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独门武功
清晨楚浮白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旁人。
昨夜好似梦一场，楚浮白怅然许久，也不知昨夜是谁，但可以肯定，对方没有头发。
“把我留下就是为了这个？倒采花？太搞笑了吧？”
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时代的女人，不，女尼居然如此开放，难怪大明王朝要严控女人出家呢。
就这风格，保不齐就能出点风化案件啊！
小尼姑妙尘前来唤他去用斋饭，楚浮白上下打量，妙尘脸色微红，却似乎并不介意被楚浮白如此端详。
“是你吗？”楚浮白问道。
妙尘双手合十，道：“施主所言何事？”
看来不是。楚浮白道：“没事了，你先出去，我洗漱一下就过去，替我给你师父问好。”
当他来到饭厅的时候，五尼都已就坐，楚浮白也不客气的坐下，她目光从五人脸上一一扫过，她们竟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从眉眼神色中很难看出端倪。
楚浮白吁了口气，问道：“昨晚？”
无垢道：“驸马先用膳吧。”
楚浮白敏锐的感觉到称呼上的变化，这意味着什么？是无垢庵五尼不再将其视为施主？还是五尼在他面前已不是尼姑？
无垢现在不说，那就等饭后再问。
楚浮白狼吞虎咽，待吃饱喝足便被无垢带去了她的禅房，两人在蒲团上相对而坐，楚浮白开门见山道：“无垢师父，虽说我不十分介意，可发生这样的事总该给我个解释吧？”
无垢面露凄苦之色道：“我俗家姓谢，小字君颜，岭南道谢家传人。”
她不再自称贫尼，看来她是不把自己当尼姑了。
无垢继续说道：“二十年前，宗师武人屠我谢家满门，我入三道寻求公道，然三道忌惮宗师不敢伸张正义，无奈只得来到京城，寄希望于大罗律法和经武衙门。然大罗律法，不惩武人，经武衙门，不束宗师。我看天下无人为我主持公道，便返回岭南刺杀，可差距太大，我五年未寻得机会，只收留了另外四个与我有同样遭遇的孩子，她们便是我的四名弟子。”
这经历确实值得可怜，但楚浮白关心的不是这个：“昨晚？”
“我们修习佛法，希望佛法可以让我们看破仇恨。我们修炼武功，只望有朝一日达到宗师境界。但佛法不能让我们忘记血海深仇，武功又不能让我们着手报仇。我们早已心死，直到驸马出现，我方才看到一丝希望。”
楚浮白呵呵干笑道：“你不会是想我帮你报仇吧？我只是个驸马，大罗律例，驸马不为官。而且我武功低微，根本不值一提，老实说我现在也为宗师武人的事情头疼呢。恐怕帮不了你。”
无垢垂首沉思，时而羞怯，时而愤恨，时而决绝，时而犹豫，最终她还是坚定的抬起了头，道：“不，你已经帮了我。”
“哈？我怎么不知道？”
“你的双修武功，可以提升内力。”
“哈？”楚浮白更加震惊，“双修？武功？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不知道我练过双修武功？哎，世上当真有双修的武功？”
“真正的双修功法，当对双方有益。世间所谓双修，或采阴补阳，或采阳补阴，皆损一益一。曾有阴阳门号称双修，实为一阴一阳，阴阳合，法度森严，可发挥超乎两人实力的威力，但功力皆为个人修为，不可互补。”
楚浮白拍手道：“对呀！损一益一，这才叫阴阳，这才是天之道。双方都得益，那不违背天之道了吗？所以你搞错了，我是真不会双修功法。”
无垢问道：“驸马所修功法，可方便告知？”
楚浮白爽快的道：“天水一色。”
听到“天水一色”无垢满脸惊讶：“天水一色本是养生健身的功法，从未有人能从天水一色中修出内息，驸马果然是天纵之才。”
楚浮白摆摆手道：“你也不用夸我，我的内息不是修炼来的，是长公主为了救我输入我体内的。不过她说我年龄大了，就算有内息也没有前途，所以长公主并未教我厉害的功法，我还是只能练天水一色。哦，我还学过几招拳脚和剑法。”
无垢陷入沉思之中，许久方才吁了口气道：“或许这才是原因所在。”
“什么意思？”
“天水一色，于普通人而言，是天下最顶级的养生术。于武人而言，却是天下最末等的武功。我儿时曾看过这本书，若武人按照天水一色的修炼法门去做，结果必然是散功而死。驸马许是得了莫大的机缘，于无意中获得了修炼的正确方法。”
楚浮白越发不懂了：“什么意思？”
“从驸马的经历可以推断，天水一色确实修炼不出内息，可若有武人传功则可将内息化作己用，如今驸马的内息便是天水一色的独特内息，双修大概就是其功效了。驸马可知为何武人无人不知天水一色？”
好像真是这样，他所遇到的武人，素雅、陆幽篁、秦婳人，包括眼前的无垢似乎都很了解天水一色，为何她们会了解这门谁也看不上的“功法”？
“天水一色的练气法毫无用处，但炼体法对武人颇为有用，尤其其中关于人体和阴阳的论述，可启发武人，是以，天下武人几乎全都看过这本书。”
“我明白了。”楚浮白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天水一色按道理是修炼不出来的内息的，可我有长公主传功，又没有修炼别的，所以长公主传给我的功力就变成了天水一色的功力，而这种功力就是双修，是不是这样？”
无垢郑重且严肃的点头：“若无他因，便是如此。”
“别闹。”楚浮白摆摆手，“这也太玄乎了。《素女功》《房中术》我也读过，满纸荒唐言。我只见过房中放纵，酒色掏空而死的，可没见过越放纵越强大的。我看你也不能确定，不确定就让徒弟去试，你可真……”
最后那个“狗”字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无垢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她郑重其事的道：“你与瑶池公主在此住了三日，我发现你的功力增长许多，瑶池公主并非武人，然气血两亏的毛病也莫名痊愈。我因此怀疑驸马有双修功法，昨夜使弟子一试，果然不出所料。难道驸马功力未曾增进？”
楚浮白闭目感受，虽然很少，但功力确实增加了一丢丢。
他突然仰天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么说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肾亏了？我可以纵情声色犬马了？”
无垢愣住了，这话她怎么接？这楚驸马看起来也算正经，怎么这会儿突然会那么不正经了？难道是功力影响？
她还是不够了解男人。
男人最怕的两个字就是“不行”，楚浮白如今再无“不行”的担心，他怎么可能不开心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