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人间最初之武
尊主好似看穿了李敢的想法。
“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武道大于天……这条道理，正是当初师尊告诉我的。”
“不过，并非师尊亲口所述，而是师尊以实践所证明了的！”
尊主神情渐渐肃穆起来。
他抬头望向苍天，沉默片刻，继续道：“师尊参破这世界武道之极致，于白日破界而去！”
李敢张大了嘴巴，至今没听说如此离谱的事情。
“所以，他老人家是成神成仙了？”李敢下意识问道。
“神也未必，师尊只是去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尊主欲言又止，显然此处还有某些隐情。
不过，以李敢如今的地位，似乎还不够资格知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我距离那一天都还遥远。”
尊主回过头，说起正事。
“我要与你说的，是鬼崖图中的种种隐秘！而这些隐秘，与师尊一族有关。”
李敢一怔，听尊主的意思，大周武皇那等超绝人物，似还不止一人？
李敢又不由想起鬼崖图中种种，到底是哪一部分与大周武皇有关？
尊主陷入某种回忆之中，良久开口道：“曾经，这世间有一绝顶势力，名为牧武殿。”
“牧武殿？”李敢不明所以。
“牧武殿存在时，兴许人类才刚刚开化，还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
“呃……”李敢诧异。
“那时，这世上有诸多洪荒猛兽，大概就是我人族先祖最大的威胁了。”
“没有妖怪？”
李敢更加诧异，如今世上哪里还有什么洪荒猛兽，人类最大的威胁，只有杀之不尽的妖怪！
“你可以认为，如今的妖怪，就是当初洪荒猛兽的后代。”
尊主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让李敢震惊的还远远不止如此。
“当初的世界，虽然能生出五行元气，但并不能为人所用，因为那时还不存在武道一说。”
“牧武殿出现之后，开始向我们的祖先传授练武方法，并引领他们走上武道一途，我人族先祖终于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抗衡甚至杀死那些凶残的洪荒猛兽，不必再在洪荒猛兽的追逐捕食下逃亡求生！”
李敢深以为然地点头，可以想象人类先祖生存的艰难。
关于洪荒猛兽的传说，在各种画本中都有出现。
这些洪荒猛兽无一例外都被描述成，能脚碎青山，口吞江河，且容貌奇葩的……怪物！
“不过……”尊主忽然话锋一转：“不久之后，这世间就发生了另外一场剧变！”
李敢心中一抖，大概猜到了什么。
“人类最初的武者之中，开始出现异变，一些武者在修行中突然入魔！”
尊主的眉头深深皱起，凝视李敢。
“他们入魔之后的景象，就是你在鬼崖图中所见，父子相食，至亲相残，互吞功法武技！”
即便只是再听尊主口述这一幕，李敢仍觉得震撼不已。
“牧武殿不管吗？”
李敢一下找到事情的源头。
那牧武殿突然出现，向世人传播武道。
在李敢的初步印象中，牧武殿大概相当于如今的兵武圣院。
“当然要管！”
不知是否李敢的错觉，尊主竟发出一声嗤笑。
就听尊主说道：“牧武殿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幕的发生，他们放出了家门恶犬，让妖气弥漫人间，将那些入魔失控的武者全部猎杀！”
“那些恶犬，也就是如今妖怪的祖先！”
“呃……”
李敢再次震惊了，无论如何想不到，人类与妖怪的纠葛，竟然可以如此追溯？
李敢自从穿越到这世上。
经历了妖潮，见识了妖怪与人类互相杀伐。
站在人类的立场，李敢恨不能将妖怪赶尽杀绝。
可若换一个角度去看，人族与妖怪之间，似乎也只是简单的弱肉强食的关系。
然而，现在听尊主如此一说，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而且，更重要的是，尊主说这些与大周武皇的族人有关……难道……”
李敢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心中那个猜测。
尊主却苦涩一笑：“你猜到了吧，我的师尊，他就是牧武殿后人！”
李敢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只听尊主继续道：“但是，牧武殿的邪恶，远不止如此而已。”
尊主直接将牧武殿定义为邪恶。
“牧武殿在释放了恶犬之后，紧接着就从世间消失，去得无影无踪！”
“这之后，便是漫长的我人族先祖，在妖怪猎杀下，不断抗争的历史。”
“苍天似乎开了一个玩笑，我人族先祖从最初被洪荒猛兽猎杀，转而成了妖怪的盘中餐，甚至我人族一度濒临完全绝灭！”
李敢听出来了，这段历史，似乎比大周武皇那位狠人出现拯救人间，还要久远得多。
“我虽不知牧武殿究竟从何处来，但牧武殿中似乎也分好几方势力。当我人族面临存亡危机时，其中一方势力站到了我人族一边。”
“当年妖怪大肆吞杀我人族，妖气在大地上扩散越来越快，人族已几无喘息余地。”
“这时，那些站在我人族一方的牧武殿强者出手了，他们裂开大地，分隔世界，将妖气完全封禁到大裂谷中。”
尊主说的平淡。
李敢却要惊掉了下巴。
如今大裂谷之宏大，需要何等伟力才能将之变成现在模样？
李敢进阶武侯，自信能一刀断山，可是与崩裂天地的威能一比，根本就是笑话。
更重要的是：“那种事情，真得是人力能办到的？”
李敢开始重新思考起，尊主数度提起的“武道大于天”的箴言。
因为，武道真能破天！
尊主却继续道：“妖怪不能离开妖气而活，至少离开了妖气，也会被极大削弱，我人族终于得以苟延残喘。”
“再之后，我人族不得不继续练武，可与魔的斗争从来没有结束。”
“你在鬼崖图中经历的各种幻境，便是这一段时空中的真实往事。”
“那头吞人灵魂的怪物，又是何物？”李敢又问出一个十分在意的问题。
尊主却若有所思道：“这世间有诸多奇异生物，它们看似丑陋，却未必是妖，未必是善，也未必是恶……”
李敢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一个含糊不清的回答。
似乎，尊主不鼓励，也不反对他继续猎杀这等存在。
“世界万般奇妙，我所要认知的事物还有很多很多……”