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突破
“出来吧。”
叶青芸将一粒星星折纸抛向空中，一个苍白的身影便出现在她跟前，中年人看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身影变得若隐若现，周围的灯光也被这不稳定的磁场影响得忽明忽暗。
“怎么回事？”林宇下意识问道。
叶青芸以为他问的是为什么灵体会对灯光有影响，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灵体本身只是一种磁场，他们受到惊吓身体并不像活人那样有反应，不过磁场会有一定的波动，周围又都是电器，自然会有影响。”
林宇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观察马青芸目光所及之处，也朝那个地方看了过去。
“我…我好想念我的妻子，以及我那年幼的儿子。”灵体声音沙哑，语气机械声般冷漠，说话的内容却很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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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大礼包阴阳通已送达，已自动为宿主配备。没有任何预兆，在林宇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一段文字。
林宇有些诧异，但文字随着他的阅读之后便消失了，让他以为只是自己一时分神幻想出来的白日梦。
在灯光闪烁之中，随着脑海中奇异的文字消失，他看到了一道身影，那身影仿佛正声情并茂地诉说着什么，随着声音越变清晰，林宇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有了通阴阳的能力。他强忍着内心的兴奋，耐心的倾听着。
又是一个牵挂亲人不舍离去的灵体么？叶青芸的内心也有些刺痛，她见过的生离死别太多。虽然她也不是很明白，她遇见过的灵体都没有了生前对事物的执念，表达出来的都是对亲近之人的挂念。
“他们过得很好，说说你生前最后发生了什么事吧。”叶青芸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语气有些冷漠地说道。
档案里记录了保安的死因，是溺死于学校不远处的一处池塘，从现场照片看，shi体周围出现了由死鱼组成的一个死字。虽然最后官方给出的原因的失足落水，但那也只是給普通人看的死因。
灵体看了看面前让他有些魂生阴影的叶青芸，像人一样下意识的做了吞口水的动作，魂体变得稳定，开口讲述起来：
“那天晚上学校安静的有些诡异，除了校门口的那盏灯光，其他地方像是被涂上好几次墨一样漆黑，天空中没有月亮，星星也没有因为月亮的消失而大放光彩……”
“让你讲经过，你还渲染气氛是吧？这么厉害要不要今晚给我背一本高中3500词？”叶青芸瞪了他一眼。
被他这么一瞪，魂体像是遇到什么极其恐怖的怪物，抖了抖，又继续颤颤巍巍讲了起来：
“叔叔，好像有人跟着我，我好害怕。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收到了一个学生的求助，她骑着粉色的小单车，脸色有点难看，像是受到了惊吓，她声音沙哑而微末。
我是挺怕麻烦的，毕竟我不知道她家离得近不近，走一趟究竟不如在保安亭呆着舒服。不过，我看那小女孩也挺不容易的，看样子应该是初三左右，要中考了，所以学习到那么晚才回家，我就一声应下，跟着送她回家。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也不断地给他说教着，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家要保护好自己，学习是好事，但也不能这么晚才回家。她只是一直低着头，没有反驳我，到池塘时，骑在前面的她突然停了下来，低着头传来啜泣声……
呜呜声断断续续，不尖锐但也很刺耳，我以为她是受不了我的说教，也下了单车安慰她，谁知道我走到她旁边时，她原本柔顺的黑发变得披散，污水从湿润的头发上缓缓滴落……
“滴答…滴答…”
一个阴冷尖锐的声音从头发后头传来：“为什么你那个时候不送我回去，为什么！”女孩的声音变得沙哑，整个人的外形也变了个模样，身上的衣服变得凌乱破碎，整个人好像在水中泡久了一样囊肿，还有不知道从哪来的血迹。景象十分恐怖，我才知道我是遇到脏东西了。
我内心也有点发毛地向后退了几步，她抬起头时的模样即使是活了40多年的我也被吓丢了魂，她的眼球肿大，眼窝深陷，流着血泪，一本整齐密集的牙齿也变得斑驳，鼻子歪到一处去。她嘶哑的对我嘶吼道：“我……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是你害的，你害的！”
“我吓得拔腿就跑，然后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摔倒了之后，我滚着落下了旁边的池塘，我本来是会游泳的，可是我摔断了腿，然后我就活活淹死了，淹死了……”灵体抱头蹲下，一副痛哭的模样，却流不出一滴泪水，只是再次变得若隐若现，周围的灯光也随之闪烁。
“差不多得了，大男鬼的哭什么哭。信不信我等一下就给你物理超度了。”叶青芸不耐烦地说道。
“我觉得他死得也挺冤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个遗愿。”林宇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却拍了个空，尴尬地收回手。
中年灵体看着他有些惊喜的问：“真的可以吗？我想跟我的妻子说我很爱他，想跟我儿子说让他保护好他妈妈，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没能在他身边陪着他慢慢长大，我这突然就走了，我这肩上的重量就全摊给他们母子俩了……”
叶青芸听着他的自述眼神中多了几分伤感和同情，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林宇，发现林宇也和她对视，两个人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无奈，人生无常，死去元知万事空，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有他们这些通阴阳的人作为媒介，但是可以做到的事也很少很少。
