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吐露实情
“大哥，四哥回来了。”柳老五正在院子里晒药材，看到柳老四垂着头进门来，赶紧把门锁上，生怕柳老四又跑了。
柳老四被周壮请出家门口后，他去了好几个镖师家里轮流住了一段时间，镖师们实在受不了了，又把人请了出去。
躲躲藏藏了半个多月，他咬了咬牙，大不了就是一顿打，他皮糙肉厚的，挨得住。
他的决心在看到柳老大那一刻崩塌了，“大、大哥。”
柳老大一个眼刀射了过去，柳老四顿时觉得周身被寒冰笼罩，抖了抖。
“老四，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柳老四腿都软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敢不把你放在心上。”柳老四贴着门边，随时准备逃跑。
“你要是敢跑出去试试，以后也别回来了。”柳老大威胁意味很浓。
这时，柳老二和柳老三在柳老五通知下，走了进来。
柳老四知道今日凶多吉少了，不交代实情，他不仅会死得很惨，还会被他们开除出柳家的兄弟名单。
“老四，你就说实话吧，芽儿是去了将军府当肖二公子的师父还是去干了其他事，你为何不敢说？”柳老二性情温和，他出声问话是给柳老四最后开口的机会。
柳老三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柳老四敢怒不敢言。
若是他再不老实交代，柳老大会直接打断他的腿。
柳老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每个人的视线放在他身上，都等着他招供。
这下不说也得说了，只是他需要一张免死金牌，于是厚着脸皮开口讨价还价，“大哥，你得给我保证，我说了你可不能打我。”
“行啊。”柳老大看着自家弟弟，还不算太蠢。
得了柳老大的保证，柳老四的心放了下来，把芽儿留在军营当兵的事情细细道来。
柳家兄弟听了，脸色越来越沉，最后不用柳老大出手，柳老四仍被狠揍了一顿，给柳老三打的。
他愤怒地瞪着柳老三，狠狠地说：“老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啥打我？！”
“打你还是轻的……你竟然敢让芽儿去了军营那种地方！”柳老三平时跟他嬉闹惯了，这次是真动了气。
柳老四嘀咕：“军营又不是不三不四的地方，芽儿怎么就不能去了？”
柳老二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第一次用严厉的声音跟他说：“芽儿是个女子，军营里面全是男人，若是被人发现，你有没有想过她会面临些什么？军队的纪律森严，她又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这些你有没有想过？再者，芽儿就算是没被发现，总不会那么幸运，出任务的时候独留下她不用去吧？”
当兵，意味着行军打仗，剿匪杀敌，什么危险都可能遇上。
柳老二的话掷地有声，其他人皆脸色凝重，柳老四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看向柳老大，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心也乱了。
柳老大的声音极冷，“如果芽儿有事，我也不让你给她陪葬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只是我们不再是兄弟了。”
“大哥！”其他几个没想到他们大哥能把话说得这么重，柳老四这事做得再荒唐，毕竟他们还是兄弟，芽儿现在也还没怎么样呢，他们认为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声清脆的“啪”声在屋里响了起来，柳老四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是他没考虑周全。
“二哥，老三，老五，你们不用劝大哥了，是我的错，你们答应让芽儿跟着我，是我没把芽儿看住，我不配做她的四哥。”他这会儿想清楚了，若是芽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用兄弟们说，他也不会饶过自己。
柳老三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此时的自责。
这老四，对芽儿来说确实是个好四哥，想来也是禁不住芽儿的请求。
虽然兄弟俩平日爱打闹，但感情却是最好的，他叹了口气，决定帮他向柳老大求情。
“大哥，老四这事确实是欠缺了考虑，可芽儿那边也没出什么事，我有个想法，大哥不妨听听。”柳老三看向冷着脸的柳老大。
“你说。”柳老大确实动了气，柳老头夫妇年纪大了，他是长兄，对于下面的弟弟妹妹，他仍是把他们当做小孩子那样看顾。
“我想去京城。”柳老三说出自己的想法，“去了京城，离芽儿也近些，她要是真有事，我还能尽些力。”
柳老大本是想自己去，没想到老三却提了出来，他看着柳老三，问：“你想好了吗？”
柳老三在金乡县的这几年过得风生水起，认识的人见了都称呼他一声三爷，去了京城，意味着这些全都推翻了重新来过，他当真舍得？
他作为长兄，不会要求老三为了芽儿牺牲自己，何况，这祸是芽儿自己闯下的。
“嗨，想好了，我手上有些银子，去了京城也能重新来过……更何况，芽儿可是我们柳家的宝，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妹子吧。”柳老三无所谓的说。
柳老大思考了下，老三做事稳当，他答应了。
“老三，多谢。”柳老四感激地看向柳老三。
“废什么话。”柳老三不以为意。
“三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一直没出声的柳老五说。“大哥，二哥，我也想跟着三哥一起去。”
“老二，你怎么说？”柳老五一直跟在柳老二身边做事，柳老大让他做决定。
“你想去就去。”柳老二也没意见，毕竟弟弟大了，想出去看看也无妨。
“那我也去。”柳老四不甘人后，是他没拦住芽儿，他怎么也得承担起这个责任。
柳老大不说话，柳老四心里忐忑，大哥究竟给不给他去啊？
“既然这样，都去吧，老四在军营也有些人脉，去了也能帮上些忙。”柳老二直接替他做主了。
“谢二哥。”柳老四听了柳老二的话，又去看柳老大的脸色，见他没反对，终于松了一口气。
事情都商量完了，去京城的人数定了。
“大哥，还有一件事。”柳老三突然说。
大家以为他还有什么意见，纷纷看向他。
“咳，是这样，我这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请你去林家帮我提亲。”柳老三难得脸上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