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吃不消
许菲身体又痛又累，没有一丝力气，都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到了许菲的脸上。她睁眼的一瞬，先伸手遮住阳光，下一秒视线恢复后，她看到了侧躺在旁边的冷月。两人之间近到没有空隙，他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正在许菲的脸上描绘，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端详自己的画作。
冷月以为这个姑娘醒来以后，会哭闹会咒骂甚至会打他，毕竟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昨晚过分。可没想到她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冷月看，没有想象中的一哭二闹。只不过盯着他的眼神，是令人不安的审视。
冷月在不安中抖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后，柔声对许菲说：“再睡一会吧！”毕竟天将亮的时候才睡，应该再补补觉。
许菲语气不善，开口便问道：“师傅，你去看过医生吗？”
冷月表情疑惑
许菲继续说：“我感觉你好像得了躁郁症！或者是精神分裂症”一会极致温柔，一会又疯狂施暴，完全是两个人。
冷月哈哈大笑，怪不得刚才用那种奇怪的眼神审视他，原来是暗讽他得了精神病，死丫头在外人面前谨小慎微，如今倒是把伶牙俐齿，都用到他冷月身上了，他开口反驳：“我可没得精神病”。
许菲：“那可怎么办师傅？得了精神病判刑的时候还能从轻处罚，否则的话……” 她语气挑衅毫无畏惧。
冷月听懂了她的意思，却一点都不害怕。而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连连摇头，手指又点了点许菲的鼻尖说道：“我教你的都忘记了吗？没有一击致命的实力时，不要暴露自己”
“菲菲不会幼稚到打110吧？要不要我把省警察厅王局长的电话给你，你看看告不告的到我。对了你还得赶紧去做医检报告，不然……”
许菲的眼神从审视变成了仇恨，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她知道冷月有这样的能力和特权，只是从前他用这些能力帮助自己，现在却用这些对付自己，滋味如何能一样。
哭和闹都不是她的性格，她虽然很怂，却喜欢硬刚，此刻脑海已经构想了，好多个能让冷月吃瘪的法子。可是从前她吃了太多准备不充分的苦头，冷月说的对「没有一击致命的实力时，绝对不能暴露自己」
冷月见她不说话，以为死丫头已经任命了，他的唇轻轻在许菲的小脸上描绘了一阵，起身穿衣服，然后柔声说道：“手机依然留给你用，不许再骗我，我也不知道再受刺激会做出什么事来，先去洗个澡再下楼来吃饭”
许菲哪里再敢用那部有问题的手机，冷月离开这间客卧后，她就拿起手机狠狠摔倒地上，手机屏马上就碎成了蜘蛛网。半晌之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捡起了那个手机，仔细检查了一下，这部手机还不能丢，它还有存在的价值。
她艰难的走进浴室，强忍着痛打开莲蓬头温水冲刷着身体。平时洗澡只要20分钟，今天足足花了多一倍的时间。
许菲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原本让她下去吃饭的冷月，已经把餐食端到了卧室的书桌上。她只围了一件浴巾，她冷声说道：“师傅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吃”
冷月看见她全身的皮肤好多处青紫，走路的姿势艰难，全都是昨晚他的杰作。他一边咒骂自己不是人，一边又责怪许菲不该骗他，不该惹他生气狂。最后心里只剩下心疼，他没有离开卧室，而是拉着她坐在床缘检查
这种姿势许菲羞愤难当，真想狠狠的打冷月一巴掌，可是她从昨天已经明白了一些道理。那就是绝对不能惹冷月生气，现在只能忍受这近乎凌迟的羞辱。她闭上双眼握紧了拳头，可是许久之后，冰凉感缓解了疼痛，睁眼一看原来是在给自己涂药。
许菲冷笑一声：“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她受够了冷月温柔时的模样，这些都是假象，只能怪当初瞎了眼，才会找上冷月学习画画。不管冷月以后怎样做，都改变不了他对许菲的伤害，她心底恨透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结果就是只能像这样阴阳怪气一下。
冷月心里何尝好受过，得到许菲的快乐维持没多久，随之而来的就是心里的空洞，在他的剧本里故事不是这样展开的，可事已至此，做再多解释忏悔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会加倍的对许菲好，只要她能安安心心的留在身边，别出去拈花惹草，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他不去回复许菲的质问，而是转移话题，语气平淡的喃喃道：“乖一点，不然会痛”
许菲不说话，也不再看他，更没食欲去吃饭，只想一个人静静。胳膊始终别不过大腿，结果就是冷月一口一口喂许菲吃的饭。
冷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个礼拜没有出门，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一点为人师表的矜持都没有，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时时都窝在画室里，一时在纸上画画，一时又在软塌上描绘她，不分白天黑夜。
冷月画画时依然和从前一样的虔诚，只是许菲能清晰的看到，他眼底情欲的滋长。以至于后面很长一段时间，许菲根本没法直视，那间充满旖旎气味的画室。
可是她已经不再天真的想要逃跑了，再过一阵就要去央美报道，冷月从家里出门走10分钟的路，就能去央美抓到她。
这一天，冷月的手搭在许菲腰间，刚才他累了，这会正呼吸均匀的睡着。许菲一直清醒着，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试探离开这间公寓的机会。
咚咚咚，画室的门被敲响了，是朱婶来送饭了。近来几天都是朱婶做好饭送到画室门口，吃完再收走餐具。
冷月醒了，他随便披上一件睡袍，开门之后从地上把餐盘拿起来。朱婶一把年纪，虽然解年轻人的，但是也害怕再不小心撞到两人的尴尬。故而每天只是把餐盘放在画室门口的地上。
“张嘴”冷月瓦了一勺稀粥，就要来喂许菲。
许菲乖巧的张口，吸溜一口，冷月很满意嘴角勾笑意；又夹了一些小菜喂给许菲，真乖！像个懂事的小兔子一样。
半晌之后许菲不知道悲从何来，有眼泪在眼底打转，冷月看到后怜惜地问道：“怎么了，菲菲？”
许菲情难自抑，呜咽着说：“师傅我受不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你看我还像个人吗？不是睡觉就是做，像个动物一样……”
冷月这段时间感觉很满意，他想要的一切都在这方寸之间的画室，只要许菲在他就才思如泉涌。过去是因为许菲要考试，他才一直克制，如今再没什么可顾及的，却没想到许菲是这样反感。
他有些不悦地对许菲道：“菲菲，不要惹我”
许菲心底咒骂，她真的承受不了被关在这里予取予求。而且冷月给她画的那些画，要么就是一丝不挂，要么就是穿着清凉，这算怎么艺术啊，这些画以后要是展出了她还有脸活吗？
她不敢再直接质问冷月了，她换了个方法说道：“你不是说只要我乖乖听话，什么都答应我吗？我这些天不乖吗？”
冷月回答：“是挺乖的，但如果你想要我答应放你走，就别痴人说梦了”
谈话不知怎的陷入了僵局
几分钟之后许菲转变了思路，从后面拦住了冷月的腰腹，温柔地撒娇说道：“我没想走，只是不想每天呆在家里，马上要开学了想干点正经事，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去做二助吗？”
这样的许菲让冷月很是受用，心底酥酥麻麻似有电流经过，他要的就是这样的菲菲啊！亲昵的用鼻子蹭了蹭许菲的脸颊，他像是个吃到糖的孩子一样高兴，柔声问道：“真的吗？没想走？”
许菲低声说：“我骗谁，都不会骗师傅的！”
冷月虽然怀疑许菲不是出自真心，可是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他的身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不过让许菲去当助理，反正也在他冷月眼皮子底下，她也耍不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