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苏大仙显威
姜飞三人瞬间被弹飞,紧接着听到一声酸涩的磨牙声从棺材中响起,一双干瘦如柴的手臂缓缓从棺中抬起,然后就坐起一个眼眶空洞,脸都的不成型的僵尸!
只见他裸露在外的牙齿微张,瘴气便即刻飞回到他的体内,苏娇更是被抬至半空,直直地往棺材里去!
“苏娇!”
姜飞最先缓了过来,先前的压力已经将他肋骨压断了三根,如今阵法一解,他的左手更是粉碎性骨折,好在双腿没断,右手也还能动。
只见半跪在地,快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符咒,含在嘴中,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凭空虚画,不过两息时间,他便脑袋一歪,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下一秒,一股黑影从他身上逐渐浮现,韩文聿还来不及看是什么,就看到黑影一闪,来到石盘之上。
黑影迅速地将苏娇包裹,紧接着就吐出一团黑气,朝那僵尸攻去!
幸亏老僵尸刚醒,反应不怎么灵活,坐在棺材里面被这黑气迎面攻倒,半天挣扎不起来。
黑影毫不恋战,带着苏娇飞速返回,苏娇被它裹着直落在姜飞身边,只听见“啵”地一声,一道淡绿色的屏障就从苏娇身上炸开,紧接着一股瘴气就从她的口鼻出冒出。
黑影见她苏醒,周身一晃就回到姜飞体内,只见他抽搐了几下,脸色骤白,然后就吐出一张已经变成绿色的符咒,昏了过去。
苏娇感觉自己像是溺在水中突然得了氧气一般,周身凝滞的气血顿时通畅起来,她赶紧聚气一冲,下一秒,就醒了过来!
咳咳咳咳!
她猛咳了几声,待到身体回力,一下就坐了起来。
“他怎么样?”
她是晕了过去没错,但她的意识却能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要不是姜飞最后用了什么秘术将她救回,恐怕她这会都到了那老僵尸肚子里化成水了。
“断了三根肋骨,左手粉碎性骨折,现在毫无意识。”韩文聿沉着脸,言简意赅,在他看来,都是因为自己无能,才导致他们遭受如此损伤。
苏娇不清楚他的想法,以为他是伤心,便出声安慰,“别怕,你带着他们赶紧离开,我来断后。”
“不行。”韩文聿一口否决,“要走一起走,我们是不会丢下你的。”
苏娇没工夫和他掰扯,见他执意如此,便卸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捆登山绳,问了一句,“还能动不?”
韩文聿一看就知道她的想法,放下姜飞,站了起来。
苏娇将绳子地给他,自己则从贴身的衣物中小心地抽出一张雷符,“我见你用这玩意挺厉害的,待会我就用雷符镇住它,你趁机把它困死在棺材里,到时候咱俩合力,棺材一盖,它就蹦跶不了了!”
“行!”
两人一拍即合,苏娇从包里掏出两个n95口罩,叫韩文聿一起带上,她猜测,自己刚才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动作时吸了瘴气的缘故,虽然没有防毒面具,但隔上一层效果总是有的。
“吼!”
仿佛卡着几百年老痰的吼声炸裂般从棺材中响起,苏娇心神一凛,眼中杀意汹涌,老怪物,落到你苏大仙手里,是你上辈子没选好死期!
“韩文聿,走!”
苏娇冷喝,两人立即朝中央冲去,如今边上的两具黑棺已封,中间那个也不用压制,原本阻滞众人的压力顿时无影无踪,苏娇一个跨步,就轻松地飞到桐木棺材上方,韩文聿则跑到另一边去拖那棺材板子。
“咯咯咯咯”黑气尽散,老僵尸已经从棺材里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一身清朝的太监服并未完全腐烂,黑洞洞的眼眶直接锁定住苏娇,只见它手臂一抬,十根手指顿时迸射出比手指还长的黑色指甲,牙齿开合间,嘶哑的声音顿时冒了出来:“你是谁?”
苏娇显然没料到它还有意识,目光一沉,立即喝止:“好大胆的奴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宫是谁!”
“本宫?”
老僵尸歪了歪脑袋,显然是在回想着什么,苏娇可不给他时间,她一直都在蕴量着体内真气,为的就是在出招之时,将雷符的威力最大范围地发挥出来。
见韩文聿将板子都拖到了脚边,立即稳步站立,雷符在手,准备掐诀。
“你是如妃?”老僵尸终于想起了一些,轻轻一跳,就跳出了棺材。
苏娇见他直挺挺地朝自己飞过来,脸色微变,大喝:“站住!本宫面前,岂敢放肆,还不跪下!”
她的声音又硬又急,满含着威严,不容放肆,老僵尸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咚地一声落在石盘边上,天生的奴性纵使它做了鬼也难忘,只见他膝盖一弯,然后就听见一声脆响。
咔!
竟他娘地给自己膝盖掰断了!
韩文聿在下面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娇,这样也行?
好!
苏娇眼睛一亮,趁他病,要他命!
只见她将雷符捏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手腕微转,眼皮微掀,手中雷符就被她飞射而出,然后手指翻飞,法印连出!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那一刻,韩文聿仿佛看到了雷神!
以苏娇为中心,原本被照亮的山洞骤然变得漆黑一片,然后就听到“夸嚓”一声,雷电瞬间充斥在整个山洞!
韩文聿猛地抬头,只见一条由雷电纠缠而成的金龙盘旋在洞顶之上,龙头之下,正是苏娇的位置所在。
此刻她正捏着最后一道法印,满眼兴奋地盯着面前的老僵尸,齐腰的长发无风自动,闪烁地雷电将她皎洁的面容映的美丽近妖,她的四周,充斥着无数风暴,将洞壁其余的悬棺吹得咚咚直响,仿佛只要她一用力,就能将所有毁灭一般。
这,难道才是雷符真正的力量么?
韩文聿不敢想象,若是雷符全在她手,又将是怎样一番壮阔之境。
“你不是如妃!”老僵尸也反应过来,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我当然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