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探妖河
“你们听说了吗？那李敢要入妖河！”
“哼，真是狂妄，甚至还主动将消息透露出来，是欺我大裂谷无妖了吗！”
“定叫他有来无回！”
幻灵子母镜上，呈现的各大妖皇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别看他们一个个说得煞有其事。
可是他们连李敢会从何处入妖河，都是一无所知。
而且妖河即便对于妖皇来说，也不是想进就能随便进的。
就像人类善水者，凫水也可能被淹死。
过去也有妖皇在深入妖河之后，而被妖气完全侵蚀，成为了妖气的一部分。
大裂谷其实一直有个传说。
妖怪的先祖，是从妖河之中走出来的。
只是大裂谷的出现，才让妖河重现人间。
但因为时间太过久远，适应了大地的妖怪，对妖河也变得陌路。
人类探寻所谓天道，试图像大周武皇一样。
大裂谷同样探索天道，却认为真正的天道就藏在妖河之中！
所以，妖河也是众妖心中的圣地。
“无论人族有何目的，只要李敢敢踏足妖河圣地，我们就绝不能置身事外！”
众妖皇全都愤慨无比。
然而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谁去截杀李敢？”
说的是截杀，而不是等李敢进入妖河之中，再去追杀。
妖祖不发一言，等待妖皇们自己作出决定。
“不如这样如何，如今大裂谷分作五大区域，李敢进入哪个区域，谁就负责截杀他，这可是名垂千古的好机会！”一个妖皇提议道。
“好主意！”
这个不是主意的主意，得到诸位妖皇的一致赞成。
“就按这么办吧。”
妖祖也拍板道，反正李敢不可能出现在大裂谷最核心的妖祖所在区域。
各妖皇纷纷离开，各自准备在各自区域，围堵李敢。
……
与此同时。
“这灵舟真是厉害！”
李敢驾着一叶灵舟，已经潜入大裂谷中。
这一叶灵舟上，除了最开始定下的三人，最后又多出两人。
一个是将尸，另一个是金羽鹏妖。
将尸，是因为他如今的骨骼，来自于气泡庭院，或许会与其他气泡庭院产生一些联系。
金羽鹏妖更不多说，它本身就是妖怪，几乎不需要李敢过多庇护。
而且根据金羽鹏妖所说，大裂谷深处极其有利于他的修行。
这一年多来，尽管金羽鹏妖死赶活赶，其修行速度终究是有极限的，也才大妖统领第六境。
另外二人，自然就是正兴王和独孤剑王。
这两位人族顶尖武王，见多识广，也曾潜入过大裂谷。
但是从未像李敢这般深入过。
能让武王都觉得新奇的事情已经不多，这一趟行程刚开始，就令二人觉得不虚此行。
“不过这妖河实在太过广大，甚至可能远远超过我们居住的人间！”
正兴王有些担忧，倒不是在乎自己的生死，而是担心李敢的安危。
正兴王很有自觉，李敢这个年轻武王的价值，可比他这个快死的老骨头要重要得多。
正兴王并非随便说说。
李敢驾驭一叶灵舟，自寻到一处妖气泉眼后，便遁入到妖河之中。
灵舟速度极快，却在遨游三日之后，依然见不到任何气泡庭院或活物的迹象。
一眼望去，全都是妖气的深海！
独孤剑王同样有此担忧。
李敢却镇定自若。
迷路是不可能迷路的。
李敢有至少两种方法引导方向。
一个是兵武圣院的灵魂分身，李敢与之联系虽然自进入妖河后，变得十分微弱，但那种联系一直存在着，可以作为方向的指引。
第二个则是妖河之中妖气的流向，在一些特殊的节点，会呈现出向上喷发的姿态，这边是妖气泉眼的特征。
只要顺着这些特殊的妖气流向，至少能回到大裂谷之中……
不过，李敢更加在意的是妖河之中，另外一种妖气流向！
“这里似乎有一个漩涡……”
李敢任凭一叶灵舟顺着妖气前行，根据与灵魂分身的联系，推断出他正在打转。
不仅如此，还有一股气流，不断向下延伸。
“要不要进去漩涡中看看？”
李敢稍想了想，便将自己的发现与正兴王和独孤剑王说了。
正兴王笑呵呵道：“东淮王不会以为我们比你知道得更多吧？一切只凭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独孤剑王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们此次也是探查妖河，既有此机会，自然各种现象都不能放过。”
十分有锐气！
李敢遂不再多说，驾驭一叶灵舟，向漩涡底部沉下去。
或许足足有一天那么久。
漩涡的力量突然消失，妖气陡然变得平静。
“那是一块……土地？”
一叶灵舟停在一片不大的地面山，但此地妖气实在太过浓厚，以妖王的灵魂之力，也无法将灵魂之力在此地延伸出一丈之外。
李敢则不同。
亲自登陆到那片土地之上。
当双脚踏实，李敢确定，这里果然曾经也是一处气泡庭院！
尽管因为妖气不知多久的磨砺，这处气泡庭院上的一切痕迹都被磨灭。
“这处气泡庭院怕是比我第一次见到的那座，存在的时间还要久远得多！”
李敢领悟半道生死大道，对这方世界的死寂程度，感触尤为深刻。
“并非只有活物才有生命，才有生死。”
“这世界本身，亦有生死之力蕴藏其中，妖气也无法将其抹掉。”
这便是李敢对生死法则新的领悟。
“……二百八十步。”
李敢用步伐丈量出这块陆地的大小。
“这大小，比我初次所见的气泡庭院还要大上一些，只怕原本的规模更大，不知其主人究竟是何人？”
李敢翻遍兵武圣院的所有藏书，都没有任何关于气泡庭院内容的记载。
李敢不由想到当初灵猿一族的白毛老猴，他以数十年的精血，吸引到妖河中的白鲤鱼，又乘着白鲤鱼去到气泡庭院。
而灵族的传承，包括记忆的传承，全都源自于血脉！
也就是说，至少白毛老猴的先祖，应该是知晓气泡庭院的存在的。
以此类推，其他一些灵族，或许也知道。
但龙王圣宗却从未将这个情报，与人族共享过。
李敢说不好龙王圣宗究竟是何居心，但龙王圣宗对人族隐瞒了许多秘密，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