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七十四颗利用
景玉坐正身体, 她一手捂住嘴巴,另外一只手着克劳斯比出个ok的手势。
克劳斯没有切掉歌,慵懒的女声仍旧在唱着。
“……i love you ti and ti aga, i know jt how the story ends……”
安德烈的中文有限度, 他没有听懂刚才那句话,还以为两个人正在友好交流。
他放下心,哼着歌, 低头给朋友发短信。
穿过热带温室,经过玫瑰花园,埃森家古老庄园拥有着不输给棕榈树花园的植物园, 车子在森林边缘停下, 克劳斯一步下车, 帮景玉打开副驾驶侧的车门。
景玉礼貌地说:“谢谢您, 克劳斯生。”
克劳斯说:“很乐意为您效劳, 美丽的小姐。”
安德烈说:“别说没用的话啦!快去看!”
成后的猫头鹰很难再与人培养出感情,因, 想要饲养猫头鹰做宠物的人,一般都是从猫头鹰的幼时期开始驯养。
克劳斯生中只“会跳舞的猫头鹰”,就是一个圆滚滚的小可爱,『毛』发蓬松,圆头圆脑, 身上有着漂亮的、棕『色』的花纹,眼睛圆溜溜。
景玉惊喜地哇了一声。
因为还没有被完驯化,现在猫头鹰仍旧住在玻璃花园中,并没有让它在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接触森林。
猫头鹰一边发出“咕咕苗”“咕咕苗”的叫声,一边顺从地蹲在克劳斯手腕上,任由克劳斯将它推向景玉。
景玉眼睛闪闪地问:“它叫什么字?”
克劳斯说:“中文字, 欧元。”
景玉:“……”
她抚『摸』着猫头鹰的羽『毛』,真心实意地告诉克劳斯:“您给它取的字可真土啊。”
克劳斯若有所思:“难道不是龙最爱的东?或者,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景玉建议:“金子?钻石?红宝石?富贵?有钱?珍珠?玛瑙?”
克劳斯:“……”
最终,猫头鹰的字被确定下来。
中文——富贵。
英文字——cky。
cky的确会表演舞蹈,头一一的,只是因为它身的圆滚滚大眼睛和呆头呆脑,看上去有一正经的傻气,景玉简直爱了只小可爱,还凑过去亲亲猫头鹰圆脑壳上蓬松的羽『毛』。
克劳斯生评价:“你都没有如亲密地亲过我。”
景玉回答:“如果你可以‘咕咕苗’的话,我也会亲你的。”
克劳斯生侧过脸,没有回应。
只是那条红宝石项链并没有送过来。
“是打扫房间时捡到的,有一些脏,”克劳斯满怀歉意地告诉景玉,“已经送过去清洗了,大概明天才能送过来——你可以暂时等一下吗?”
景玉沉默两秒。
她慢吞吞地说:“如果你想和我在晚上约会的话,其实不用么委婉。”
克劳斯笑了,他低头仔细地看着景玉的脸,赞赏她:“你真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聪明的女『性』。”
“是的,”景玉说,“你也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绅士的男『性』。”
两个人假惺惺地商业互吹一阵,互相推拉几次,安德烈还兴高采烈地讨着晚饭的活动安排。
“克劳斯从中国运回来十盆昙花呢,”安德烈憋不住了,一步告诉景玉,兴奋极了,“预测今天晚上会有花朵开放,我已经做好准备——”
“安德烈,”克劳斯打断他,问,“你今天晚上不是还要和父母一起庆祝橄榄球比赛结束吗?”
安德烈想都没想,回答:“啊?什么比赛?那个不是早就——”
话说到里,他与克劳斯上视线,瞬间噤声。
克劳斯转动着手上佩戴的戒指,正用那双绿『色』的眼睛沉静地注视着他。
佩戴红宝石戒指的手指上,还有一茧子。
那是拿枪时留下来的。
安德烈喔了一声,他说:“是的,糟糕,我怎么把件事情忘记了。”
景玉好奇极了:“什么橄榄球比赛?不是在上周吗?”
