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凄苦的女人
周瑾尘本想一掌就将老孙打死,可是他一提到杨凤芹,周瑾尘就动了个念头。
他听过杨凤芹不止一次来他这里抱怨说日子过得不好,想离婚这老孙也不让离,无非是因为孩子,只能得过且过的就这么忍了。
这样的女人,帮她死心,让她脱离苦海,岂不是功德一件?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老孙就死得这么痛快,这种卑鄙小人,就该怀恨慢慢地死掉,做鬼也记得生前的痛苦屈辱。
周瑾尘拖着老孙进了电梯,径直走到侧面的消防通道,找到停在外边的那辆银色跑车,跟她打个招呼让她先走,顺便借来一个唇膏在老孙的脖子上抹了两下,看跑车走远,才把老孙丢到一边,转身回到酒店前台,拿出沈墨韵最近才给他的钱,买了一大瓶高度数白酒。
酒店一旁的小巷道阴暗无人,周瑾尘先将老孙弄下,跟着用指甲抠开盖子,递给他,“想活命,就把这瓶喝了。”
老孙摇了摇头,苦着脸接过,“这么大一瓶,没有下酒菜?”
看周瑾尘板着脸,他连忙举起瓶子:“我喝,我喝。”
咕咚咕咚地喝到还剩一点,老孙涨红了脸说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周大夫,我酒量本就不大,真喝不下了。”
周瑾尘微微一笑,将剩下的酒倒在他的身上,将他扶起,说道:“走,我叫个车,送你回去。”
这一瓶下肚,老孙虽然晕的不行,但走路还算稳当,意识还是有的,可见最后那一点也是留了个底,没有喝个烂醉,关于酒量小,肯定也是说谎的。
周瑾尘到不在乎他到底最美最,就是让他喝得浑身充满酒气就行。
看老孙醉成那副模样,周瑾尘足足等到第五辆出租车才有人愿意拉他,还不停嘟囔着要是在车上吐了还得赔两百。
周瑾尘倒是不在乎,从老孙的钱包里抽出三张红钞票,递了过去,“先给你三百,不必找了,不吐也是你的。”
老孙虽然满脸写着肉疼,可又不敢吭气,只好小声地嘟囔着:“我真不会吐”
说了目的地,十五分钟后,出租车便停在了老孙所在的小区门口,老孙下车看周瑾尘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干笑道:“感谢周大夫送我回来,我现在已经清醒了,自己就能上去。”
“送佛送到西,走吧,我也好叮嘱你老婆两句,让她注意点,看好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
周瑾尘摇了摇头,稍微缓解了晕车的难受劲儿,才说道。
“是是是,我没良心。”
老孙连忙抬手又给了自己两巴掌,“那就有劳周大夫了。”
扶着老孙上楼的路上,他暗自想着,得找个法子让沈默云不再当医生,不然这姑娘面善心软的,再怎么小心,也免不了被老孙这样的人算计。
但让她去做别的什么行当,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想着想着便来到了单元门口,老孙拿出钥匙,低头找着,一边说道:“周大夫,咱们到了。”
“很好。”
周瑾尘冷笑一声,使出散功手,封住老孙上下十几个穴位,跟着一掌拍在他腰后,用内力将关节卸掉,拦腰一扶,让他倒在自己身上。
周瑾尘拿出老孙找到的那把钥匙,开着门拖着像喝死一样,意识非常清醒的老孙走了进去。
杨凤芹听到动静,穿着睡裙便急匆匆地打开了客厅的灯,闻到酒气正要骂上几句,看到周瑾尘站在玄关,狐疑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周瑾尘装作非常吃力的样子把老孙扛到沙发上放下,叹了口气,说道:“孙兄他今天喝的有点多。我在那家酒店出诊,正好碰到,我看他醉得厉害,就打车把他送回来了。”
杨凤芹十分怀疑周瑾尘的说辞,小声问道:“不对吧,周大夫,你肯定有事儿瞒着我,周大夫,咱俩是什么关系啊,你忍心替他瞒着我?”
“唉”
周瑾尘装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咱们先把孙兄安置好,我再慢慢告诉你,不过,你不要太过激动。”
杨凤芹脸色一变,自怨自艾地说:“我已经习惯了,你一会儿只管说。来,先帮我把他抬进去,放床上。”
“我自己来就好,你开门小声点,免得吵到孩子。”
周瑾尘听得出她一直故意压着声音,将老孙抱起。
杨凤芹感激地点了点头,穿过颇大的客厅,打开卧室门,去卫生间拿了一个塑料盆,放在床边。
周瑾尘将老孙放到床上,顺势在他的大椎穴上轻轻一按,让他痛苦地呻吟一声,扭动两下,更像是醉的厉害。
杨凤芹拿了一个湿毛巾过来,把老夫的头往边一挪,就看到了脖子上那银色的唇印。
周瑾尘故意叮嘱道:“凤芹,你今晚可得小心点,莫要睡得太死,回来的路上,我给他号过脉,他喝得太多太猛,酒气攻心,到了后半夜怕是要难收起来,你就赶紧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莫要耽误,否则可能有性命之忧。”
“谁要管他,他死了才好!”
杨凤芹拽着衣领,瞪着他说道:“周大夫,你老实跟我说,你今晚是怎么遇到他的?他去的那个酒店是什么地方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看这唇印子!这个臭男人,在家对我不理不睬,出去就就花天酒地!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看到杨凤芹低头啜泣起来,周瑾尘一边说不要打扰到孩子,一边将卧室门关上,回过身站到她身旁,轻声说道:“实不相瞒,我给人看病出来,发现孙兄已经醉醺醺地被丢到走廊,具体怎么样我也没有瞧见,就看到把他扔出房的是个女人,嘴里骂得可难听了,好像说什么雄风难振,凤芹,你可别错怪他了。”
“我呸!”
杨凤芹心里更加气哭,怒道:“那个婊子知道他中看不中用,还不是做了!这种男人,孩子不管,家里事也不问,钱也不给,要不是公婆救济,我们娘俩连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我我守着这么个玩意儿,和守寡的寡妇有何区别?”
她气得在老孙的背上锤了两下,一边锤一边骂道:“你咋不喝死在外面,喝死在外面算了,还回来麻烦我照顾你,喝的跟个私人医院,你咋不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