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吃肉我喝汤
刘浩石斑1号交给陆天明后，就没有留意这件事情了。有结果陆天明会通知他的，而且要出结果肯定没有这么快。做研究的人得到了新东西，就好像小孩得到了新玩具一样，不把它研究个彻底是不会放手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出海捞鱼赚钱，之前攒的钱，一下子就去了一百万，再不补回来，让家里人知道，他可没办法解释。人家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他的是巨额财产去向不明。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第二天陆天明就告诉他，这鱼没有毒可以吃，而且味道极其鲜美，让他尽快出海去抓。
当他挂了陆天明的电话，发愣了一会之后，就忍不住大骂。
“我艹，这教授不会也是一个吃货吧？这么快就得出了这样的结果，不用审，他们首先研究的就是这鱼有没有毒，能不能吃，味道怎么样。”
知道这鱼能吃，而且听到陆天明说味道很不错，刘浩心里也松了一点。他这一批石斑鱼可是花了一百多万，如果发现是不能吃的鱼，那他可就心痛死了。
现在这种情况是最好的了，味道鲜味，意味着这鱼的价格不便宜，至于能不能把一百万给赚回来，那得看市场对这鱼的反应了。如果味道受人追捧，那他有可能双倍把钱赚回来。
这些鱼都是听他的命令的，现在都待在狗牙湾岸边的海域，享受着10倍的生长速度呢。等它们长大了也是自己才能抓得到，可以说是被他给垄断了。市场要是真能接受这些鱼，那他赚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狗牙湾这里真是太神秘了，之前出现了一批极其美味的鱼货，现在直接来一个新品种的石斑鱼。你说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奇怪的东西？”来到离狗牙湾大概几百米的地方，刘军放缓了船的速度后，望着前面那垂直的石崖和汹涌的海浪，一脸的好奇。
“呃…”刘浩被他问到不知道说什么好，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应该没有了吧。不过这也很难说，里面那片海域从来没有人进去过，谁知道里面有什么鬼东西呢。”
“就在这里下地笼吧，再往前就是狗牙湾的海域了。”刘军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把船给停了下来。
刘浩站起来点了点头：“那就从这里开始放，一直往西边放。”
他们两人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把一盘特制的鱼饵分装在每一节地笼里面，这次他们一共带来了十二条地笼。
来的时候，刘父和刘军都问过他，为什么有这么好的鱼饵还不用多一点笼子，给他一句，海里没有鱼放再多的笼子也没有用给敷衍了过去。
之前刘浩在这边海域种植多球藻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个海域其实没有太多的海货，石斑和龙虾都有，但是数量不是很多。反而是黑毛鱼和鲍鱼多一点，不过个头大的鲍鱼都被他扫荡了一番。现在异空间里面有两个大鱼箱都装满了大鲍鱼。
黑毛鱼学名叫斑鱾，全身颜色黑乎乎的，所有海边的人都叫它黑毛鱼。这种鱼各个地方的价格都不会太贵，一般都是三四十元左右一斤，贵一点就一百块上下，虽然价格不贵，但是它的味道却是很美味的，肉质细腻，鲜甜，没什么小刺。
虽然现在临近春节，黑毛鱼的价格也涨到了一百一斤，但是刘浩对他们还是没有兴趣。所以这次他做的鱼饵和上次一样，就是红斑、老鼠斑和龙虾三种。
三个小时候，刘浩他们两个就把所有的地笼都放到了海里。把船往外面的海域开了一段距离后，他们又开始把渔网给放了下去。一切都搞掂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
停好船，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他们两个就在船上休息起来，还是现在是深秋时节，阳光很柔和，不然他们两个大中午在海面上晒这太阳，肯定要不了多久时间就得中暑。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刘浩就开始去收渔网和地笼了。渔网因为没有鱼饵，只是靠四百驱赶一些鱼到渔网这边来，所以收获不多，全部加起来还不到5000的鱼货。从这里就可以想象普通的渔民在近海下网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亏本。海里都没有鱼了，不要说普通的渔民，就算刘浩有海豚四百的帮忙，收获也是不多。
刘军看到渔网的收获，他是最震惊的，直到全部渔网都拉上了船，他都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他自从跟了刘浩出海之后，就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少的收获，最少都有几十斤的鱼货，还都是值钱的货，每次的鱼货都是几万几十万来算的。现在忽然告诉他只有几千块的鱼货，一下子从天下掉到地下，心里肯定难以接受。
“还在郁闷呢，做渔民你这心态可不行。你认真想想，这样的收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五千的收获就已经非常不错了。不信你去问问码头那些渔民，他们下网的收获怎样。运气不好的时候，不要说五千，几百米的渔网放下去，一条值钱的海货都没有那也是常事。”渔船往地笼的方向开了一段距离后，刘浩看到刘军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忍不住安慰了几句。
听到刘浩的话，刘军虽然还是不大开心，但是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起码没有了那种愁眉苦脸的表情。一直到地笼拉出海面后，看到里面不停乱跳的石斑鱼后，他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哈哈，还是放了你那个鱼饵的收获比较厉害。按这个势头，有可能我们的活水舱会被挤爆。”刘军一边红斑放气，一边大笑着。
“你想太多了，这次的红斑应该没有多少，我感觉笼子没有上次那么重，鱼应该不多。”刘浩摇摇头大声地回了一句。
刘浩刚才通过四百的视野已经大概了解这次的收获。真的不是很多，不过这情况也在他的预料之内。他种植多球藻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里的鱼不多，个头大的已经让我抓到异空间里面去了。所以现在能被鱼饵引诱到笼子里面的鱼肯定不多。
最后当他们两个人把所有的地笼全部拉上来后，刘军大概看了一下活水舱里面的鱼货，脸上露出不太满意表情。