“个不重要,”克劳斯不动声『色』地开,他转移话题,“景玉,或许你想去看看一些来自你故乡的花朵?”
景玉欣然应邀。
在德国,牡丹的花期分为三个时间段,早一的,会在5月中旬开始开放,有一些中间的,则会在5 月中旬至下旬,最晚的一批牡丹,也会在6月初开放完毕。
克劳斯的母亲喜爱牡丹,在埃森庄园中,也有一大片专门用来培育牡丹的地方,一大片牡丹的花园。
克劳斯耐心地向景玉介绍庄园的历史。
“最初的庄园是在1803建造而成的,一开始并没有么大的面积,大部分都是私家森林,”克劳斯详细地告诉景玉,“时间久了,又经历过十几次修缮和重建。在1913、1998都重新、大面积地进行了建造和修缮,你现在看到的很多东,都是祖们历的改造。”
景玉喔了一声。
埃森家族比她想象中存在的时间更久。
克劳斯为她举例子:“比如,你刚刚看到的牡丹,是父亲为纪念母亲修建的。”
景玉感叹:“真浪漫呀。”
克劳斯领着她:“玫瑰园圃,是祖父为了祖母修建的,因为她喜欢用新鲜的玫瑰花瓣泡澡。”
景玉夸奖:“真贴心啊。”
克劳斯补充:“热带温室花园,曾祖母喜欢斯里兰卡——喔,那时候还被称作僧伽罗王国,里面有许多从斯里兰卡移植过来的植物。”
景玉衷心地说:“好奢侈。”
克劳斯继续介绍:“前面,有一个仙人掌园,因为曾曾祖母喜欢食用仙人掌。”
景玉:“真……嗯?”
她勉强:“好胃。”
“再往前,有一些荆棘园,因为修建荆棘园的曾曾曾祖母喜欢用荆棘抽——”
说到里,克劳斯顿了顿,镇定地问:“好了,景玉,你有特别喜欢的植物吗?”
景玉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刚刚说到哪里了?继续啊?你怎么能在最令人兴奋的地方停下呢?我就想知道个。”
克劳斯转移话题:“我们还是换一个吧。”
事实上,景玉看到过克劳斯祖辈们的画像。
些画像并没有如剧中演的那样、挂满整个城堡中、楼梯侧面,而是都被妥善地安置在城堡主楼的第四层廊上。
克劳斯生的祖们都拥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子般的头发,唯独克劳斯的母亲,有着蜜糖棕一样的卷发。
些古老的油画将他们的神韵捕捉下来,埃森家族的历家主大多都有一股傲慢之气,画家笔下,些生们一个比一个冷漠。
包括那位喜欢用荆棘条的曾曾曾祖父和曾曾曾祖母,后者的画像是个优雅美丽的女『性』,有着和克劳斯『色』调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疏离,高傲,不可以亲近的笑容。
也只有她的画像和其他女士不同,她穿着优雅华丽的绿『色』克里诺林裙,戴着同『色』的手套,手指捏了一朵荆棘上开出的小小花朵。
荆棘绕成一枚小巧的戒指,被她用小指勾住。
景玉以前没有听克劳斯生讲过他的祖辈父辈。
和一些刚见面不久,就喜欢说自己祖辈姓“叶赫那拉”和“爱新觉罗”的男『性』不同,四了,景玉才从克劳斯中听到关于埃森家族的历史。
还只有一。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景玉也可以当故事一样听的津津有味。
景玉骄傲地挺起胸膛:“虽然我们家族不像你们那样有画像和花园,但我们也很光荣。祖上三贫农,根红苗正。”
克劳斯垂下金『色』的睫『毛』,用浓绿『色』的眼睛看着一脸神气的景玉:“我想,他们也会为有你样的优秀后而感到欣慰。”
克劳斯中“来自你故乡”的花朵,在一个新修建的玻璃花房中,里面种植着一些兰花、牡丹等等,都是中国特有的品种,尤其是“景玉”个字的牡丹。只是现在还不是花期,只有绿『色』的、丰润的漂亮叶子。
景玉兴致勃勃地观看时,听到克劳斯问了一句:“你有特别喜欢的植物吗?”