二人并没有马上应承男人的请求，毕竟对于对方的妻子来说，自己不过是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能做的事非常有限，而且阴阳眼这种事说出去只会被认为是骗子。
但叶青芸也没有直接拒绝，这种事她见过太多了，耐心听完男人的倾诉之后表示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男人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后也化作斑驳的星光消散在空中。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现象的林宇疑惑问道。
“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就像怨结得到疏通一样随之消散。”叶青芸淡漠道，仿佛在说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录一下指纹吧！下次有什么事情我来找你也方便。”叶青芸接着说道。
“行。”林宇微微点头。
录指纹不是件难事，林宇在一块开启的屏幕面前操作了一番，收集完叶青芸的指纹就算完成了。随后他又给叶青芸介绍了网络上会储存一些任务文件档案，都是他们权限能触及到的，而书柜上堆放着的实体文件则不是他们所能接触的，其中几个特制的金属文件林祟昀说是国家级的机密，他们要是偷看了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叶青芸临走前用手机对档案内容一通拍摄之后，收起了自己的物品，对林宇交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下次一起去学校除灵，校园里出现这种东西事情可大可小。你自己好好做准备，可别到时候拖了后腿。”语气虽然没有一丝恶意，却还是表达了对林宇战力的不信任。
“嗯。”林宇有些尴尬的回答。
叶青芸走后，林宇一个人对着墙壁说了一句“娜尔娅，开门。”
四周的墙壁亮了起来，一道3d人影投影出现在他跟前，用机械的女声回答道：“好的。”入口对面的墙壁再次出现一个入口。他走了进屋里，坐北朝南，两室一厅，家居装备齐全。这里是他真正的家，有记忆以来生活的地方。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修炼着他的父亲教给他的古武修炼之法。他见过别人的修炼之法，并不像他的修炼之法这般简单且容易精进，虽然他自觉自己天赋极佳，但让自己一年稳步突破一个阶段的功法绝对不会像父亲所说那样只是在地摊上买的10块钱一本的秘籍。
他总觉得自己父亲并不像表现的那般轻浮，或许他也是有什么大秘密的人。自己那记事以来便素未谋面的母亲也是个迷，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自己她的去向，是去世了还是去做什么事，一概不提。
他进入冥想，很快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无论怎样挣扎都看不到一丝光明，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光点出现在黑暗之中，那光点离他有一点距离，他朝光点移动着，那光点越来越小，越来越亮，直到最后，他沐浴在一片迷离白光之中，人也变得有些迷离，在他眼前出现一道人影向他慢慢走近，那人的身形和容貌逐渐清晰，到最后显现的模样赫然是他自己，但他又能感觉到这人不是自己。
“会死的哦。”那人阴恻恻地对他说道。
他猛地惊醒，周围寂静的可怕，窗外渐小的雨停了下来。没错，就是雨珠停在空中，形成一副奇景，他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转过身发现一个身穿礼服，看上去气质优雅的翩翩少年，他拿着一个红酒杯，细细地品尝里头的美酒。
“你还未成年吧？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林宇指着他的酒杯说道。
“咳咳。”少年明显没有意料到他的言语，被呛到了。
“你是什么鬼？”是的，林宇问的是什么鬼，字面意思，他刚刚觉醒了通阴阳的能力，虽然他不知道是不是有时效性的。但有阴阳眼时看到什么鬼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不是鬼，也不是人。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少年微笑道。
少年模糊的容貌逐渐清晰，二人距离不远，让林宇看着他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你究竟是谁？”林宇惊疑地看着桌子上父亲前不久带回的双鱼玉佩，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玉佩的什么奇异功能，造成目前诡异的局面。
“别一惊一乍的嘛，刚刚你们谈话的时候不是觉醒了一个系统么？就像小说里面的金手指，带你屌丝逆袭成为这个世界的霸主。”他拿起红酒杯，里头红色的液体在他的倾倒下缓缓滑入喉咙。
“系统？”林宇有点将信将疑，毕竟那脑海中的文字显现之后，他确实有了阴阳通的能力。
“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系统呢？又会怎么带我成为一方霸主。”林宇思索着，双手抱胸期待着眼前这个人会怎么忽悠他。
“本系统名字就叫《随心所欲系统》。”
“随心所欲？那你给我变个绝世大美女出来。”
“呵呵，所谓的随心所欲当然是随我的心顺我的意啦，要是随你心顺你意，你应该好好想想那么好的事为什么不选别人，偏偏选你。”男孩没好气道。一副看智障幼儿的模样。
“……”林宇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行啦，今天就到这吧，我高兴了会出来看看你的，乖。”男孩走到林宇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宇只觉得一股庞大的困意袭来，眼皮变得沉重，下意识地昏睡过去。
滴答滴答，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继续下着，小草的尖端处因承受不住雨水的重量向下低垂着落下一滴又一滴雨珠。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林宇觉得全身轻松无比，如同第一次修炼突破般舒爽。我……6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