“看来这片水域的石斑鱼不多呀。老鼠斑只抓到三条，其中一条太小放了。红斑数量最多，不过也只有150条左右，龙虾也不多，十几个的样子。这次十几条笼子都是放了你那个特制的鱼饵的，竟然最后的收获比上三个笼子的还要少。”
刘浩看着他，打趣道：“我和你们说的话没有错吧？鱼饵好是一方面，渔业资源才是最重要的，海里没有鱼，再好的鱼饵，再好的捕捞工具都没有用。”
“其实我们这次的收获也是很好的了，不要每次都要拿以前好的来比较，没有意义。收获了十几万的鱼货还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让其他人知道还以为你在装比呢，扔你到海里都有可能。”
刘军愣了一下，认真想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傻傻地笑了两声。
回到码头，陆天明早早就在那里等他们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着张石山一起来的。
“明叔，张哥你也来啦。”刘军停好船后，刘浩向着岸边两人打了个招呼。
“老陆吃肉，我喝点汤不过分吧？”陆天明还没说话，张石山就笑着自嘲了一番。
“分一半也叫喝汤，你这汤是佛跳墙吧？”陆天明一边跨脚上船，一边吐槽他这个厚脸皮的老朋友。
刘浩早就习惯了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所以对他们的互怼没有在意，而是一边招呼他们上船，一边小声地说道：“这次我们的收获没有上次多，红斑大概150条左右，都是一斤以上的。龙虾有一点不多，还有两条老鼠斑，不过我要留给自己吃。另外新品种的石斑鱼只抓到了六条，不过个头比上次的大一点，这六条石斑我也要留两条自己尝尝鲜。”
张石山听到刘浩的话，一向遇到任何事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他都微微瞪了瞪眼，张了张嘴。差点惊讶得大叫起来，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恢复了平静。毕竟来之前，他在老朋友陆天明菜馆的鱼箱里面已经看到成群的红斑，心里有了预期。
“小浩，你厉害。”张石山举起大拇指狠狠地赞了一个。对于刘浩这么巨大的收获，他内心除了震惊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运气，运气好而已。”刘浩连忙摆摆手谦虚地说。
“其他人我不知道，你这小子我可是知道的，运气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你够专心。听你老爸说，你能抓到这么多红斑靠的是自己研究出来的鱼饵。我还知道，你经常有时间就到图书馆是看书，钻研海洋知识。所以说一个事情做到极致才能成功不是说说而已的。”
“过奖了！明叔你这么说，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就是喜欢看书了解一些海洋的东西而已。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陆天明的话说得刘浩脸色一红，很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小浩，你很不错，加油！”张石山在旁边也插了一句话。
“这…你们两个突然猛的吹捧我，不会想我免费把鱼送给你们吧？那你们吹捧的力度还不够，起码要在电视上打广告吧。”刘浩忽然对着他们两个眨了眨眼。
刘浩的话一出，船上四个人顿时愣住了，片刻之后，忽然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天明忍住大笑后，拍拍刘浩的肩膀，微笑看着他，打趣道：“你敢送，我可不敢收呐。让你老爸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所以为了我的老脸，还是给钱吧。”
“我还想多给你钱，让你以后把鱼货都卖给我呢，怎么会让你免费送我呢。”陆天明的一说完，张石山就开口接上了。
“这个白眼狼！我好心把鱼货让你一半，你这个臭石头竟然想着独吞！”陆天明听到张石山的话，瞬间暴跳如雷，怒目而视，眼神里全是杀气。
“哈哈，别这么看着我。玩笑，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会这么无耻呢。我是个老实人，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张石山微笑着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后一脸严肃地为自己辩解。
“哼…”陆天明也没有真的生气，他只是张石山的为人，刚才也就是装装样子，毕竟他们两个几十年都是这么怼着走过来的。
这也是他们两个的生活乐趣之一。张石山也知道对方是装装样子的，船上也就只有刘浩和刘军两个人被蒙在鼓里。他们两个刚才可是被陆天明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的，以为一场大战就要降临了。
“呼，刚才我还以为明叔你要把握这渔船给炸掉了呢。吓死我了。”刘浩轻轻呼了一口气，一脸苦笑地说道。
“哈哈哈”
…………
“这个就是你说的新发现的石斑鱼？看上去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个头小了一点。红色的鱼身这个很好，红色会让它的身价提高不少，最后价格能到什么区间，那就得看它的味道到了什么级别了。”张石山对海鲜的市场认识是他们几个人当中最厉害的。所以大家对他的话还是比较赞同的。
“这个应该是小鱼，之前小浩抓到的那条就很大，不知道鱼的大小味道有没有变化？早知道那条大的就不送去研究了，让我们煮来吃多好。”
“至于这家伙的味道怎么样，晚上吃了就知道了。小浩你也不用带回家了。直接跟着我一起回饭店。我让厨师做给我们品尝。”
“行，那我就去你那里唠叨一下了。”刘浩想了几秒钟就同意了，有大厨师来烹饪，味道肯定更加美味，能吃到更美味的鱼，他没理由拒绝。
“对了，这鱼海里多不多？如果稀少的话，味道再好也没用，就算不被列入保护动物，抓不到也白搭。”张石山忽然出生问道。
“应该挺多的，我海里看到过整群游动的，不过很小，都是几厘米长的小鱼苗。”
张石山点点头，小声地说：“有成群的幼鱼，那这种鱼的数量应该有不少，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我们就可以放心不少了。”
最后刘浩这次的鱼货，陆天明只要了50条红斑，其他剩下的海货全部都分给了张石山。从这一细节，刘浩和刘军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深的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