景玉想了想,问他:“摇钱树算不算?就是结满金元宝的那种。”
克劳斯:“……”
“或者,拿金子做树干,上面挂满红宝石和绿宝石,什么珍珠翡翠白玉啦,统统都给我挂上去……”
克劳斯看着兴奋描述那种场景的景玉,如释重负地轻叹一气。
景玉奇怪地看他:“你叹什么气?”
克劳斯说:“我忽然发现,原来钱财并不是一无是处。”
他看向景玉:“我真庆幸自己还有一些能够养起龙的财产。”
景玉郑重地和他握手,颇为认同:“你我无缘,靠你花钱。”
克劳斯:“……”
景玉只握了一下,就飞快地丢开手,开心地去看那些兰花:“些土也是你从我的国家运来的吗?是哪里的?水呢?你该不会要从我的国家运水吧?”
克劳斯简单地做了回答。
他看着景玉的身影,从儿跑到另一边。
克劳斯叫她字:“景玉,奇怪,我曾经竟然认为贪财是一个不好的品质。”
景玉:“嗯哼?”
她头也没回,正在研究花盆中空运来的土壤。
“不过,”克劳斯说,“现在我居然希望你更加贪财。”
景玉没有转身,她盯着面前的土壤。
身后克劳斯句话说的样清楚,她听也如分明。
手指悄悄压一压胸,像努力将自己藏在小河水中的冰块,试图瞒过春天。
景玉用快乐的声音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克劳斯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抚『摸』着手上佩戴的红宝石戒指。
魔王拥有足以供养小龙的财富。
但谨慎的小龙抱着橙子,站在外面张望,不敢迈入。
龙担心弄丢自己最珍贵的东。
可是橙子却不受控制的,一一地接近魔王。
就像度过一冬天的冰雪,被春天的阳晒成滴滴答答的水痕。
-
景玉确信爱种东不值钱件事,还是母亲临终前的念叨。
母亲那时候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大部分时间都陷在昏昏沉沉的梦境中,说话会耗费精力,因她也很少开。
母亲给景玉讲了很多很多,讲外公不同意,她就拿了钱和父亲“私奔”。
两个人住在狭窄的旧出租屋中,笨拙地用餐具做饭,父亲给她煮了一份蔬菜汤,给母亲多加了一个蛋。
母亲为那一个蛋感动良久,却不知道,父亲刚刚给他的白月光送去了一个攒三月工资买的包。
给她的,仅仅是多一个蛋。
连一块钱都不值的蛋。
从始至终,只有虚情假意,没有半真心。
尤其是在母亲怀了景玉之后,父亲立刻借“孩子需要母亲心意的培养”,母亲也傻乎乎相信了,逐渐放权给父亲。
……
真心的价格甚至不会比一颗熟鸡蛋更昂贵。
就比如,昨天,景玉刚刚收到消息。
她那个生物上的父亲仝亘生,预备着来德国边发展,过不了两日就会抵达慕尼黑。
好像是他那品牌做假慈善以及吸岳父一家血的事情被人捅了出来,在国内,网民的舆很强大。
听说方焦头烂额,现在连一些公共场合都不敢去,就怕被人认出来、拍短视频。
景玉想,时候应该到了。
在小时候,外公就教过她。
痛打落水狗。
仝亘生为了次煞费苦心,景玉早就清楚,仝亘生送他的宝贝儿子仝臻来德国是探路。
前不久,仝臻也在流程,申请注册相关的证明,比如商标和出售许可等等等等。
不清楚仝臻和仝亘生说了什么,总而言之,现在的仝亘生计划着售卖一些平价的甜葡萄酒,利用自己的金钱、借助一些德国朋友的帮助,扎根慕尼黑,再度发展。
