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教主VS汽车
沈墨韵有些绝望了,她清楚冥街有多么混乱,换做平时,她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管她的。
可是她现在身边就有一位大侠,一位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大侠,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可靠,可这人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求您,帮帮我,唔”
突然一道风声响起,下一秒沈墨韵便觉得胳膊一紧,一道柔和的力道将她缠住,将她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刚才那群醉汉,现在都跟踩了电门一样,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
而刚才那辆面包车,被震得退了十丈之远,刚才拉开的车门也瘪了。
沈墨韵感觉周瑾尘这本事有点像红裤头外穿那位。
突然她的脸变得通红,指着周瑾尘的裆部忍不住提醒道:“周大哥,你那个拉链没拉。”
周瑾尘赶紧将拉链拉上,他第一次接触这么神奇地玩意儿,当时换衣服时不由得玩了好久,他这才想起出门前没有把门户关上。
那些刚才还倒在地上的醉汉,此时都已经站了起来,眼带杀气的看着这位八路杀出的程咬金,惊魂未定,他们笃定,自己的脑袋绝对不会比那辆金杯面包车硬。
那个领头的壮着胆,问道:“小子,你是哪路的?知不知道这路的规矩?”
周瑾尘只顾着检查沈墨韵的身体情况,发现她皓白的脖颈上多了一道红印,白大褂也被扯得松松垮垮,看起来甚是狼狈。
周瑾尘冷哼一声,心里早已动了杀机,口气也多了七分寒意:“诸位,在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伤了我家沈大夫,这笔账,该怎么算?”
那帮人今晚都喝爽了,一听他说话如此嚣张,都掏出家伙,聚团走了过来,骂骂咧咧的说道:“这是从哪个戏班跑出来的小白脸?识相点,就把那小白妞交出来供我们快活快活,明儿送回来保证是囫囵的,否则,哥几个今天就要给你放放血了。”
可能是酒精将这些人大脑中发散出的危险信号给冲淡了,刚刚周瑾尘起了杀意,后边走出来几个看热闹的也被吓得赶紧跑了回去。
这帮人中有一个鸡冠头没喝多少酒,凑到领头跟前低声说道:“大哥,那小子有点古怪,刚才我连他人都没看清,咱们连人带车都遭殃了。”
“哼,不就是练了点花拳绣腿的功夫么,怕什么,爷今天就要他知道,想当英雄,选错地儿了,兄弟们,一起上,干他丫的!”
“干他丫的!”
周瑾尘行走江湖二十余载,逞勇斗狠的男人不知道见过多少,可这帮人一点外家功夫也不会,也敢拿着兵器在他面前显摆,那不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么?
看来,是时候让这个时代的人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小心后面!”
沈墨韵看到有人偷袭,高声提醒道。
周瑾尘运起内功,迎着对方走去。
一道道寒光向他刺来,看对方出刀的速度,还不及手下教众一半快。
他身形往侧边一闪,举掌为刀,伸手一抹,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落入他的手中。
他对周围环境不是很了解,所以他不准备莽撞杀人,左手伸出两指运足内力为盾,右手操着匕首,在人群中自由地穿梭着,随后笑道:“既然诸位不给在下面子,那在下也不藏着掖着了。”
话音刚落,刚刚还在奔跑着的醉汉们现在就像一副照片一样定格在原地,身上的衣服悉数尽碎,只剩下贴身衣物还留在身上,刚刚那鸡冠头的鸡冠也被削去,只剩下一个海中地。
周瑾尘封住了那些人的腿穴,没有一个时辰根本不能动弹,闲庭信步地走到“海中地”身前,问道:“这位小哥,能否告知在下,你们究竟为何而来?”
看到周围那宛如功夫片一样的场景,“海中地”惨白着脸,哆哆嗦嗦地说道:“老老王,快来救我!”
距离此处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立即被发动,也不管那些还在玩着木头人游戏的同伴,只想溜之大吉。
周瑾尘将从天竺圣僧那里学来的时空诀练到第八重后,他便领悟了识经断脉的本领,凡是有经脉的东西,他都可以将真气置入破坏。
他虽然不了解汽车的构造,但只要是能动之物,就必然有“经络”隐于其中,他侧耳倾听,看车要走,一个大跨步冲了上去,左掌凝起离火神功的内力,右掌凝起太素阴功的内力,朝着车下方嗡嗡作响的部位打了出去。
周瑾尘打出这两掌,竟被震得退后半步,心中惊骇,虽然他能肯定那汽车被他打断了几处经络,但他没想到那汽车经络内藏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竟然能将他震得后退半步,要知道,在他那个时代,比拼内力能让他后退半步的人,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汽车还是开走了,只是排气管一直冒着黑烟。
沈墨韵连忙上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药箱和挎包,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丢东西后,这才松了口气,壮着胆子走到周瑾尘身前,挽着他的胳膊,赶在吃瓜人群到场前,带着走到不远处拦下一辆出租车,匆匆说了地址,便开溜了。
“你怕什么,那帮人不都被我结局了吗?”
上了车,周瑾尘看着沈墨韵慌张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沈墨韵仍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把头扭到后边看了好一阵子发现没有车跟上,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叫人,今天真是倒霉,我都搞不清你到底是我的福星还是灾星了。”
周瑾尘笑道:“那必定是复兴了,此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经过这么一闹,沈墨韵没了带周瑾尘逛夜市的念头,至于那头长发,便随他去吧。
回到诊所,周瑾尘还是不会开车门,每次下车都要沈墨韵帮他把车门从另一边打开。
此时诊所的门外,正站着一位高高瘦瘦,衣着价值不菲的男子,等沈墨韵看清来人是谁,双眼不由得睁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