢弃?”
赵士儒随即面色严肃,高声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带下去!先押入地牢!”
赵士儒心中冷冷道:哼,到了京畿卫地牢,有你好受的,还怕你不招,本官向来公正,绝不会因为你是一介女子就心软!
姜靖则是满脸问号,大呼冤枉。
什么?!这是要严刑拷打了吗?
“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