景玉原约好了今天晚上八钟向检验中心的汉娜女士致电,阻止仝臻的申请。
就像曾经克劳斯做的那样。
但,德国的官员都很谨慎,单单一个埃森家族的徽章并不足以让他们做出种事情。
更何况,仝亘生也有一些朋友,也有一些人会帮助他做事情。汉娜女士的意思很明显,除非克劳斯生主动致电,不然她绝不会让步。
景玉没有和克劳斯生提到件事情。
以前克劳斯生她负责,完可以包容种小事;但现在两人还是date阶段,景玉没有立场要求他帮助自己。
不过并不妨碍景玉耍一儿小聪明。
比如,假装不经意,让克劳斯生在她和汉娜女士通话时说上两句话。
晚饭前,景玉还去换了一件旗袍,云锦材质,昂贵,精细。
件旗袍是克劳斯生准备的。
景玉起初不乐意换,还警惕地问他:“难道你是觉着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吗?”
她无比认真地和克劳斯视。
“哦不,”克劳斯诚恳地说,“我只是觉着,是件连衣裙拖累了你优秀的身材。”
景玉发现克劳斯生的嘴巴是真甜啊。
虽然知道方是陷阱,但景玉仍旧忍不住为了一句甜蜜的话入坑,换上他提供的旗袍。
在影视剧中,大部分的古老城堡,在夜间看起来都有阴森可怖,好似下一秒就会有吸血鬼或者女巫触动。
里并不会,城堡之中,处处灯光璀璨,佣人来回穿行,亮如白昼。
在整个庄园中,总共雇佣了326人为埃森家的三个人提供服务——其中之一的克劳斯,还不经常回来居住。
今天晚上,只有景玉和克劳斯两人。
景玉晚饭很满意,她极力地夸耀着份食物的美味,好像样不停地说话,就能够掩盖住她内心的一不安。
时间已经过了约好的八,汉娜女士的电话迟迟没有打进来。
按照克劳斯生的习惯,接下来应该是他的正餐时间。
景玉还没有做好准备,心神不宁,控制不住地,频频望向墙上的时钟。
克劳斯注意到她的不安:“怎么了?”
“没什么,”景玉说,“嗯……可以再给我一水果沙拉吗?”
克劳斯看了眼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
正常情况下,手机应该放在包里,是之前教过景玉的用餐礼仪,她应该不会出错。
她似乎在等某个人的通话。
克劳斯问:“你今天的胃似乎很好。”
景玉头:“是啊是啊,我下午了那么久,腿都快累软了。”
克劳斯笑了一下,给景玉加了份她想要到的沙拉。
景玉尽量磨磨蹭蹭地吃,花了近三十分钟才吃完。
克劳斯不着急,他喝了些酒,看着景玉像小鸡啄米一样,心不在焉地吃着用来装饰的菜叶子。
景玉很不安。
还是没有。
汉娜女士仍旧没有打来电话。
景玉有些焦灼,但又不能将种焦灼体现出来。
当克劳斯邀请她去玻璃花房中看昙花时,她如释重负,松了气。
“好啊。”
看昙花……怎么着都能多拖延一时间吧?
晚上的花园有着和白天截然不同的风景。
为了方便观赏,些灯光错落有致排列开,有的璀璨如星,而有的稀稀疏疏地缀着,好似零零散散的萤火虫。
昙花预测的开放时间在晚上十钟,距离现在,还有一小时十五分钟。
景玉终于松了气。
只要不在酱酱酿酿期间打过来就好,不然她真的很难哄着克劳斯去接电话。
她故意将手机放到离克劳斯比较近的平台上,自己快乐地跑过去,看昙花的枝叶。
今天的运气不错,景玉刚刚开,手机就响起来。
如她所料,克劳斯抬头,提醒她:“你的手机响了。”
景玉说:“啊?能麻烦你帮我接一下吗?”
