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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威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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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聿止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他冲了澡,轻手轻脚地上床,把沈漫九拥入怀中。

    沈漫九的睫毛颤了颤,身体僵住。

    “还没睡?”他凑近在耳边低声问。

    沈漫九睁开眼,“别抱我行吗?我不习惯。”

    江聿止反而抱得更紧,“我们是夫妻,阿九,你需要习惯我。”他变本加厉,手伸进她薄薄的睡衣,她上面没穿内衣,他的大掌直接覆上,“你的心,你的身体,都要重新习惯我。”

    沈漫九惊慌颤栗,伸手欲推开他,江聿止直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他喝了不少酒,洗过了澡,仍然有散不开的酒气,他凑近她耳边,“阿九,你是我的。不管记不得记得,你都只能是我的。”

    他有节奏的气息在沈漫九耳畔回荡,浓厚又野蛮,他的神色隐匿在黑暗之中,掩下了眼底疯狂滋长的蛮横占有欲,气息却越发灼热,暴烈在其中翻滚。

    江聿止死死将她压着,情难自抑,呼吸滚烫,灼烙在她颈间,“阿九,你说要离婚,你不信我,我不满,不高兴。”

    沈漫九被他压得呼吸有些破碎,她感受到他肌肉一寸寸膨胀,强烈又灼热。

    此时的他,丝毫不见斯文优雅模样,欲望仿佛渗入骨骼,身上的脉络紧绷。

    沈漫九很怕,很怕这样的他,刚硬又野蛮,她努力保持平静,“江聿止,你喝多了。”

    他的语气阴沉下来,“阿九,你叫我什么?我不喜欢。”

    “……江聿止。”

    “不对。”他不悦,将她压得更紧,死死相抵,不留一丝空隙。

    沈漫九觉得呼吸越发艰难,她咳了声,“聿止。”

    江聿止咬住她的耳垂,“你应该喊我阿止的。”他的嗓音温柔到了极致,却像一把温柔刀,刺破黑暗,刺穿骨肉。

    半晌,沈漫九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低声喊了句,“阿止。”

    他的低笑声放肆落在她耳边,江聿止微微松开她一些,空气得以挤入,他的声音像是在哄小宠物,“这才乖,这才是我的乖九。”

    他温柔的声音却让沈漫九觉得不寒而栗,他身上疑点太多,她对他的怀疑也越来越深,一个想法正在一点点在她脑海里成型。

    她的裙子已经被撩至腰间,江聿止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腰。

    沈漫九明白他想做什么,她的力量根本反抗不得,她的腿也很难用力,她说,“我不想做。”

    江聿止的嗓音嘶哑,欲望蔓延,“可是我想。”

    ……

    两天后,江聿止给她请了医生来做腿部复健。

    中途他的电话响起,江聿止走到外面接电话。

    “我的腿为什么不能走路?”见他出去,沈漫九问。

    医生顿了片刻,“骨折后长久未下床走路,肌肉萎缩。”

    “哪条腿折,折在哪里?”她追问。

    “…时间太久,已经很难看出。”

    “那你怎么知道我骨折?江聿止告诉你这么说的对不对?”沈漫九压低了声音,语速很快。

    她咄咄逼人,声音很低气势却极强,说话的时候直直盯着医生的眼睛。

    医生目光闪躲,“不是。”

    “我不懂医,可我也不是傻子。你们把我当傻子耍呢?”

    “江太太,您多想了。”

    不知道江聿止什么时候回来,沈漫九没时间和他废话,她直接上手扯自己的衣服,医生吓得退后两步,“您要干嘛?”

    她的手指掐向自己的脖颈,胸口,试图弄出痕迹,“我数三个数,否则我就喊非礼。”

    “3,2,…”

    “您快住手,别这样。”医生语气惊慌。

    “1。”

    沈漫九喊非礼的嘴张到一半,医生马上开口,额头已经肉眼可见的沁出了薄汗,“您的腿没受过伤,只是长时间没走过路,肌肉有些萎缩,多多练习适应会慢慢恢复的。”

    “多长时间没走路?”

    “……”

    见他不语,沈漫九继续拉扯自己的衣服。

    “至少一年。”

    得到她想到的答案,沈漫九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恢复安静冷淡的样子,“谢谢医生,您什么都没和我说过,我会好好配合治疗复健的。”

    沈漫九唇角划过一丝冷笑,果然。

    答案一点点清晰明了,江聿止就是在欺骗她,甚至是囚禁强迫她,就像那天凌晨他喝酒回来那回,她那样抵触,不愿,他还是做了。

    做完还不忘羞辱她一句,阿九,你叫的很好听,我很喜欢。

    江聿止不在时,她无意在床头发现一个机关,按出来是手铐。

    此外,她发现自己身上除了那些激情的痕迹,还有很多别的旧伤伤疤,看不出是怎么造成的,有些看起来像是烫伤。

    她的腿目前无法自由走动,但就她目前对周围环境的认知来说,这里很偏远,安静的出奇,听不到任何喧嚣的声音,仿佛是与世隔绝。

    多半靠海。她听觉特别敏锐,偶尔隐隐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从卧室观察,这里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庄园,窗外错综复杂,根本看不到头绪,至少,不是特别熟悉的这里的话,很难找到出口。

    江聿止看起来温柔干净,斯文楚楚,站在阳光深处时清隽洁白的耀眼,然而那副皮囊下实则克制阴冷,骨子里刻着的野蛮,厮杀,根本藏匿不住。

    简单来说就是变态。

    就像她记忆里所认知的那般,高中时期,她就有幸见过他阴狠暴戾,无情残冷的样子。

    她现在基本等同于与世隔绝,连手机都没有,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凡是和她有关系的人纷纷下落不明,她根本不相信江聿止那套出国,去世的说辞。

    沈漫九觉得她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按兵不动,默默观察,寻找机会,好远离这个伪善至极的变态。

    正这样想着,江聿止推门而入,他逆光走过来,五官英挺优越,灼白的光映得他眉眼间尽是温柔澄澈,皮囊美好得不像话。

    沈漫九眼底垂眸掩住眼底讥讽之意,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江聿止敏锐感觉这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他目光凌厉地扫过一旁站着的医生,走到沈漫九的轮椅旁,蹲在她旁边比她稍微低一些,他仰头温柔注视她,柔声道,“怎么了,九?”

    他有时喊她阿九,有时单喊一个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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