手心悄悄出了些汗水。
她没有回头,只听见克劳斯说了句“好”。
克劳斯用景玉所熟悉的那种声音说:“你好,里是克劳斯,jea正在忙。”
景玉的心脏砰砰跳,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她不确定汉娜女士会说什么。
按道,方应该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
十秒后。
克劳斯说:“好,我将手机转交给她。”
事情很顺利,克劳斯面『色』如常地将手机递给景玉。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异常。
景玉拿着手机,以谈工作为借,提着裙子避开克劳斯,站在玻璃房外,友好地和汉娜女士进行沟通。
方待她的态度明显友好了不少,不过也并没有立刻答应。
俩人随意地聊了些,通话结束。
景玉松气。
听方的语气,件事情基能成。
景玉重新回到花房中,脚步轻快。
克劳斯戴了副金丝边的眼镜,正在仔细观察其中一盆昙花,看悄悄绽放的花瓣。
景玉叫他:“生。”
克劳斯手指触碰了下脆弱的昙花花茎,并没有抬头,他语气柔和:“和汉娜女士聊的还愉快吗?”
景玉说:“挺好的。”
“嗯,”克劳斯站直身体,灯光落下来,他镜片上折『射』出一层漂亮的流光,“那么,她答应帮你的忙了?”
景玉原有心不在焉,听他么说,僵直身体,目不转瞬地看着他。
“难怪你前几天一直往检验中心跑,”克劳斯说,“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些什么小麻烦,还好,是我多想了。”
景玉他知道自己行程件事并不感到稀奇。
克劳斯生旺盛的心疾病令他想要知道些,但他从不会干涉她。
“你的父亲要来慕尼黑吗?”克劳斯微笑,“他来说,的确是个愚蠢的决定。”
景玉没有说话,她嗓子有发干。
被发现了,她确信,自己的小把戏没有瞒过他。
“你的决定也是,”克劳斯问景玉,语调温和,“为什么不向我寻求帮助?”
从看到屏幕上跳动字时就意识到的一切的克劳斯,仍旧选择接通那个电话,选择满足她的小小心思。
他知道景玉在利用他。
说不定,在一开始答应好晚上约会时,她已经约好了通电话。
克劳斯单手摘下眼镜,顺手放到旁边桌子上,盯着景玉的脸。
克劳斯回答了他自己提出来的问题,『露』出一笑:“你还是不信任我。甜心,你认为我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给你带来伤害吗?”
景玉并没有来及说话,她握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不清楚为什么,汉娜女士又重新拨打过来。
景玉不知道自己现在要不要接,还能不能接。
她不确定克劳斯如今是不是在生气,方的反应超出她的意料。
她还没见过克劳斯生愤怒的模样。
但克劳斯刚才的确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做出行动。
等她谈完之后,耐心地等她过来,和她谈关于被利用件事。
克劳斯向景玉伸出手,『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像父母辛苦培养的孩子,像兄长看一手带大的妹妹,像老师辛苦栽培的生。
即方会背叛,他仍旧不会有半分懊恼。
“过来,”克劳斯说,“趴我腿上,继续接汉娜女士电话。”
景玉么做了。
克劳斯一手解开旗袍侧边的纽扣,另一只手取了未开封的面霜。
他问景玉:“想要利用我?”
景玉伸手捂住旗袍侧边,她扣上时花了好大力气,但克劳斯却样轻而易举地打开。
手机铃声仍旧在响。
汉娜女士的字清晰地浮现在屏幕上。
在她接通的前五秒,克劳斯生将面霜涂在她身上,手掌温热,指腹将面霜融化。
他说:
“信任我。”
“然后。”
“用你能想到的方式,更多地利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